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杰看着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杜小松,眼眶泛红,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担忧。
他立刻叫来医术最好的医务兵,让他们赶紧医治杜小松。
医务兵,一番仔细检查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些义务兵也只不过是被毛承杰运用系统技能进行了简单的外伤治疗的培训,掌握了简单治疗方法,对于这种外伤,手足无措。
毛承杰也没有遇到过这种钝器打击伤害,他也不知道怎么治疗。他赶紧去商城里翻找,希望能够找到治疗这种伤势的方法。
可是,商城里都是西医治疗力量,只是告诉他:遇到钝器打击,吐血不止,请及时送医院治疗。
送个屁的医院呀!这是古代,上哪里去找医院?
接着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方子,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赶紧让士兵们煎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喂给杜小松。
然而,药汤灌下去,却毫无效果,杜小松依旧时不时地吐出鲜血,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
毛承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他在拼命寻找方法,救助自己的兄弟。
毛承杰不肯放弃,他曾听闻,民间有用珍贵的人参吊人元气的说法,便立刻派人在城中四处搜寻。
士兵们跑遍了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一支百年人参,毛承杰如获至宝,赶忙让人熬成参汤,喂给杜小松,但伤势依旧没有好转。
毛承杰又想起了灵芝能够救命,又让人满城寻找上了年份的灵芝喂给杜小松吃,可是依然没有见效。
他的心开始慢慢地向下沉,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毛承杰绝望之时,王文斌和一众兄弟匆匆走进营帐,他们个个血染征袍,诸葛宇和牛晃都裹着绷带,显然他们的防线上也经过了激烈的战斗,也受伤了。
毛承杰问他们伤势如何,防线可否安置妥当?大家都表示身体没有问题,防线也安排好了。
王文斌说道:“大哥!我们听说小五受伤了,特意赶回来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毛承杰绝望地摇摇头,说:“你们去看看他吧!”语气里透露出无奈的语气。
众兄弟呼啦围到杜小松身边 嘘寒问暖,杜小松已经昏迷了,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呼喊。
有几个人开始哭泣,这可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兄弟,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一口口吐血而亡,没有一点儿办法。
王文斌抹了一把眼泪,对毛承杰说:“大哥,小五已经昏迷了,要赶快救他才好,否则……”
“我何尝不想!所有方法用遍了,小五依然吐血不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毛承杰无奈地说。
“有办法!肯定会有办法的!……”王文斌急得来回踱步,思考救护杜小松的方法。
“对了!让孙道长来看看吧!他虽然邋遢,但擅长治疗疑难杂症,医术极为高明,或许他能救小五一命……”王文斌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恳求的目光望向毛承杰
他知道孙道士和大哥有过矛盾,孙道士一直在他营中,他也没有提过,现在杜小松危险,他不得不说出来,希望大哥能够不计前嫌,肯给小五治病。
“真的!”毛承杰一下子跳起来,抓住王文斌的手,道:“快请呀!还等什么?只要能救小五,我跪下求他……”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王文斌见到毛承杰这么说,也终于放下心来,立刻命人去请孙道士。
不一会儿,孙道士走进了营帐。
只见孙道长依然邋里邋遢,身着一件破旧不堪的道袍,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脸上满是污垢,手里掂着酒葫芦,不时灌几口酒。
这个孙道士正是桃花谷和毛承杰发生过矛盾的孙道士。
王文斌赶紧走上来,抓住孙道士的胳膊说:“道长,快救救小松吧!他快不行了!”
孙道士又灌了一口酒道:“生老病死,自有定数,急也没有用!”
毛承杰总以为一个连最起码的医疗卫生知识都不懂 ,医术也高不到哪里去。但现在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别无他法,也只好试一试,只要他能救活杜小松,怎样都行!
毛承杰也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孙道长,请你救救杜小松兄弟吧!”
孙道长眯着眼睛打量着毛承杰,懒洋洋地说道:“这不是医术高明的王千户吗?老道我邋里邋遢的,可不敢在你面前显拙!”
“这是在摆架子呀!”毛承杰暗暗地想,那就给足你面子。
毛承杰深施一礼,说道:“孙道长千万不要这么说,我那点手段在你老面前简直是不足挂齿,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慢待了道长!都是我的错!今后一定将道长奉为上宾!”
“杜小松是我兄弟,可也是你的晚辈,他保家卫国才受此重伤,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说着又是一揖到底。
孙道士却无动于衷,只顾着喝酒。
“这是还不够吗?”毛承杰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说道:“只要道长肯救我兄弟,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请道长大发慈悲吧!”
王文斌、诸葛宇等众兄弟也围过来跪倒行礼,在一旁苦苦哀求。
孙道长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看你们一片赤诚,我便施救一番,具体能不能救回来,就看他的造化了!万一救不回来,可不要怨道爷!”
“那是自然!只求道爷能不吝神通救我兄弟!事后必有重谢!”毛承杰赶紧答应。
古人都讲究:医不抠门,师不顺路。这老道并非铁石心肠,只不过要做做姿态,要患者家属充分信任而已。
“谁要你重谢?给老道弄点好酒来就行!”孙道士推开人群。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毛承杰马上应承。
孙道长走到杜小松床边,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势,伸手在杜小松的脉搏上轻轻搭了搭,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陈旧的布包。
他缓缓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插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针身泛着古朴的光泽。
他又命人脱去杜小松的上衣,手法娴熟地拿起一根银针,在灯火上烤了烤,然后找准杜小松后背上的一个穴位,迅速刺入。
只见他手指轻轻捻动银针,每捻一下,杜小松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
紧接着,孙道长又拿起第二根、第三根银针,依次刺入不同的穴位,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杜小松就被扎的像刺猬一般,浑身都是银针,晃晃悠悠闪着银光。
毛承杰在心里祈祷,这种方法一定要见效,能够从生死线上救回杜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