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民下午的时候就第一次偶遇了于海棠,他在技术科也没有人管他,他现在还啥也不会,科长每天都挺忙的,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他现在就是学习,他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也没有人逼他,在技术科这种业务单位,还得是自身的实力说了算。
下午的时候,他躲在了广播站一侧,等于海棠从屋里出来了,他假装从这里经过。
“你好”杨为民摆了一个最帅的姿势,和于海棠打了个招呼,然后于海棠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的过去了,直接无视了他。
“于广播,我和你打招呼呢。我叫杨……”杨为民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又追了过去。
“滚,我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搭理你”于海棠沉着脸呵斥了杨为民一句,她才没有时间听这个人叨叨,一看身高于海棠就相不中,还没有自己个子高,脸也不行,疙疙瘩瘩的和土豆一样,神神道叨的和傻逼一样,这种人自己见得多了。
于海棠骂完就走了,杨为民直接懵了,自己这是让人拒绝了?让人直接无视了?她知道自己是谁吗?我是杨为民,是厂里技术员,是杨保华的亲侄子,你咋不听人把话说完呢?
“小杨,你在这里干什么?到六车间去”技术科的刘科长从这里经过,看到了杨为民,喊了他一声。
“我这就过去”杨为民应了一声,然后去了六车间。
六车间出了设备故障,杨为民是一点也不懂的,虽然他学的是机械,但是书的东西和现实中的东西差距太大。
大家忙的不可开交,杨为民看的很热闹。
明天有部里领导下来检查,厂里现在都很忙碌,打扫卫生的、贴标语的,清理路边杂草的,车间里也很忙,万一领导要到车间来看一看呢?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六车间的设备搞到了很晚,设备没有修好,车间领导和技术科的同志都走不了,杨为民在一直等到设备运行起来之后才和大家一起离开的。
食堂里还有饭,杨为民胃口不太好,勉强吃了一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于海棠的事情。
“二叔,这也加班吗?”从食堂出来,杨为民看到了自己的二叔杨保华,他正在送客人离开,客人的车已经开走了,他还站在原地目送一下。
“有领导过来了,招待一下,你这是去车间了?就得踏实的学点东西,技术这个东西结果不会骗人,学到了技术都是自己的,有技术在那里也吃的开”杨保华点了侄子两句,侄子的工作态度并不端正,他是知道的。
“知道了二叔”杨为民并没有听明白杨保华话里的意思,他感觉二叔在表扬他,因为现在的他满身油污,而且这个时间才吃饭,一看工作就很辛苦。
杨为民感觉二叔说的不太正确,技术是很重要,但是管理更重要,厂领导们都会技术吗?厂里需要会的东西多了,难道厂长都得会吗?劳心者治人 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二叔还是太迂腐了一些。
回到了宿舍,杨为民去洗了澡,他今天和舍友们聊了起来,聊的对象就是于海棠。
杨为民的宿舍里有三个中专生,两人在车间,一个在工会,都是今年入厂的,二十来岁的样子。杨为民二十二岁,在几个人中岁数最大。
“小朱,你也认识于广播?”杨为民听小朱说起了于海棠,但问了一句。
“杨哥,我们单位不认识于广播的人少,她是我们的厂花”小朱笑着说道。
“厂花?长的确实不错,她有对象了没?家里什么情况?”杨为民坐到了小朱的对面。
“应该没有对象吧,她今年只有十八岁,去年立功进的厂,其实她也是今年毕业,她是高中生,对了,她是我们机关食堂何主任的小姨子”小朱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因为他进厂的时间也短。
“何主任?我不认识”杨为民并不知道何主任是谁,吃饭不一定非得认识厨子。
“何雨柱副主任,听说快升主任了,何雨柱主任的厨艺那是相当高超,是川菜王大师的关门弟子,听说他还有家传手艺”小朱可能尝过何雨柱做的菜,对他很推崇。
“一个副科级干部,我还以为多大的官呢”杨为民有些瞧不起何雨柱,一个厨子,你做菜再好还不是厨子吗?
“杨哥,你有一个当厂长的叔叔,我们可没有,副科级就是干部了好不好?”小朱等人瞬间没有了和杨为民聊天的想法,这个狗东西说话太气人。
“我二叔这个人这官当的也一般,对了,今年在大会议室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杨为民并不在乎三个舍友的感觉,他们高兴不高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是一个戏曲改编小组的人,他们改编革命戏曲,于广播以前就是那个小组成员,这个小组可了不得,大领导都表扬过他们,他们都是中专生,听说是学医的”小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杨为民。
“得到了大领导的表扬?看来不简单”杨为民不说话了,这就是一条捷径,他也想加到这个小组里面,他们一帮中专生都能干得了,自己一个大学生,没有理由干不好。
第二天一早,杨为民来到了办公楼,再次来到了杨保华的办公室。
“二叔,二叔”杨为民推门直接进去了,杨保华和李怀德正在商量事情。
“你有病吗?这是厂长办公室,不是你家炕头,你有没有礼貌,你进门不会敲门吗?”杨保华很生气,自己的侄子太不给自己争脸了。
“厂长,为民还是个孩子,先听听他说什么?”李怀德劝了一句。
“有话快说,我很忙,今天有领导来厂里检查工作”杨保华借李怀德的台阶下来了。
“二叔,我们厂有一个戏曲改编小组吗?我也想参加到这个小组里面,他们一帮中专生都能干,我一个大学生没有理由干不了”杨为 民也有点生气,二叔这是什么态度,对自己太不好了,居然给自己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