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黑山深处,鹰嘴岩下的临时营地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气息。十七名“骸字营”残兵在李长天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如同被鞭子抽打的陀螺,沉默而高效地运转。没有激昂的动员,没有空洞的许诺,只有生存与复仇这两把无形的刀悬在头顶。

独眼汉子——现在被李长天称为“独眼”——正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士兵,用缴获的契丹毛毡和流寇破袄,笨拙却用心地伪装着两架重新组装好的“惊蛰”重弩。冰冷的金属部件在冻僵的手指间磕碰作响。弩身斑驳,带着朔方工坊特有的标记和战斗留下的凹痕,此刻却成了这群地狱归客唯一的倚仗。

李长天靠在一块冰冷的岩石上,残腿用几根新削的木棍和撕下的皮袄布条重新加固,勒紧的布条深陷肿胀发紫的皮肉。肋下的溃烂在厚皮袄下闷烧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感。他脸色灰败,嘴唇干裂,唯有那双眼睛,深潭依旧,冰冷地扫过每一个人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丝懈怠或差错。他手中摩挲着那半块染血的麻布地图,指尖反复描摹着“风陵渡”那个不起眼的墨点,仿佛要将它刻进骨髓。

“粮队三日一趟,”李长天沙哑的声音打破沉寂,如同砂纸刮过岩石,“押运兵丁,五十。护卫骑兵,十至十五。渡口守备,二十老卒。” 情报来源于独眼等残兵零散的记忆拼凑,以及王石头生前对赵军后勤的侦察。

“弩,架在东坡断崖。” 他抬手指向营地外一处被风雪侵蚀、犬牙交错的崖壁,“距离渡口栈桥,一百五十步。射界,刚好覆盖卸粮区。” 他看向独眼,“三箭,清掉骑兵和头目。剩下,是刀的事。”

独眼用力点头,独眼中闪烁着凶悍的光芒:“狼帅放心!兄弟们憋着劲儿呢!弩机擦了三遍,箭头淬了火,保管让赵狗开开眼!”

李长天没再说话,目光落在地图旁那柄静静倚靠的“吞岳”上。漆黑的刀身吸收着篝火的光,那两个契丹古字“吞岳”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这刀太沉,以他现在的状态,挥动它作战是奢望。它更像一个象征,一个冰冷的图腾。

---

**一、冰河潜行,鬼影临渊**

第三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寒风如刀,刮过封冻的黄河河面。风陵渡口简陋的木制栈桥在黑暗中如同一条僵死的蜈蚣,伸向幽深的河面。几盏昏暗的气死风灯挂在渡口哨棚的檐角,在风中摇晃,投下惨淡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覆雪的冰面。哨棚里传来守卒模糊的抱怨和赌骰子的声响。

距离栈桥一百五十步外的东坡断崖上,积雪被小心地压实。两架“惊蛰”重弩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弩臂被粗麻绳和木楔牢牢固定在冰冷的岩石缝隙中,弩身覆盖着灰白色的麻布和枯草,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弩槽内,三支特制的、带着倒刺的破甲重箭,在熹微的晨光中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李长天趴在冰冷的岩石后,身体几乎与冻土融为一体。刺骨的寒意透过厚皮袄钻入骨髓,肋下的伤口在低温下疼痛变得尖锐而清晰。他强忍着,用一只眼睛透过岩石缝隙,死死盯着渡口方向。独眼趴在他身侧,呼吸粗重,紧握弩机扳机的手因为寒冷和紧张微微颤抖。另外三名弩手同样屏息凝神。

在他们下方,靠近河岸的冰封芦苇丛里,匍匐着十名骸字营士兵。他们穿着混杂的破袄,脸上涂抹着污泥和锅底灰,手中紧握着卷刃的腰刀、豁口的柴刀,甚至还有磨尖的粗木棍。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饥饿、仇恨和孤注一掷的疯狂。阿木——那个昏迷后被救醒的少年兵——也在其中,他脸色依旧苍白,紧紧攥着一把短小的匕首,身体微微发抖。

时间在死寂和寒冷中缓慢流淌。河对岸,终于传来了沉闷的车轮滚动声和驮马的响鼻。

来了!

一支长长的车队出现在对岸的薄雾中。二十多辆沉重的骡马大车,满载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压得车轴吱呀作响。车队前后,是约五十名穿着赵军制式皮甲、扛着长矛的步兵,队形松散,缩着脖子抵御寒风。队伍中间,十余名骑兵懒散地控着马,皮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马鞍旁挂着弓弩。领头的是一名骑着青骢马、披着半身铁甲的络腮胡军官,正不耐烦地催促着队伍。

车队缓缓驶上冰封的河面,沉重的车轮碾过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守备渡口的二十多名老卒懒洋洋地从哨棚里钻出来,吆喝着指挥车辆靠岸卸货。

目标,进入陷阱!

李长天眼中寒光一闪,右手猛地抬起,又狠狠向下一挥!

---

**二、惊蛰怒啸,血肉碾盘**

“嘣——嘣——嘣——!”

三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弓弦震响,如同地狱的丧钟,骤然撕裂了河面的死寂!声音来自东坡断崖!

三道撕裂空气的黑影,带着凄厉的尖啸,瞬间跨越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第一箭,如同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贯穿了络腮胡军官座下青骢马的脖颈!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轰然向前栽倒!马背上的军官反应极快,在落马的瞬间试图翻滚卸力,但第二支重箭接踵而至!冰冷的箭簇带着恐怖的动能,狠狠扎进他仓促举起的左臂臂盾,精铁打造的臂盾如同纸糊般被洞穿,箭尖余势未消,“噗嗤”一声深深贯入他的肩胛!军官惨叫着被巨大的冲击力带飞出去,重重摔在冰面上!

第三箭的目标,是军官身后一名刚刚摘下皮帽、露出惊愕神情的骑兵头目!箭矢直接从他张开的嘴巴射入,后颈穿出,带出一蓬红白之物!无头的尸体晃了晃,栽落马下!

电光火石之间,押运队核心瞬间被摧毁!

“敌袭——!”

“在山上!放箭!放箭!”

渡口瞬间炸开了锅!幸存的骑兵惊惶地控马转向,步兵们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试图寻找掩体。守备的老卒们则惊恐地缩回哨棚附近。

就在赵军陷入短暂混乱的刹那!

“杀——!!!”

如同地狱饿鬼的嚎叫从河岸芦苇丛中爆发!十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带着刺骨的杀意和破釜沉舟的疯狂,猛地扑了出来!他们没有阵型,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被饥饿和仇恨点燃的杀戮欲望!目标直指混乱的粮车和惊慌失措的押运步兵!

骸字营的士兵如同狼入羊群!他们根本不顾及自身防御,眼中只有那些穿着赵军皮甲的敌人!豁口的柴刀劈开脆弱的皮甲,卷刃的腰刀捅入柔软的腹部,磨尖的木棍狠狠戳进敌人的眼窝!惨叫声、怒骂声、骨骼碎裂声、兵器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鲜血泼洒在洁白的冰面上,迅速凝结成暗红色的冰花。

阿木混在人群中,脸色惨白,握匕首的手抖得厉害。他看着一个年轻的赵军士兵被独眼的手下用木棍砸碎了脑袋,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刺鼻的血腥味和眼前的惨状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在了一辆粮车上。

“小崽子!发什么呆!” 一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骸字营老兵(正是之前被李长天震慑过的)从他身边冲过,一刀砍翻一个试图抵抗的赵军,回头朝着阿木吼道,“割粮袋!快!能拿多少拿多少!别让这群狗日的把粮烧了!”

阿木一个激灵,看着老兵杀红的眼睛,猛地咬牙,将匕首狠狠刺向身旁粮车上鼓胀的麻袋!锋利的匕首割开坚韧的麻布,金黄的粟米如同瀑布般流淌出来,洒落在染血的冰面上。

---

**三、血染冰河,无声威慑**

战斗(或者说屠杀)结束得比预想的更快。失去了指挥核心的赵军押运队和守备老卒,在惊蛰弩的致命威慑和骸字营士兵如同疯魔般的近身搏杀下,士气彻底崩溃。骑兵试图冲击芦苇丛寻找弩手,却被精准的冷箭射落马下(李长天亲自操弩,射杀了两个试图组织反击的骑兵什长)。步兵们要么跪地投降,要么跳入冰冷的河水逃命,很快便被刺骨的河水吞没或冻僵在冰面上。

渡口栈桥附近,已是一片修罗场。

二十多辆粮车歪歪斜斜地停着,大部分麻袋都被割开,金黄的粟米、雪白的米粒、甚至还有成块的粗盐,混杂着粘稠的鲜血和破碎的肢体,铺满了栈桥和附近的冰面,在晨曦下反射着诡异的光泽。几十具赵军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毙,浓重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滞不散。

骸字营的士兵们喘着粗气,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他们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发泄后的虚脱。几个人正疯狂地将散落的粮食往自己破烂的衣襟里、临时找到的麻袋里塞。独眼拄着刀,站在一堆粮袋上,警惕地扫视着河对岸,防止可能的援兵。

李长天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拄着临时削制的木杖,艰难地走下断崖,来到栈桥边。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剧痛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无视了脚下粘稠的血浆和尸体,目光冰冷地扫过战场。

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赵军俘虏,被骸字营的士兵粗暴地拖拽到李长天面前。他们身上带伤,脸上写满了恐惧。

“狼帅!这几个孬种投降了!怎么处置?” 刀疤脸老兵踢了一脚俘虏,狞笑着问道,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周围的士兵也围了上来,眼神不善地盯着俘虏,如同盯着待宰的羔羊。空气中弥漫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俘虏们感受到这恐怖的氛围,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当兵的!家里还有老娘要养啊!”

李长天沉默地看着他们。没有愤怒,没有怜悯。他的目光越过俘虏涕泪横流的脸,投向那堆混杂着粮食和血肉的狼藉,投向那些正在疯狂搜刮粮食、如同饿鬼般的骸字营士兵。

这支队伍,需要粮食活下去,更需要用血与火来淬炼其凶性,铸就其“骸骨”之名。仁慈?那是早已被朔方废墟埋葬的奢侈品。

他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摇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如同最清晰的指令!

“哈哈哈!明白!” 刀疤脸老兵狂笑一声,眼中凶光大盛!他猛地抽出腰间的柴刀,在俘虏绝望的惨叫声中,狠狠劈下!

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和濒死的哀嚎瞬间响起!几颗头颅滚落在染血的粟米堆上,无头的尸体抽搐着倒下,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周围士兵的脸上和身上。

李长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仿佛只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屠宰。直到最后一声哀嚎停止,他才缓缓转过身,声音冰冷地命令道:

“清点粮食、盐、可用兵甲。尸体,推进冰窟。一炷香后,撤离。”

命令简洁,冷酷,不容置疑。

骸字营的士兵们看着李长天那毫无波澜的侧脸,看着他脚下蔓延开的、新鲜的血泊,一股寒意混合着更深的敬畏,从心底升起。他们默默执行命令,动作更加迅速,眼神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迟疑,也在血腥的命令中被彻底碾碎。

阿木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抓着一把沾血的粟米。他看着那几具无头尸体,看着李长天冰冷的背影,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比地上的雪还要白。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胸口衣襟内层,那里,硬硬的、带着棱角的半枚狼头铜符,正紧贴着他冰冷的心脏。

就在这时,李长天似乎有所感应,缓缓转过头。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没有任何预兆地,穿透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了阿木那张惊恐失色的脸上。

阿木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感觉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皮肉,看穿他怀里的秘密!

然而,李长天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依旧冰冷,没有任何探究或质问的意味,仿佛只是确认他还活着。然后,他便毫无波澜地移开了视线,仿佛阿木和其他士兵并无区别。

但这一眼,却让阿木如坠冰窟,怀中的狼头符牌,仿佛瞬间变得滚烫,灼烧着他的皮肉和灵魂。

风陵渡口,血染冰河。

骸字营的初啼,是收割生命的丧钟,也是李长天彻底蜕变为冰冷复仇机器的宣告。粮食的腥气与血腥味交织,在这片修罗场上空,无声地宣告着一个只遵循丛林法则的“骸骨”时代,已然降临。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大隋武神宇文成都九州恃风雷三国:最强谋士大秦之纵横天下柒合我在洪武开商铺我杨家故乡在很远的地方俺老爹是程咬金三国:开局获得绝世武力穿越之从逃婚开始文化穿越之旅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重生司马懿,亲身隆中为汉出仕!大明卖罐子,朱元璋上门都穿越了还不兴我和李二对着干?重生后,我成了侯府傻儿子月华长安三国秘事红楼生存录应如妖似魔从一艘战列舰开始打造无敌舰队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回到大汉打天下帝王之名【完结】废柴夫君很禽兽:强吻午夜情人无双大炎:我打造一个盛世炎朝赵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晋末多少事长歌当宋穿越大明,吊打诸国亮剑:我只打硬仗帝梦未央大明1840师姐别想跑,母后赐婚了!大唐:战力无双护国公重生之毒女世子妃木子的北宋生活大秦:开局捡个小媳妇儿北汉风云录唐朝那些事穿越过来是享福的,都是来干活的生在乱世,活在深山大明:我朱祁钰不是代班皇帝!太孙收手吧,您登基一月灭了九国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大秦:开局一只马蜂王小明加油,下一个世界等着你!三国:开局天宝将军,举鼎震董爹大唐:我,晋阳知府大唐安史之乱我不想你乱
骑士书屋搜藏榜:穿越大宋,女侠全是我的!侯爷,夫人她又虐渣了孤岛喋血日不落盛唐农门辣妻巧当家一介布衣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三国群英传明日传奇大秦:九皇子的全能逆袭夙志寒门小郎君大顺宝藏穿越科举,我驰骋官场我生活在唐朝大秦: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娘要供读书郎大周残阳清穿守则代夏血狼雇佣兵的古代征战小子,快给爷科考去吾父朱高煦大秦神捕大秦之无敌马车三国开局觉醒无双神力我乱世杀神满朝佞臣,孤要做千古暴君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赝品太监老师带我回地球半山亭汉武风云之陈府二少爷水浒传之我是林冲大宋:三元及第三国之风起南疆女神有药gl乾元盛世系统大宋:朕的专利战横扫1126盛唐舰载特重兵公牛传人趣味世界简史和亲公主白发皇妃最强吕布之横扫天下山河鉴:隋鼎北宋有坦克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天命贵妻,杠上嚣张战王山沟皇帝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小姐,账本中藏得诗不对劲烟云城秘录:凤谋天下明朝皇帝多奇葩不缺我一个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从睢阳突围到再造大唐东赵国开拓史志阴山血咒:玄甲冥约眼里乾坤:三国乱世携带空间我在大宋当县令之破产兄弟别搞事穿越三国:张苞崛起变身公主:从女帝到诸天仙朝梦红楼,红楼梦大秦:我的系统越花钱越强红楼梦:签到系统,林妹妹爱了红楼:贾宝玉,想跑?没门!洪荒:人道称雄,女娲乐了洪武剑圣大秦:黑化扶苏,杀天下无人反秦晚清之再造华夏揣着超市穿古代:零食可乐换万两怒爆百万骑,我带貂蝉,杀穿三国咸鱼黄袍加身,竟然让我当昏君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风流民国风流事儿遭雷劈之后的那些年大宋国运绑定系统为奴六年,女帝哭求我造反!晚唐,开局拥有800魏博牙兵政哥以六城为礼,我灭六国报之万界争霸,召唤群雄打造不朽帝朝钢铁与沃土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大秦:人屠幼子,带甲三十万红楼梦:庶子掌财,护林妹妹周全重生太子,却觉醒了反贼系统重生寒门烽火谋局这主播能处,皇帝黑历史他真曝光五代异闻録大秦钜子:从李斯开始逆天改命明末:从边军小卒开始大汉温候状元郎和他的守夜人西游续集是水浒穿越红楼,嚣张一点怎么了!匠心寻她大明洪武,从洗刀辽河到饮马瀚海朕,嬴政,开局被夺舍?大唐,开局邂逅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