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华回到家里后又生气了,她感觉自己家好像真出了问题,院里其他人家都在变好,而自己家则是越来越差,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家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要不找个先生来看看?但是一想找先生还得花钱,杨瑞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又怎么了?”阎埠贵问老伴,阎埠贵现在是按点下班,下了班后就在家里,从来不到院门口去,他去一次,就受一次伤害。
“许大茂和贾东旭也成了干部,许大茂是副科长,贾东旭是副队长,不过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副科级别,贾东旭和老刘的级别一样,是股级干部”杨瑞华说道。
“贾东旭也成了干部?”阎埠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东旭那是有名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他这种货色也能成了干部?
“对呀,卫生队的副队长。他们唱戏的那一帮人不是工人的招了工,是工人的都升了官,连贾东旭这种货色都成了干部”杨瑞华的话有点酸。
“那是沾了张呆子的光,贾东旭有什么本事?他干不了管理,一点能力也没有的人,怎么可能当了干部?他早晚让人家撤了。不用生气,我们也会好起来”阎埠贵心里也不舒服,现在95号大院好像有一股升官的气运,现在已经出了五个干部,还多了好多工人,连刘光福都成了工人。但是,就自己家好像走了霉运一样,越混越差。
“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是她们几个人都笑话解成和解放没有出息,他们两个也不错,那里没有出息了?只是没有遇到机会,要是有机会,他们两个至少比贾东旭要强吧?她们为什么要笑话解成和解放?”杨瑞华说出了原因。
阎埠贵一下就沉默了,大儿子阎解成离家快一年了,至今没有一点音信;大家都说自己把他当成上门女婿嫁了出去,和解成闹翻了,不再来往,阎埠贵宁愿是这样,这样至今还知道儿子的下落,而不像现在,只有牵挂。
二儿子阎解放更让人担心,他和赵波一起跑了,赵波是特大杀人犯,抓住就是死,阎解放也拿刀伤了蒋校长,也是重罪。现在也是没有音信,阎埠贵不想自己的二儿子有消息,因为只要有消息通知到了他,肯定是坏消息。
“妈,我大哥和二哥为什么没有出息?还不是你们不舍得给他们花钱顶岗位,隔壁的赵辉、赵豪兄弟两个的岗位怎来的?贾家嫂子的岗位怎么来的?郑森哥的工作是街道办安排的吗?我大哥、二哥要是有个工作,他们会没有出息吗?”阎解旷忍不住了,开口怼了父母。
“解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杨瑞华听小儿子这样说她,有些不高兴。
“妈,忠言逆耳,你不想听也正常。在我们家,只要是花钱的事,根本不能提,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财聚人散,财散人聚。你们挣钱是为了什么?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不舍得给孩子花,自己也不舍得花,等到生了病,把钱花到医院去吗?还是等你们死了,我烧给你们?”阎解旷说着站了起来,家里这里气氛很压抑,他一点都不喜欢。
天天怨孩子没有出息,你为孩子做了什么?生孩子就是为了得到几个免费的劳动力,比黑心工厂的老板还要狠。
阎埠贵想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小儿子说的对,如果解成有了工作,解成肯定会好好的干活挣钱,根本不会走;解放看到哥哥有了工作,他的生活也会有希望,也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人生没有如果,相信如果重新选一万次,阎埠贵的选择绝对都和现在一样,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明白,就是不想花钱,总想再等一等,再看一看,把机会都等没了,把孩子们的心也等冷了。
阎解娣的话很少,回到家里后就先做作业,然后吃完了饭就向自己的小床上一躺,只有眼睛偶尔的转动一下,证明她还活着。
她天天盼望着星期六,因为周六下午大成哥就会把贾东朋和贾东月送来,他们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周六的时候能和他们一起写作业,一起玩游戏,还能在大成家里吃饭。
阎解娣从小到大就两个玩具,一个是木头枪,一个是桃木剑,都是刘光福送给她的,她特别喜欢,木头枪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桃木剑就放在自己身边。
阎家陷入了沉默之中,阎解旷站起来出去了,回到了他们兄弟三人的房间,当然了,现在只有他自己。
现在阎解旷也在学习,不过他学习的不是书本上的知识,而是学习电工知识,现在电工很紧俏,只要考出电工证,就能安排工作,他现在也想逃离这个家庭,如果参加了工作,一定要带上妹妹,让妹妹好好的读书,把妹妹供出去。在这个家里,妹妹也不可能有一个好前程。
晚上就是阎解旷看书的时候,看不懂的地方要标出来,抽时间问一下雨水姐,电线东旭哥那里有,工具也很全,现在东旭哥也很大方,也愿意借给自己,自己也有机会进行实践。
阎解旷现在学习很努力,刘光福的成功激励了他。
刘海中今天回来的很晚,因为有人请他喝酒,他这个位置很重要,因为仓库不仅收货,还得验货,现在还有公私合营的单位,53年至56年公私合营绝大多数都完成了,但是也有个别单位还没有完全合营,最晚的得到66年。
一些个人的老板对于业务的开展很灵活,刚开始的时候刘海中是拒绝的,他什么饭都不吃,但是黄处长带他参加了几次饭局之后,他便放松了要求,他感觉领导也这样,自己也就接受了邀请。
这个副主任的油水太大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人送烟酒,后来礼物越送越重,刘海中都有些害怕了,但是面对诱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