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渡劫成功了!”
一个强者仰天狂笑,脚踏七彩祥云向天空飞去。
天空绚烂霞光,现出天庭南天门,天兵天将各路神仙出来相迎。
在强者脚下,无数被吸成活死人干尸的人类躺在地上,蛇虫鼠蚁在他们身体上穿梭,啃咬他们的血肉,他们却毫无反应。
南天门中出现了一个万丈高的巨人。
强者见到这个巨人,立即收敛狂妄,下跪叩礼:“小仙风清扬拜见玉帝。”
玉帝道:“风清扬,你修持不辍,道心圆满,又度化世人有功,朕特赐你九转金丹一枚,授四品仙官、太乙天仙道果。”
风清扬大喜,再三叩谢神恩。
两名卷帘大将手托托盘上前,一张托盘叠放着霞光织就的仙袍仙帽,一张托盘上放着一枚仙丹、玉如意和印章。
风清扬充满仪式感地披上仙衣,戴上仙帽,感动地热泪盈眶,从现在起他终于不再是凡人,他是仙官了,他是天上人了!
他又看向那颗金光闪闪的仙丹,这可是传说中的九转金丹,吃一颗就可以免去修持,直接证太乙道果了。
拿起金丹放在鼻子前,风清扬深深吸了一口仙气,为之陶醉,郑重放入嘴中。
众天将神仙齐齐望向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仙丹入腹,风清扬忽然四肢扭曲,全身毛孔都涌出大股大股的黑水。
卷帘大将道:“一粒金丹吞入腹,斩去尸神入天门。”
风清扬身体高高鼓起,砰的炸开,黑水化作漫天黑雨落入大海,大海为之染黑,巨浪翻腾,隐约间似有哀嚎咆哮。
黑雨落毕,大海也归于平静,重回一片湛蓝。
天空群仙中多了一个风清扬,同样挂着诡异的微笑,众仙随着玉皇大帝隐入天门,消失不见。
“吸——”
黎谱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
又做梦了,只是这次没有梦到仙姑,却梦到了莫名其妙的成仙景象。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比较养生,睡得早,睡到现在也有六个多小时睡了,够了。
“做梦代表乱心,定了下面上面又开始闹了。”
黎谱把床头的导家秘籍丢进垃圾桶,导家守冲之法不顶事,还是得换一套方法定心。
他穿上衣服离开公寓,准备去做点定心的事,比如钓鱼执法、滥用私刑什么的。
凌晨两点,对夜生活来说也已经进入结尾时段。
街道上醉汉和该溜子三五成群。
也有男女结伴坐上计程车。
流露着狂欢散场后的冷清。
黎谱睁开欢喜眼,一通观望后,确定方向朝前走去。
公园的长椅边,一个青年男人正跪在地上,抱住一个少女的双腿,大声哭求。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的生命只剩下你了!”
“土肥圆狸猫。你的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令人作呕。你明明那么普通,偏偏这么自信,自信到以为一个人就有资格占有我的美丽。”
少女一脚踢开土肥圆。
这时两个黄毛该溜子经过,看到跪地的男生和美丽的女生,无论是欺凌弱小的快感,还是占有美女的x欲,都没有理由就此离开。
“嗨。这个人在骚扰你吗?”黄毛上前问道。
少女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是啊!这个男人不过是给我买了几个包,就想要强行占有我呢。”
土肥圆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不让我碰,我连你的嘴都没亲过!你答应和我结婚,我把所有都给你了!”
黄毛飞起一记足球踢,正中土肥圆的面门。
土肥圆被一脚撩翻,躺在地上不断吐血。
“真他妈恶心。”黄毛吐了一口口水到土肥圆脸上,接着搂住少女的肩膀,“有我在,他再也不能骚扰你了。你真漂亮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黄毛的夸赞让少女十分受用,她傲慢地说道:“我吗?我叫富江。”
“啊……富江。”
黄毛大口吸着富江迷人的荷尔蒙,正陶醉其中时,忽然腹部一痛。
他低头望去,一把蝴蝶刀正插在那里,而袭击者竟然是他的伙伴直也。
“喂。你搅什么了?直也。”
直也狰狞道:“你这个混蛋,什么都要抢第一个,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个女人是我的,你去死吧。”
黄毛道:“你杀我有用吗?你有我帅吗?就算你杀了我,富江也不会喜欢你的。”
富江掩嘴轻笑:“那可不一定,我最容易被真心打动了。如果有男人愿意为我坐牢的话,我大概率会爱上他呢。”
直也大喊道:“听见了吧!听见了吧!”
他手上连捅,将黄毛的肚子捅成了马蜂窝,黄毛倒在了血泊中。
富江望着两个初见的男人为她互相残杀,高兴地拍手大笑。
直也望着手里的刀和鲜血,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我在干什么?
富江惊呼道:“直也君!你杀人了呢!你不会要对我杀人灭口吧!”
直也的恍惚瞬间被痴迷所取代,他紧紧抱住富江:“怎么会呢?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富江,你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吧?”
富江嫌弃道:“你在幻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么平庸的男人吗?快放开我,被你抱着就好像踩到大便一样恶心。”
她的话深深刺伤了直也,直也吼道:“刚才是你自己说的!愿意为你坐牢的男人,你会爱上他的!”
“你这不是还没坐牢呢?等你坐牢以后再说吧。”富江一把推开他。
直也被激怒了,将富江扑倒在地,用刀子威胁道:“说你喜欢我!说你是我的!”
富江道:“你刚刚不是才说永远不会伤害我吗?果然啊,男人都是一群被下半身控制的单细胞生物,说话做事永远不会经过头脑。”
“这么说那你就太偏颇了。女人不全是你这种婊子,男人也不全都是被性欲控制的猪猡。比如我,睡前刚导过,现在释迦摩尼都没我圣。”
突然出现了第五人的话音,一道人影遮蔽了昏暗的路灯,将两人覆盖。
富江越过直也的肩膀看向人影,微笑道:“什么婊子不婊子,你说话太难听了,大家都只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而活。直也君,抱歉了,你身后的这个男人让我动心了。”
直也立即从富江身上跳起来,红着眼看向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白头老,正低头对着电线杆撒尿,腰间皮带一甩一甩的,仔细一看好像又不是皮带。
混蛋!怎么可能不是皮带?不是皮带是尾巴吗?哪有人尾巴长在前面的!
“我不会让你夺走富江的!”
嫉妒和占有欲直冲天灵盖,直也大吼一声,扑向白头老,人未到,刀子先捅。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直也安静地睡着了。
“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