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彪一愣，目光阴沉地看向林菲菲：“林菲菲，不是你叫我来堵他的吗，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林菲菲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赖大彪面前：“密码六个六。卡里有一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赖大彪接过卡，对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又抢过我手里的银行卡，立刻跑去旁边的取款机操作。
几分钟后，小弟跑回来，手里拎着几沓红色钞票：“哥，到账了。”
赖大彪满意地点点头：“下周，我还来收利息，六万，早点准备好。”
说完他带着小弟离开，他小弟还骂骂咧咧：“呸，装什么大半蒜，最后还不是靠女人还的钱，垃圾。”
我趴在地上，浑身疼得呼吸都困难。
身上的疼痛却让我越发清醒。
如果我不早点站起来，这些人就会一直踩在我头上。
从现在开始，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爬！
直到站在这些人摸不到的高度！
林菲菲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审视我：“记住了，秦虎，你今天是靠我林菲菲活下来的。你欠我的，还不清。”
“去你妈的，你愿意犯贱活该，老子不用你管。”
我咬紧牙关，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抬手拍掉身上的灰尘，转身就向医院里走去。
我全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样，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可林菲菲却跟了上来。
“你给我滚开！”我直接开口驱赶她。
“我答应岚姨接她出院的，我现在走，她会伤心的。”
林菲菲很会拿捏我的软肋。
我懒得再搭理她，快速走进住院部。
岚姨早已经收拾好行李，坐在病床边，正微笑着等我们。
看到我和林菲菲一起进来，岚姨果然很开心：“哎呀，菲菲也来了啊！”
林菲菲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笑容，走上前握住岚姨的手：“说好了要接你回家的。”
岚姨满脸慈爱地拍了拍林菲菲的手，满脸欣慰，她以为林菲菲是被她感化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林菲菲那张虚伪的笑脸，心里一阵阵恶心。
我一言不发，默默走过去，拎起岚姨的包，低声道：“走吧。”
走出医院，林菲菲主动打了辆车。
她知道我兜里分逼没剩，也没有在岚姨面前让我难堪。
到了新租的房子门口，林菲菲主动上前开门，还一脸殷勤地搀扶着岚姨：“岚姨，小心点啊，这里台阶有点高。”
岚姨被她搀扶着，一步步走进新家，眼睛四下打量着：
“这房子真不错啊，采光好，阳光也充足，小虎，你眼光真不错。”
“就是时间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添置东西，家里现在太空了，等我得空，我就去采购。”
“不急，这不比以前住的半地下好多了！这房子不便宜吧，小虎你钱还够用吗？”
我低头，故作轻松地笑道：“钱够的，不用担心。”
岚姨点点头，看了看我：“小虎，你这衣服……怎么又脏成这样？是不是又在外面打工受欺负了？”
我僵了僵，赶紧道：“没有，刚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啊，就不知道小心点。”岚姨拍了拍我的手，“抽空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我赶紧笑道：“我一会儿自己洗，你就负责好好休息。”
岚姨看向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垂下眼帘，声音低低地道：“小虎，别太累了，你现在还年轻，可别把身体给累垮了……”
我喉头一紧，点了点头：“知道了，岚姨。”
房间里基本没什么家具，两个卧室，只有主卧有一张床。
林菲菲笑眯眯地说道：“岚姨，您住有床的卧室。”
岚姨有些过意不去：“菲菲，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睡地上……”
岚姨有些受宠若惊，她还没见过林菲菲这么懂事的样子。
以前林菲菲从来不把我们当人，什么好的都是优先供给她。
从没见过她谦让。
可林菲菲好像打定了主意：“您就别谦让了，身体康复要紧。”
安顿好岚姨休息后，我走出卧室，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林菲菲倚在浴室门口，双手环胸，眼神冰冷地盯着我。
我没理她，抬脚往浴室走去，想冲掉一身血迹和汗渍。
可林菲菲却偏偏不让开，仍旧堵在门口，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
我皱眉，抬眼看她：“滚开。”
林菲菲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秦虎，岚姨认为我现在就是个乖乖女，你最好别把我逼急了。”
我懒得跟她多话，直接道：“林菲菲，赶紧找房子搬出去。”
林菲菲轻哼一声，眼中透着浓浓的戏谑：“不想跟我住一起？你怕什么？怕承受不住我的魅力吗？”
我眉心一跳，忽然伸手，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强行拖进浴室。
“砰！”
浴室门被我一脚踢上，空间瞬间变得逼仄狭窄，水龙头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下，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
林菲菲被我按在门板上，双手被我钳制在头顶，身体几乎与我贴合在一起。
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秦虎，你疯了？！”
我俯下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冷冽：“我就看看，你有多少魅力能让我承受不住。”
我一边说，一边猛地扯下自己满是灰尘和血迹的上衣，直接甩到她脸上。
林菲菲被布料盖住脸，呼吸一滞，抬手把衣服拽下来，抬眼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羞恼。
“你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看我受虐吗？嗯？”
我低下头，唇贴近她的耳边，冷笑一声，“我浑身上下都是你的杰作，要不要近距离欣赏一下？”
林菲菲下意识眸光闪躲。
我故意往她面前凑近，压低声音，带着嘲讽：“怎么?不敢了？”
林菲菲咬紧牙关，眼神闪烁，却死不服输地扬起下巴：“我凭什么怕你？你再怎么装逼，也不过是个靠女人借钱活下来的废物！”
我轻轻勾起唇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直视我，“就算我是废物，你不是也上赶着跟我犯贱么！”
林菲菲长睫轻轻颤动，嘴唇微张，似乎想反驳什么，却被我狠狠打断。
我眼神冷厉，手指在她下巴上用力，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林菲菲，你别逼我。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觉得我还怕死吗？”
林菲菲的呼吸有些急促，双眼瞪大，眼中透出几分不安。
可她依旧硬撑着，冷笑一声：“对啊，你不怕死，但你岚姨怕岚姨伤心，不是吗？”
我呼吸一窒，目光瞬间冷下去：“林菲菲，你最好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