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两个身穿警服的民警进来,径直走到江二夫人姑侄面前,掏出警官证,“我们是云城市公安局的民警,郑佩玲女士,你因涉嫌拐卖儿童罪、非法集资诈骗罪和教唆他人故意杀人罪,现对你进行逮捕。”
江二夫人眼前一黑,她可是刚从监狱里出来,怎么能再被抓回去?此刻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我没有,一定是误会。对,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郑玉恬更是吓得大哭,“我不是故意的,裴总,不关我的事。是姑姑,是姑姑让我撞林小姐的,你们不要抓我,你们要抓就抓我姑姑!”
江二夫人差点没被江玉恬活活气死!此刻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她当初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要不然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蠢货给她办事!
眼睁睁看着江二夫人和郑玉恬被警察戴上手铐,郑大夫人也顾不上跟妯娌厮打了,想冲过去把郑玉恬抢回来,却被保镖死死拦了下来。
郑老爷子把舌头都咬破了,这才强撑着,没有被气晕过去。
“裴总,我家这两个混账东西做错了事,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此事是不是应该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裴御熵手上的茶盏,砰地搁在桌上,“老爷子莫不是老糊涂了?你儿子儿媳玩得花,那是他们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还有江二夫人和你孙女被抓,也不是被我害的。她们自己犯的事,自己做的孽,那就好好受着!”
郑老爷子一噎,这些事确实怪不到裴御熵的头上,他有再大的火气,也得憋着!
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寿宴已经办不下去了。
郑老爷子强撑着身体,朝宾客拱手,“诸位,实在对不住!老头子我身体不舒服,今天这宴会,到此为止……”
郑老爷子想要结束宴会,裴御熵安排的重头戏还没上场,哪能让他如愿。
“老爷子,我们大老远来参加您的寿宴,这菜都还没上呢,您就急着将我们赶走,你们郑家就这点礼数?”
在场的宾客,原本都以为郑家是攀上了裴家的路子,裴御熵才赏脸过来参加郑老爷子的寿宴。
可现在大家已经看明白了,郑家不是攀上了裴家,分明是得罪了裴御熵这个大佬!能来参加这宴会的,没有哪个是傻子。
他们平日里挤破头都攀不上裴家,如今机会都摆到了面前,若是再不懂抓住,那可真是够蠢的。不说能攀上裴御熵,哪怕是给他留个好印象那也值了。
陈家主向来最会察言观色,立刻朝着郑老爷子开喷,“老郑,若不是你三番两次亲自打电话邀请,我可不稀罕来参加你家这破寿宴。我这凳子都还没坐热乎呢,你就要赶我们走,是看不起我们陈家吗?”
有人带头,其他宾客也不甘示弱,纷纷跟上。
“就是,郑士成,你们家的钱该不会都被你拿去讨好弟妹了,连这摆宴的钱都拿不出来,这才急哄哄找机会想要赶大家离开吧?”
“哈哈哈,别说,这还真有可能。郑二夫人脖子上戴的那串钻石项链,可是郑大爷前几天才从立信拍卖行拍下来的。我记得当时为了抢到这串项链,郑士成可是点了天灯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当时还真以为郑大爷是个爱妻如命的,俩人都老夫老妻了,竟然还舍得为妻子一掷千金。没想到啊,原来是为了弟妹!”
“啧,那郑荣政也是真能忍,按我说,他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找他嫂子一起,给那两人头上种一片大草原。”
“哎,你们说,那郑二少爷,到底是郑荣政的种,还是郑士成的?”
“这不好说,郑二少爷眼睛嘴巴像他父亲,鼻子耳朵嘴唇,看着跟郑士成也有几分像。这到底是谁的种,怕是只有郑二夫人自己才知道。”
“我倒是觉得,郑家辉跟百悦会所的那位头牌男模长得挺像的。”
郑士成和周秋莲的奸情被曝光,原本很尴尬,可这会听到周围的各种调侃嘲讽,顿时气炸了肺。再一想到视频里,妻子跟那些男模的画面。
脸色阴沉拽住郑大夫人的手腕,恶狠狠朝她脸上扇了一耳光,“你给老子坦白,郑家辉到底是谁的种?”
丈夫偷情,大夫人本就一肚子火,见郑士成竟然还敢打她。当场就炸了,跳起来反手一耳光抽了回去。
“郑士成你个不要脸的人渣,背着老娘跟周秋莲那个贱人勾搭在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打我?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
郑士成越想越觉得儿子长得像会所的那个男模,气得一脚就把郑大夫人踹倒在地。陈翠梅也气疯了,爬起来后抡起一只花瓶就将郑士成开了瓢。
另一边,郑荣政一把掐住妻子的脖子,“说,儿子是谁的?”
周秋莲也忍够了,一边死命拍打他的手臂,一边豁出去大骂,“你个没用的窝囊废,不到五分钟的废物,你觉得我儿子会是你的种?哈,对女人不行,跟那些鸭子你倒是玩得挺欢啊。想要儿子,让他们给你生啊。”
郑荣政最恨别人说他不行,双眼赤红薅住周秋莲的头,死命往墙上撞,“贱人,我让你胡说,我让你偷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直缩在人群后的郑一鹏,见他妈都被撞得头破血流了,郑荣政还不停手。生怕他妈真要被打死了,一咬牙从人群后头冲出来,抡起一把木椅朝郑荣政的头上砸去。
郑荣政眼前一黑,本能松开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伸手往头上一抹,黏腻的鲜血让他心头一凉。
郑一鹏这是真把他往死里打啊?!这一定不是他的孩子,要不然哪个当儿子的,会对自己的亲爹这么狠?
一想到自己给别的男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郑荣政恨得心都在滴血,赤红着双眼,冲过去,一脚就把郑一鹏踹翻在地。
郑老爷子看着一家人打得头破血流,手中的拐杖愤怒杵着地板,“住手,住手,反了天了,你们非要气死我才罢休是不是?”
他平日里在家挺有权威,一家子都要听他的。可这会,两个儿子儿媳正在气头上,谁还会听他的话。
郑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可任他怎么咆哮,都没人理他。
郑家旁支有几个长辈见他气得快撅过去,生怕他真的死在这宴会上,赶紧示意家里的晚辈上前,将郑士成和郑荣政两对打得难解难分的夫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