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了过去后,宁柒月才发现石头上还刻着字。
——乌友道。
看着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石头刻的这三个字,听着像是个人名”,宁柒月蹲下摸了摸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也算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石头下压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并没有被完全遮挡,露出了一个褐色小角。
遮掩成这样,看着就像是什么重要的线索。
宁柒月毫不迟疑将石头推倒,而后才看清底下东西的全貌。
是一封——信?
这封信的外表似乎被某种材质包裹着。
宁柒月将信外层的东西剥开,露出了里面黄褐色的信封。
虽然有着外面那层材质的保护,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信封破损也挺严重的。
“这是什么?”,砚白离的不算近,在宁柒月拿起信封的时候,也没有凑上前去看。
“一封信,封面写着,吾妻林什么,后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宁柒月直接将这封老旧的信拆开了,里面的内容也多数模糊不清了,但是依稀能看懂一些片段,凑凑减减的,也能拼出内容。
“里面大致的内容就是一个人写给自己的妻子,让妻子不要等他了,要幸福之类的”,她大致的把内容念了一遍,怕砚白不相信她,还特地将信递了过去,让他自己看。
砚白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信封,而是指了指底下的椭圆形的石头,“这种刻了名字的,应该是墓碑吧”
啊?
不会吧!
宁柒月看着除了一块椭圆形石头外,周围地形都非常平坦 ,一般墓地不得弄个凸起什么的。
不过从刚刚那封信看来,墓碑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呀。
她立刻蹲下将椭圆形石头摆正,砚白也笑着帮她一起将椭圆形石块立好。
宁柒月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叨的,“勿怪勿怪”
砚白跟刚才的宁柒月一样,摸了摸那块石头,手指覆上了石块上的字体。
像是在帮墓碑主人拂去灰尘一般。
“这个墓碑的主人,就是写信的人?”
宁柒月想法跟砚白一样,“应该是了”
这个乌友道,应该就是之前村庄搬迁前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妻子去哪里了,以至于他写给妻子的信,留在了他的墓碑处了。
宁柒月将信件收了起来,想着后续应该能用到。
两人继续往前,绕过了杂草丛生的道路,走到了一条较为平坦的小路。
而后在小路的尽头,看到了一座亭子。
这座亭子比村子那些屋子好一些,形状保持的很好,当然可能也是因为东西少吧,就显得比较完整。
说是亭子,其实就是四根巨大的柱子支撑起一个木质的屋顶,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
而且相对比之前那些屋子的分布,这间亭子距离那些屋子就更加远了。
像是被独立开来的一样。
他们从住的那间房子走到这里,都花了将近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走走停停的,遇到房子就进去看,遇到可疑的东西也会停下来查看。
这些时间耗费的才是最多的。
等走近一些,宁起月就看到四根木制的柱子的外表有着不少的痕迹。
看着不像是因为老化而产生的。
“这个感觉应该是被有尖端的东西划开的”,砚白摸着一条条划痕,得出了结论。
“尖端?”
“嗯,你看它,靠近最里面的是最窄的,而最外面的是最宽的,也就是形成一个三角的痕迹,也就是有尖端的物品,才能形成这样的痕迹”
宁柒月上下看了看,看着这些貌似错落分布的痕迹,实则都是四个一体产生的,她脑海里立刻下了判断,“这是爪痕”
“爪痕?”,砚白没有怀疑宁柒月的猜测,只是皱了皱眉,“如果是爪痕,那就太大了”
砚白说的没错,如果是爪痕,那能产生这样爪痕的,原体肯定不小。
宁柒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都能想象在副本游戏后几天,跟一只怪物打架的场景了。
好不容易才学会怎么打赢人,结果这副本就给她来一只怪物。
好,很好。
突然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宁柒月往后站了站。
将整个亭子都囊括进视线范围内,整个亭子的颜色整体是呈现深褐色的,偶尔有几处是较为浅灰色。
一开始她以为那些浅灰色是因为老旧脱落导致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整个亭子的底色应该是浅色才对。
而深色的这些才是后面覆盖上去的。
再加上那些抓痕。
也就是说,这些是——血迹。
她不禁深吸一口气,能产生这么大面积的血迹,在这里所造成的死亡数量肯定不少。
血迹甚至都喷射到内部的屋顶处了,能判断出来当时的情形肯定不仅仅只是杀了罢了,应该是更加凶残的景象。
“即使是分尸都不一定能造成这样的血迹分布吧”,宁柒月有些唏嘘。
没听见砚白的回复 ,转头就看见他脸上带着一丝丝疑惑。
宁柒月觉得他可能是没看出亭子颜色的端倪,便也解释了一下,“这亭子的底色是浅灰色的,深色的是后来才染上去的”
此时砚白似乎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我们先回去吧”,宁柒月左右看了看,虽然并没有看到什么动静,但是她觉得这个是怪物的巢穴可能性很大,虽然从血迹和痕迹看来,这个巢穴已经许久没有用上了。
“嗯,好”
两人沿着原来的道路走回去,比过来时要好,回去就只走了两个小时。
他们是最先回到的,然后宁柒月就看到陈雪站在了屋子的大门口,在看到他们回来后,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亮了许多。
“你们终于回来了”
宁柒月视线移到了屋子内,萧时舟已经不在大堂了。
“小雪,你怎么在外面?”
陈雪闻言有些忌惮的看了看屋内,原本想说什么,而后似乎在看到砚白后又转了个话头,支支吾吾,“我,没,没..什么”
并不清楚对方在犹豫什么,但是看她不想说,宁柒月只好挑起别的话题,“萧时舟出去了?”
“没有,他,他在房间里面,他...”,陈雪一边说着,一边视线瞟着砚白。
这下宁柒月倒是看懂了陈雪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