愤怒中的黑袍女鬼并没有躲闪,她压根儿没拿张小酒的反击当回事儿,觉得他只会左跳右跳的逃避,攻击肯定也没多大威力。
可黑袍女鬼的想法太天真了,等张小酒这一棍子,实实在在的落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白烟冒起。
“啊!!”只见她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
受此一击,黑袍女鬼有些懵了,片刻,她恶狠狠的瞪着张小酒,“臭小子!你的棍...棍子!好厉害呀!!打的我好疼!!”
张小酒惊喜的看了看手中的棍子,接着邪魅的一笑,“现在战斗,正式开始!”
刚才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他这一棍子其实并没有用上多大力道,所以对黑袍女鬼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仅仅是击退而已,但关键的是,证实了这棍子对鬼魂能造成伤害。
一开始还担心,如果这棍子无法给恶鬼带来伤害怎么办,而法咒方面张小酒会正常使用的,基本上只有往生咒,驱鬼的术法他是一个也不会,而且之前听爷爷说过,驱鬼的术法仅对道行不深的小鬼好使,对于那些实力很强的恶鬼作用不是很明显,除非能领悟更加高深的术法,但前提是那需要强大的实力才能催动。
反观那黑袍女鬼,被张小酒这一棍子给彻底激怒了,她张牙舞爪的亮出架势,面目也变得愈发狰狞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郁的怨气,接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划破四周的黑暗,直震得窗户上残缺的玻璃嗡嗡作响。
“臭小子!!老娘不跟你玩儿了!拿命来吧!!”话音一落,作势就要扑过来。
虽然暴怒的黑袍女鬼进攻套路漏洞百出,但是力道还是非常大的,张小酒丝毫不敢怠慢,他的大脑飞快的运转,谋划着如何应对她的攻势。
就在这时候,梳妆镜突然说话了,“等等!柔柔!!先不要攻击他!”
盛怒之下的黑袍女鬼可管不了这些,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不要你管!!再多嘴我就把你扔外面去!!”说完,她再次准备扑向张小酒。
镜子一反常态的冲着黑袍女鬼大吼,“这臭小子是故意激怒你的!!再胡乱进攻的话你可能会有危险的!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嗯?有危险?...”听了梳妆镜这句话,黑袍女鬼登时收住了身形,“你是说...这小子跟我玩儿心眼儿呢?”
“对啊!这小子手中的棍子不简单,还是不要大意了,咱们认真对待吧!”
黑袍女鬼沉默了一会儿,“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很快,那因暴怒而变的狰狞的面孔,逐渐恢复了常态,她轻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妩媚的笑了笑,“哼!...臭小子~真有你的,知道我脾气不好,想故意激怒我是吧?还真是小看你了。”
“靠!让这梳妆镜识破了我的计划。”张小酒心里是十分懊恼,但脸上却满带笑容,“你想多了,我可没有刻意激怒你,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你是不是神经病?”
“你!...”黑袍女鬼的脸色又是一沉。
梳妆镜凛声说道:“柔柔,不用受他的挑逗,杀了他!!”
“跟镜子对话的人,一定是神经病无疑。”张小酒依然还在尝试激怒黑袍女鬼。
但这招儿似乎对她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她冷冷的注视着张小酒,眼神儿愈发变得阴狠,周身怨气攒动。
突然,毫无预兆的一个闪身,瞬间就到了张小酒身前,几乎是同时,呼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猝不及防下,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这一下的力道极大,直接被扇的倒飞出去了好几米。直打的他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脸上由麻转疼直达大脑。
呆坐在地上缓了缓,他吐出一口血水,这才捂着脸站了起来,就算这样他还不忘调侃了一句,“柔柔,你好狠呐,差点儿给我牙打掉。”
“哼!都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还能贫多久。”话音一落,黑袍女鬼双腿一蹬,鬼魅般朝张小酒飞身过去,张开利爪又是一击。
刚才吃了亏,这次张小酒注意力高度集中,但也是将将才躲过了这一击,那尖利的爪子擦着他的发梢过去,一下子抓到了旁边的墙上,顿时,碎块四溅,坚固的水泥墙壁像豆腐一样被抓了个大坑。
黑袍女鬼没有给张小酒喘息的机会,攻击不停,一波接着一波,张小酒连滚带爬的躲闪的十分狼狈,要不是他偶尔挥舞几下手中的棍子抵挡,让黑袍女鬼有所顾忌,恐怕凶多吉少了。
就这样,熬过了十几个回合,张小酒虽然已经有点适应了黑袍女鬼的速度,但是如此高强度的对抗,体力消耗还是很大的,持续下去,一旦他受体力影响,速度变慢些,危险就随时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现在仅仅是黑袍女鬼飞舞的利爪挟带的风刃,已经让张小酒身上挂了彩,几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虽不致命,但这或多或少的会影响到他的反应速度。
古话说得好,麻绳专挑细处断,屋漏又逢连阴雨,这段时间张小酒又发现了一个更悲惨的事实,黑袍女鬼已经慢慢掌握了躲避他攻击的方法,那就是在棍子袭来的时候迅速将身体实体变灵体,由实变虚,这样,棍子扫过去只能打到空气,对她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了。
见这情况,张小酒的心态变的越来越慌,躲避的动作也越来越僵硬,“怎么会这样?我这棍子难道只能打实体状态下的鬼吗?这可怎么办?”
黑袍女鬼见张小酒越来越慌乱,不由的又开启了调侃模式,“小哥哥~还贫不贫嘴了?~”虽然说话很放松,但攻击的动作却愈加犀利了。
这种情况下,张小酒一时间是险象环生,每一次躲避都犹如站在了悬崖边上,此时也没工夫回应黑袍女鬼的调侃了,他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