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脱口而出:
\"卧槽,这王八蛋开始吃人了。\"
这也解释明白,为何其突然就有食物,敢围城了。
随即心中怒火喷涌。
玛德,吃人,你吃自己人,劳资管不着,这踏马的吃劳资的士兵和百姓可不行。
本就感觉有些愧对幽州百姓,结果让他们魂归魂,土归土都做不到,甚至要沦为敌人口粮。
\"渊盖苏文,劳资曹尼玛!\"暴怒之下回身一脚将凳子踢飞。
随即看向几人:\"朕现在没功夫和你们啰嗦,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几人已经停止怒骂,互相对视,一时间陷入沉默。
李承乾气得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了。
\"来人,给这几个人拉出去冻,然后刮肉!死了拉倒,你们卢家的粮草朕不要了!\"
说着直接招呼蒋师仁和亲兵。
\"看什么看!走!\"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最为年轻男子的声音:
\"慢...我们招,但你要保证帮我们恢复卢家昔日荣光。\"
恢复个p,自己弄死他家那么多人,这根本不可能再合作了。
因此这几个人在他心里已经属于死人了。
\"朕,可以考虑!\"
转头看向亲兵:\"把那两个人先拉回来吧。\"
说完带着众人疾步离开营帐。
蒋师仁边走边问道:\"陛下,要不要点兵?\"
他们自己点兵出去是一点用没有,毕竟战斗力在那摆着。
不过现在问苏定方有些不太好,因为那封信有可能已经在李贞手里。
整不好过会就要内讧了。
如此,这次必须得巧妇'需'为无米之炊了。
苏定方刚刚将兵马全部调配回营,正好回到帅帐休息。
推开帐帘,本以为李贞会在,毕竟回营时其就没在。
没想到帅帐中空无一人,这让他愣了一下。
\"咦?李贞去哪儿了?\"说完回头看向亲兵:\"你们可看到李司马了?\"
亲兵们基本上和他在一起,自然也没看见,都摇头表示没看到。
\"好吧,本帅先歇息一会。\"
与此同时,距离他帅帐不远的行军司马营帐中。
李贞正手握着一封信件,眼中先是兴奋,而后又惊恐,和彷徨。
因为情绪复杂,又打开信,看了一遍。
殿下钧鉴:
'臣每见河北父老面有菜色,心中剧痛,日夜锥心者也。'
'二十余年前河北一隅,不说家家富裕,但也食之有粮,但如今.....'
'夜深猛醒之时,也曾泪流满面,泣疮自言....'
这信内容,虽多处涂改,意思也模棱两可,但只要仔细揣摩还是能明白其中意思。
最重要一点,就是这封信的字迹,是苏定方的。
毕竟二人共事半年多,他李贞自信绝不会看错。
将信重新收起,这事他肯定是要禀告李世民的,但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这苏定方在军中威望甚高,自己该怎么避免其异动。
这时帐外响起苏定方亲兵的声音:
\"李司马,苏帅请您帅帐议事。\"
李贞后背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中想的是,难道苏定方已经知道自己捡这封信了?
他这种人,虽说能力一般,但出身的原因,让其自尊心极强,就是属于没有金刚钻也要揽瓷器活的主儿。
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强行稳住心神,声音尽量平淡:
\"去告诉苏帅,本司马一会就到。\"
\"好。\"
待外面彻底没声音了,他急忙起身将手中信件藏在角落之中。
藏完可能觉得不稳妥,又拿了出来。
左右上下看了一圈,感觉确实没有更适合的地方,又给放了回去。
然后整了整衣冠,又抹了把脸,深吸两口气,让自己尽量显得正常一点。
帅帐内苏定方并未卸甲,整个人斜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帅?何事叫我?\"
苏定方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坐直身体。
\"哦?李司马来了,怎么回营时没看到你?\"
人心中的怀疑和成见,犹如一座大山。
这本来平常的一句话,让李贞大脑飞快运转。
他为何语气如此平淡?难道是动了杀心?
为何还问回营时为何没看到自己?是不是怀疑什么?
这时苏定方因为口渴,左右看了一眼,寻找喝的。
他出身老家河北,行军之中惯爱喝点家乡特产的粟米酒。
\"咦?李司马,你可看到本将的酒袋了?\"
其实这话没问题,因为这帅帐只有他俩能随意进出,东西看不到了问他一嘴再正常不过了。
但李贞可不这么想,后背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找不到东西?问自己是不是看到了?
这不明显意指那封信是不是在自己这吗?
苏定方没听到他回应,不由抬起头来。
\"咦?李司马你很热吗?怎么头上还有汗?\"
\"没...不是。\"李贞赶忙摸了一把额头:\"是我刚洗了把脸。\"
\"啊?\"苏定方愣了一下,这大冷天,军中取暖之物也不足,洗完脸水没干就出门?
\"李司马,本帅行伍出身,又混迹过绿林,有时难免性子急一些,你不会是见怪了吧?\"
李贞强行平复下心情,世家门阀的傲气,让他不可能,也不会怕一个粗人。
\"苏将军!本司马不知道你的东西在哪!和你也不存在什么个人好恶!\"
这话直接给苏定方弄懵了,自己就是问了一句酒袋哪去了,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