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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洪总统府临时指挥室的空气,在安硕明身影完全凝实的瞬间,仿佛被抽成了真空。冰冷的晶石投影仪散发出微弱的光晕,将未央宫那空旷、孤寂、带着腐朽王朝最后一丝奢华的景象,与总统府这间充满实用主义气息、甚至墙角还堆放着未及清理的军械箱的房间,强行拼接在了一起。

安硕明端坐在那巨大的龙椅上,金线蟒袍在投影的光线下依旧华贵,但衬着身后空旷死寂的大殿,却显出一种悲凉的孤高。他刻意挺直了脊背,下颌微抬,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投影,落在孟靖轩身上,带着旧时代掌权者审视“叛逆”的天然威压。然而,这威压之下,是极力掩饰也无法完全抹去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孟靖轩坐在他对面一张普通的硬木靠背椅上,没有道袍,只穿着便于行动的粗布军装,沾着些许未干的泥点。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姿态放松,眼神却像两柄沉入寒潭的古剑,平静、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了然。苏红玉和佘雨桐一左一右,如同沉默的磐石,侍立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目光锐利地锁定着投影。

无形的气场在隔空的沉默中对撞、挤压。未央宫的孤寂威严,撞上了总统府新生的、带着硝烟与泥土气息的坚韧。

最终,是安硕明先开了口。他的声音经过投影的传递,少了些血肉感,多了几分刻意的、居高临下的疏离与沉稳,仿佛他依旧坐在权力之巅发号施令:

“孟靖轩。”他直呼其名,省去了任何多余的称谓,试图在心理上占据先手,“蜀地纷乱经年,生灵涂炭,非朝廷所愿,亦非陛下(优映涵)与丞相(蒋雨晨)闭关前所乐见。”

他巧妙地将皇帝与丞相的“闭关”点出,既是提醒对方朝廷最高权威仍在,也是暗示自己此刻代表的就是那无暇他顾的最高权力。同时,“生灵涂炭”的帽子,轻飘飘地扣在了革命军头上。

孟靖轩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木质扶手上轻轻叩击,发出极轻微的“笃、笃”声,像在计算着对方话语里的水分。

安硕明继续道,语气带上了一丝“施舍”的意味:“朝廷体念蜀地军民之苦,更不欲同室操戈,再起兵戈。本执政官代表大秦朝廷,在此郑重承诺:只要尔等革命军,承诺固守天府州(蜀地)一隅,不再向外扩张,不再煽动他州叛乱……”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朝廷,即可承认尔等所谓‘千洪共和国’之……事实存在。划界而治,互不侵犯!”

“互不侵犯”四个字,他说得极其缓慢,带着一种屈尊降贵的强调。紧接着,他抛出了“甜头”:

“为表朝廷抚慰之意,亦可赐下……二百万上品灵石,供尔等安抚地方,重建民生。”

他刻意用了“赐下”这个词,将本应是战争赔款的实质,包装成高高在上的恩赏。二百万上品灵石,听起来是个天文数字,但在帝国层面,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国库被蛀空的时刻,安硕明深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是他能轻易“挤出”来打发叫花子的数目。他的眼神紧盯着孟靖轩,试图捕捉对方一丝一毫的动摇或贪婪。只要对方流露出哪怕一丝对这“赏赐”的兴趣,他就占据了谈判的主动权。

然而,孟靖轩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那沉静如水的目光,甚至让安硕明产生了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孟靖轩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安执政官,”孟靖轩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蜀地特有的平缓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打磨过的石子,沉稳地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固守一隅’?‘赐下’灵石?”他轻轻摇头,仿佛在纠正一个孩子的错误认知,“天府州,是我千洪军民,用血与命,从腐朽秦吏手中一寸寸夺回的故土。它的归属,轮不到远在长安、连自家宫门都守不住的朝廷来‘承认’或‘划界’。”

这话如同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安硕明的脸上!“连自家宫门都守不住”——赤裸裸地揭穿了他此刻的窘境。安硕明端坐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藏在蟒袍袖中的手指瞬间捏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投影中,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血色似乎褪去了一分。

孟靖轩没有停顿,继续道,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至于那二百万上品灵石……安执政官,您是在打发叫花子,还是在侮辱我孟靖轩和身后千千万万蜀地军民的智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投影,直视安硕明的灵魂深处:“秦历2188年,帝国岁入七百二十二亿上品灵石。各级官吏贪墨、截留、巧立名目瓜分,真正入国库者,十不足三。南方四州晶化瘟疫,每日耗费如流水,此乃悬顶之剑,您不敢不填,至少需两百二十亿。维系中枢运转、安抚满朝蠹虫俸禄,又需二十二亿。扣除您先前挪用的四亿军费打了水漂……”孟靖轩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在陈述一个早已公开的秘密,“如今安执政官您手里,能动用的、真正的‘活钱’,满打满算,不过六亿六千万上品灵石!”

“六亿六千万!”孟靖轩重复了一遍,声音加重,“这点钱,您要应付西南战事(虽然已经溃败),要填补之前的亏空,要防备朝堂内外的明枪暗箭……捉襟见肘,焦头烂额!”

安硕明如遭雷击!投影中的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只剩下骇然的苍白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示众的羞怒!孟靖轩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连他刚刚在玄米大厦顶层算出来的那个精准数字都……这已经不是情报的问题,这是洞悉!是对帝国腐朽肌理最深刻的洞察!

他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在对方精准到可怕的情报和毫不留情的揭穿下,瞬间土崩瓦解。那试图维持的威严姿态,此刻显得无比滑稽和脆弱。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甚至暂时压倒了愤怒,让他一时间竟无法言语,只是死死地盯着投影另一端的孟靖轩,嘴唇微微颤抖。

孟靖轩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眼神中没有得意,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看着困兽的平静。他缓缓靠回椅背,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所以,安执政官,收起您那套‘恩赐’的把戏。想要和平?想要我们暂时不挥师北上,让您能在长安那堆烂摊子里多喘几口气?可以。”

他竖起一根手指,斩钉截铁:

“五千万上品灵石。”

“不是赏赐,是战争赔款!是你们欠天府州、欠千千万万被你们压榨至死的百姓的血债利息!”

“而且,”孟靖轩的目光锐利如电,“现在就要。立刻!马上!通过这台投影仪,现场交割!”

“五千万?!现在?!”安硕明终于从震惊和羞怒中找回了一丝声音,那声音因为极致的肉痛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扭曲,“孟靖轩!你休要狮子大开口!国库空虚,哪里……”

“国库空虚?”孟靖轩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安执政官,您是真当我不知道?大秦立国千年,真正的底蕴,岂是那些浮在表面的流水?皇室秘库呢?历代先帝攒下的‘棺材本’呢?您这位实际掌舵人,会没有应急的后手?”

他身体再次前倾,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别告诉我,您连这点‘体己钱’都舍不得拿出来买平安?还是说,您宁愿看着我们整顿好天府州,然后兵发秦岭,去长安城下,亲自找优映涵陛下和蒋雨晨丞相‘讨要’?”他刻意加重了“讨要”二字,充满了威胁的意味。“只是不知道,那时正在闭关紧要关头的陛下和丞相,会不会被惊扰得……走火入魔?”

“你!”安硕明气得浑身发抖,一股逆血直冲喉头,几乎要喷出来!孟靖轩不仅点破了他的底牌(皇室秘库和应急储备),更是用优映涵和蒋雨晨的闭关安全作为要挟!这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后果!一旦那两位因为战事惊扰出了岔子,他安硕明就是万死莫辞!不仅权力不保,性命堪忧,整个安氏家族都可能被连根拔起!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愤怒和肉痛。与帝位传承的稳定、与那两位至高存在的安危相比,五千万灵石又算得了什么?!就算那是他安家几代人暗中积累、准备用来在最后关头搏一搏的底牌,此刻也必须交出去!

他死死地盯着孟靖轩,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不甘、屈辱,还有一种被彻底拿捏的无力感。投影中,他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汗水,不受控制地从他鬓角渗出,在投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凝固了。指挥室里,苏红玉和佘雨桐屏住呼吸,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看着安硕明,等待他最后的抉择。

安硕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几次张嘴想说什么狠话,最终都咽了回去。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灰败和认命。

“……好。”这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血丝的味道。

他不再看孟靖轩,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折磨。他僵硬地抬起手,手指在龙椅扶手上一个极其隐蔽的符文处按了下去。一道微光闪过,似乎触发了某种深藏的禁制。

紧接着,安硕明双手在身前虚空中快速结印,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和难以言喻的沉重。每一次指诀变化,都仿佛耗去他巨大的心力。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苍白,额头青筋暴起。

随着他复杂手印的完成,那台连接着未央宫的投影仪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一股庞大到令人心悸的空间能量波动从中涌出!无数道细密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金色丝线从投影仪中激射而出,在指挥室半空中交织、盘旋!

嗡——!

低沉的嗡鸣声响起。那些金色丝线疯狂旋转,如同一个微型的星河漩涡。漩涡中心,空间被强行撕开一道细微的裂口!裂口另一端,隐约可见一个堆满了各色灵石、闪耀着令人窒息宝光的巨大秘库景象!那是大秦皇室千年积累的冰山一角!

哗啦啦啦——!

如同金色的瀑布倒悬!海量的、散发着浓郁灵气波动的上品灵石,从那空间裂口中喷涌而出!它们并非实体坠落,而是化为纯粹的能量洪流,被那金色丝线构成的漩涡疯狂抽取、压缩、传输!

灵石洪流如同奔腾的金色长河,源源不断地注入投影仪,再通过那神秘的连接,跨越万里空间,直接汇入孟靖轩面前的空间——具体而言,是汇入他腰间一枚看似普通、实则内蕴乾坤的储物玉佩之中!

玉佩表面光芒流转,发出轻微的嗡鸣,贪婪地吞噬着这庞大的能量流。

整个传输过程持续了足足一刻钟!安硕明维持着结印的姿势,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内衬。每一次灵石的流逝,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割他的肉!那不仅是财富,更是他安身立命、图谋未来的最后资本!

当最后一道灵石流光没入孟靖轩的玉佩,空间裂口瞬间闭合,金色丝线消散。投影仪的光芒黯淡下来。

安硕明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身体晃了一下,勉强用手撑住龙椅扶手才没有倒下。他抬起头,看向孟靖轩,眼神空洞,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灵石已付……望你……信守承诺!”

孟靖轩感受着腰间玉佩传来的、那沉甸甸的、足以支撑一个新生政权初期运转的磅礴能量,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种完成交易的平静。他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沉稳:

“只要长安的兵锋不越秦岭,我千洪共和国的旗帜,暂时不会插到关中去。安执政官,好自为之。”

说完,他没有再看安硕明那失魂落魄、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投影,直接抬手,关闭了投影仪。

嗡……

光芒熄灭。未央宫那孤寂冰冷的景象彻底消失。指挥室里,只剩下那台冷却下来的投影仪,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浓郁的灵石灵气。

一场跨越万里的谈判,一场用五千万上品灵石买来的短暂和平,在无声中落幕。安硕明用他最后的“棺材本”,为摇摇欲坠的大秦帝国,买下了一口喘息之机。而孟靖轩,则用他的洞悉和果决,为千洪共和国赢得了最宝贵的发展时间和资源。未来如何,无人知晓,但此刻的平衡,已然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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