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缓缓站起,身姿挺拔,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与戏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扫过那男生,最终落在温清凝紧张的小脸上,温柔地说道:“她嘴是香的,我倒觉得你嘴里的味道挺冲人。”
那男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却又不敢在季思寒面前发作,只能强压下怒气,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季总您说笑了,我哪敢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停滞,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这一幕,只见季思寒轻轻拍了拍温清凝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与保护欲。
那个男生和他的朋友们见状,只能悻悻离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温清凝一眼。
待他们走后,季思寒便将温清凝轻轻放了下来,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冷漠至极,仿佛刚才那个温柔宠溺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温清凝呆立在原地,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夜风拂过,吹动她裙摆轻轻摇曳,却吹不散她眼中的落寞与不解。
温清凝愣在原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姐姐,你再不跟上季总,马上那些人就会把你堵门口打一顿。”
她回过神来,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生,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温清凝苦涩一笑,心中明白,即便此刻追上季思寒,他也不会再如刚才那般护着自己了。
她抬头望向季思寒远去的方向,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清冷,身边不知何时已跟上了时瑜。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凉意,也吹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温清凝的目光如炬,锁定在季思寒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她猛地转身,抓起桌上那盘精致的玻璃杯,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玻璃杯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她使尽全力,将这一盘玻璃杯向季思寒的背影狠狠摔去,“砰——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大厅内回响,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如同他们破碎的爱情,再也无法复原。
温清凝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喃喃自语:“季思寒,你是真的没有心。”
突然,人群中一个男生用地道的京片子打趣道:“嘿,你这姑娘,真不要命了,季总你都敢砸!”
温清凝闻言,怒火中烧,她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毫不犹豫地抄起桌上最后一个玻璃杯,手臂一挥,那玻璃杯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朝陈煜霖飞去。
陈煜霖反应极快,侧身一闪,玻璃杯擦着他的发梢飞过,“啪”的一声,在墙上炸开,碎片四溅。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用那京片子悠悠道:“哎,姑娘,我,你也砸不起,砸坏了可是要赔的。”
话语间,满是京城爷们儿的洒脱与不羁。
温清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直视着陈煜霖:“季思寒我都能砸,怎么,你比他身份还要尊贵?”
陈煜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京腔笑意,摆了摆手:“这我可不敢和季总相提并论,不过姑娘,你也确实挺勇的,又坐到季总腿上,又直呼季总名字,这枫江里,敢这么做的,你是头一个。”
说着,他缓缓走近温清凝,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打量,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周围的人群也渐渐聚拢过来,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兴奋。
温清凝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突然崩溃,她蹲下身来,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哭声在喧嚣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凄楚。
陈煜霖见状,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京城的温情与无奈:“姑娘,你哭什么?还没挨打呢,有我在,你也挨不了打。”
他边说边缓缓蹲下,试图安慰。
温清凝抬起头,泪痕斑驳的脸庞满是绝望,她崩溃地喊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每一滴都像是她心中破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