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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城的残阳没入戈壁时,血腥味终于被晚风卷淡了些。

镇北王府的偏厅里,烛火映着三张疲惫的脸——陈崇岳的伤腿用夹板固定着,赵毅正在处理肩胛的箭伤,秦朗左臂的烧伤缠着纱布,指尖还残留着那锦囊里草药的清苦气。

“拓拔烈退到黑风口了。”赵毅咬着牙拔出箭头,血珠溅在锦垫上,“但他没撤兵,派了游骑在城外十里地游弋,像是在等什么。”

陈崇岳敲了敲案上的舆图,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他在等西梁。五皇子扣了京营援军,必是跟西梁暗通款曲,想让西梁从南线出兵,逼咱们腹背受敌。”

秦朗指尖点在舆图上的弱水:“西梁若动,定会走弱水河谷。那里是咱们与南线的唯一通道,得派支小队去守。”

“没人了。”

陈崇岳苦笑,“玄甲军只剩千余,东宫卫折损过半,民壮能拿起刀的不足三千。守内城都勉强,哪还有人派去弱水?”

偏厅陷入沉默,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响。秦朗忽然想起暗巷里的黑袍女子,想起飞檐上那道转瞬即逝的黑影——若她真是江湖人,或许能调动些暗处的力量?但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好开口相求?

正思忖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像夜风扫过窗纸。赵毅猛地按住腰间的剑,却见一个民壮捧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走进来,神色慌张:“秦公子,刚才在王府后墙根捡到的,没人知道是谁放的。”

油布解开,里面是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几处红点,旁边还有行小字:“拓拔烈与西梁密使今夜在弱水渡口会面,带三百亲卫。”字迹娟秀,却透着股冷冽的锋芒。

秦朗心头一震——这笔迹,竟与去年在翠云楼沈如烟留给他的琵琶谱批注有几分相似。

“是陷阱吗?”

赵毅皱眉,“怎知不是拓拔烈故意放的假消息?”

陈崇岳却拿起地图,指尖抚过朱砂标记的渡口:“这渡口是前汉的旧码头,隐蔽得很,除了本地猎户,外人根本找不到。拓拔烈若要密会,定会选在这。”

他抬头看向秦朗,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是你那位‘朋友’送的?”

秦朗没否认,只道:“不管是谁送的,这是机会。若能劫杀西梁密使,断了他们的联络,西梁未必敢轻易出兵。”

“我去。”

赵毅猛地站起,银甲的碎片在烛火下闪了闪,“东宫卫还有两百能战之兵,够了。”

“我去。”

秦朗按住他的肩,“你得留在王府,稳住内城。我带黑风寨的弟兄去——他们熟悉戈壁,比东宫卫更适合夜袭。”

陈崇岳点头:“让独眼汉跟你去,他带的人刚从雍州回来,熟悉弱水的地形。记住,不求全歼,只要杀了密使,搅黄了会面就行。”

子夜时分,秦朗带着独眼汉和两百黑风寨弟兄,借着月色潜出姑臧城。戈壁的夜风寒得像刀,刮在脸上生疼。

独眼汉举着羊皮地图在前面引路,他那只瞎了的眼用黑布蒙着,另一只眼却亮得惊人:“秦公子,前面就是弱水河谷,渡口在下游的芦苇荡里。”

秦朗勒住马,示意众人下马步行。黑风寨的弟兄都是老手,解下马蹄上的毡布,脚步轻得像猫。芦苇荡里水汽很重,月光透过苇叶洒下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

“看那边。”独眼汉忽然低呼,指向芦苇深处。那里亮着几点篝火,隐约能看见人影晃动,还拴着几匹西域的骆驼——是西梁人的坐骑。

秦朗打了个手势,弟兄们立刻散开,弓上弦,刀出鞘。他贴着芦苇秆往前挪,听见篝火边传来说话声,一半是北魏语,一半是西梁话,夹杂着酒杯碰撞的脆响。

“……五皇子说了,只要西梁出兵牵制南线,姑臧破后,河西的盐池分你们三成……”是拓拔烈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浑浊。

“三成太少。”

另一个声音尖细如鼠,“我主说了,至少五成,还要朝廷承认咱们对弱水以南的控制权……”

秦朗不再听下去,猛地抬手——这是动手的信号。

两百支箭同时射出,篝火边的亲卫惨叫着倒下一片。拓拔烈反应极快,掀翻案几挡在身前,嘶吼着拔刀:“有埋伏!”

西梁密使想往骆驼那边跑,却被独眼汉一飞刀钉在地上。黑风寨的弟兄像潮水般涌出来,刀光在月色里闪成一片,与北魏亲卫厮杀在一处。

秦朗直扑拓拔烈,老狐狸虽年近六旬,身手却依旧狠辣,弯刀带着风声劈过来,竟逼得秦朗连连后退。两人缠斗在芦苇荡里,脚下的淤泥溅了满身,刀刀都往要害招呼。

“是你!”

拓拔烈认出秦朗,眼里喷出火,“上次在一线喉烧我粮草的就是你!”

秦朗不答话,匕首直刺他的肋下——这是老镖头教他的绝技,专破蛮力。拓拔烈果然躲闪不及,肋下被划开道口子,痛得闷哼一声。

就在秦朗要补一刀时,斜刺里忽然射来一支冷箭,直奔他后心!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躲!

秦朗只觉后领一紧,整个人被猛地往旁边拽,箭擦着他的肩胛飞过,钉在芦苇秆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他踉跄着回头,只见一道黑袍闪过,女子的身影已与几个北魏亲卫缠斗在一处,轻纱遮面,只露出双亮得惊人的眼。

是她!

她竟一直跟着!

“快走!”

女子的声音混在厮杀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拓拔烈的援军快到了!”

秦朗回过神,看了眼被黑袍女子缠住的亲卫,又看了眼捂着伤口后退的拓拔烈,知道今夜杀不了老狐狸。他对独眼汉吼:“撤!”

黑风寨的弟兄早有准备,听到指令立刻后撤,像融入夜色的鱼。

秦朗最后看了眼芦苇荡里的黑袍身影——她正一脚踢飞个亲卫,转身时,黑袍下摆的银月纹在月光下闪了闪,随即便消失在混战中。

回到姑臧城时,天已微亮。秦朗带着西梁密使的首级闯进王府,陈崇岳和赵毅见了,都松了口气。

“拓拔烈呢?”陈崇岳问。

“让他跑了。”

秦朗脱下沾着淤泥的外衣,“但西梁密使死了,他们的联盟至少能拖上几日。”

赵毅看着那颗首级,忽然道:“昨夜动手时,我好像看见北城墙外有黑影在帮咱们清理漏网的北魏游骑,动作快得像鬼魅,会不会……”

秦朗没接话,走到窗边望向城外的戈壁。晨光里,弱水河谷的方向腾起一股狼烟——是拓拔烈在召集残部。

他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残留着被拽住时的触感,像一片冰凉的羽毛。

她为什么要一次次救他?

月神教……沈如烟……

这两个名字在脑海里盘旋,渐渐重合。秦朗忽然想起去年离京时,沈如烟曾笑着说:“秦公子若去河西,遇到难处,不妨抬头看看月亮。”

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想来,竟藏着这样的深意。

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戈壁的寒意。秦朗知道,拓拔烈不会善罢甘休,西梁的威胁也未解除,京城的乱局更是悬在头顶的剑。但他心里忽然踏实了些。

因为他知道,在这片被战火撕裂的河西大地上,除了身边的弟兄,还有一道看不见的影子,正随着月亮升起,默默守护着他,守护着这座孤城。

而他要做的,就是带着所有人,撑到月亮落下,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秦朗转身走向案头,拿起那卷羊皮地图,指尖轻轻抚过那娟秀的字迹。

“准备防务吧。”他对陈崇岳和赵毅道,“拓拔烈丢了密使,定会发疯似的来报复。”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照在舆图上的姑臧城,像一颗在风沙里倔强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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