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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王府的建立,如同在北疆冻土上投下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陈墨的檄文,字字如刀,裹挟着“天罚赵王”、“解民倒悬”的正义光环和盖着钦差关防的血泪证词,如同长了翅膀的野火,被快马、信鸽、行商、流民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去。北疆各州府,那些早已被苛捐杂税、贪官污吏压榨得喘不过气的寒门士子、破产农户、边关溃兵,乃至一些对秦党专权、朝廷昏聩心怀不满的低级官吏,如同久旱逢甘霖,纷纷响应!

短短半月,云城这座刚刚浴血的城池,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狂热的繁荣。前来投奔的流民络绎不绝,城外的难民营地不断扩大。寒门士子怀揣着“澄清寰宇”的理想涌入王府属官招募处。赵铁柱的“黑龙营”迅速扩充,更名为“靖难前军”,日夜操练,杀气腾腾。缴获的玄甲卫兵甲武装起一支支新编队伍,战马的嘶鸣响彻校场。云城,这个昔日的边陲孤城,正以一种野蛮而充满生命力的姿态,膨胀为一个新生政权的核心。

然而,这新生的王座之下,暗流汹涌。权力的滋味初尝,便有人开始沉醉。新投靠的士绅急于划分蛋糕,争权夺利;赵铁柱麾下一些出身草莽的悍将,在接连的胜利和掠夺中滋生出骄纵之气,对军纪开始阳奉阴违;庞大的流民涌入,带来了粮食、治安和防疫的巨大压力。柳红袖组建的靖难王府属官体系如同救火队,疲于奔命,却依旧捉襟见肘。

府衙深处,临时辟作“勤政殿”的书房内,炭火熊熊。李长天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眉头紧锁,正听着柳红袖的禀报。

“……粮仓存粮,按眼下消耗,仅够支撑一月有余。流民还在涌入,每日消耗巨大。赵将军前军那边,新卒操练,人马消耗亦远超预期。城内已有数起哄抢粥棚事件,虽已弹压,但人心浮动。”柳红袖的声音带着疲惫,但条理清晰,“医官所药材奇缺,虽竭力甄别,但混杂在流民中的真病患数量在缓慢增加,隔离区已不堪重负。更麻烦的是,城中有流言,说…说‘天罚’已过,王爷该开仓放粮,广施恩泽了。”

李长天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铺着地图的粗糙木桌。称王之后,他才真正体会到这“王”字的分量。不是金銮殿上的威仪,而是无数张嗷嗷待哺的嘴,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无数个亟待解决的难题,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

“开仓?”李长天声音冰冷,“开仓放粮,能放几天?放完了,大家一起饿死?”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柳红袖,“传令:一,所有新募流民,即刻编入‘屯垦营’,由王府工曹统领,出城垦荒!告诉他们,想活命,想吃粮,自己动手!王府只提供种子、农具和最低限度的口粮!二,城内所有富户、商贾,按户等评定,三日内捐纳粮草!敢有隐匿、抗拒者,家产充公,全家编入屯垦营!三,赵铁柱!”

侍立一旁的赵铁柱一个激灵:“末将在!”

“约束好你的兵!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再有人敢哄抢百姓一粒米,滋扰民户一家女,军法从事!砍头示众!首级挂在营门!”李长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是!末将遵令!谁再敢犯事,老子亲手剁了他!”赵铁柱独眼一瞪,杀气腾腾。

“红袖,”李长天转向柳红袖,语气稍缓,“药材之事,再想办法。高价向南方行商秘密采购,必要时…可动用缴获的部分金银。另外,让陈墨拟一份告示,晓谕全城:瘟疫未绝,妄议‘天罚已过’、煽动开仓者,以惑乱军心、资敌论处!斩!”

“臣明白。”柳红袖躬身领命,心中凛然。大哥的手段,愈发酷烈了。但在这乱世,在这内外交困的初创之时,或许…唯有铁血才能维系这脆弱的根基。

* * *

千里之外,京城。

深冬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扑打着巍峨的宫墙。太师府邸,暖阁内熏香馥郁,温暖如春,却驱不散秦桧眉宇间那化不开的阴鸷与焦躁。

一份来自北疆的密报被他死死攥在手中,指节发白。上面详细记录了李长天称王后云城的动向:招兵买马,收揽人心,整顿内务,甚至…开始屯田!这哪里是流寇?这分明是在扎扎实实地割据称雄!

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皇帝赵佶日益明显的疏远和猜忌。朝堂之上,那些清流言官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借着王崇礼那份手札的流言和赵晟暴毙的丑闻,对他秦党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弹劾!虽然都被他暂时压了下去,但圣心难测…尤其是那份该死的、盖着钦差关防的王崇礼亲笔手札原件,如同悬在他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王崇礼…王崇礼…”秦桧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怨毒。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若非他贪生怕死,被李长天胁迫写下那等悖逆之言,局面何至于此!

“父亲。”一个身着锦袍、面容与秦桧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秦桧之子秦熺)悄然入内,低声道,“宫里有消息…陛下…似乎密召了都察院右都御史杨继业入宫…谈了足足一个时辰。”

秦桧心头猛地一沉!杨继业!那是清流领袖,是他在朝堂上最大的政敌!皇帝密召杨继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帝已经开始绕过他,寻求新的制衡力量!意味着…皇帝可能真的在考虑对他动手了!

“废物!都是废物!”秦桧猛地将手中密报摔在桌上,低吼道,“派去云城的人呢?!还没找到王崇礼那个老匹夫?!没拿到那份手札原件?!”

“回父亲,”秦熺声音更低,“我们的人混在流民中进了云城,但…李长天称王后,城内盘查极严,尤其是王府周边,如同铁桶!王崇礼被严密‘保护’在王府深处,根本接触不到!而且…有传言,那王崇礼在赵王营中受惊过度,回云城后就一病不起,恐…恐时日无多了…”

“时日无多?”秦桧眼中寒光一闪,随即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时日无多…好啊!那就让他…‘病逝’在回京的路上!”

“父亲的意思是?”秦熺眼中也闪过厉色。

“王崇礼不是‘病重’吗?陛下不是‘关切’他的安危吗?”秦桧缓缓坐下,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那就‘体恤’他病体沉疴,不宜在边关久留,请旨让他回京‘静养’!圣旨一下,他敢不回?只要他离开云城,离开李长天的地盘…这千里迢迢,风霜雪雨…一个‘病重’的老朽,途中‘旧疾复发’,不幸‘病逝’,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秦熺立刻会意:“父亲英明!只要他一死,那份手札原件下落不明,死无对证!李长天手里的抄录就是废纸!清流弹劾也就成了无根浮萍!”

“不止如此,”秦桧眼中闪烁着更深的算计,“他死了,陛下派去北疆‘查证安抚’的钦差人选…就该轮到我们‘举荐’了!届时…哼!”他冷笑一声,未尽之语充满了毒辣的意味。

一道请旨“体恤”钦差王崇礼病体、召其回京“静养”的奏折,当天便递进了宫闱深处。皇帝赵佶看着奏折,眼神明灭不定。他当然明白秦桧的用心,但此刻,他也需要一个台阶,一个暂时平息朝议、安抚清流的台阶。王崇礼,这个已经失去价值的棋子,回来“病逝”,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他朱笔一挥:准!

* * *

北风怒号,卷起漫天雪沫。

官道旁一处破败的驿站,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孤寂。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晃动的光影。

一辆半旧的马车停在驿站后院,车帘紧闭。王崇礼裹着厚厚的狐裘,蜷缩在冰冷的车厢里,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不住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肺腑,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他确实病了,在赵王大营那惊魂一夜后,恐惧、忧思、风寒便如同跗骨之蛆缠上了他。李长天称王后,他虽然被“保护”在王府深处,锦衣玉食,名医诊治,但内心的煎熬和恐惧却日甚一日。他知道自己知道的太多,是李长天手中的刀,也是秦桧眼中的钉。

当那道召他回京“静养”的圣旨送到云城时,王崇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静养?这分明是催命符!秦桧要灭口了!他想留在云城,哪怕被李长天软禁,至少…或许能活命。但圣旨如山,抗旨不遵的罪名,足以让李长天立刻杀了他以撇清关系!

无奈,绝望之下,他只能踏上这九死一生的归途。李长天倒是“仁义”,派了十名精锐骑兵“护送”。但王崇礼知道,这十个人,防得住明刀,防不住暗箭,更防不住“病逝”!

“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王崇礼用手帕捂住嘴,摊开时,赫然又是一小滩暗红的血丝。他眼中充满了绝望。

“大人,驿站到了,风雪太大,今夜只能在此歇脚了。”车外传来护送队正(名唤张诚)低沉的声音。

王崇礼虚弱地点点头,在随从搀扶下,颤巍巍地下了车。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沫扑面而来,让他一阵眩晕。驿站条件简陋,房间阴冷潮湿,只有一盆炭火散发着微弱的热量。

随从端来热汤和简陋的饭食。王崇礼毫无胃口,只勉强喝了几口热汤暖身。他挥退随从,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炕沿,借着昏暗的油灯,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夹袄内衬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剥开油纸,里面赫然是那份盖着钦差关防、浸透了他血泪与恐惧的亲笔手札原件!以及李长天交给他的、张德禄密信的关键几页!

这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也是他唯一的生路希望。他不能让它落在秦桧手里!更不能让它随自己“病逝”而消失!他必须把它…送到一个能扳倒秦桧、或许还能保他一命的人手里!

他艰难地铺开一张信纸,蘸墨的手抖得厉害。

“杨继业大人台鉴…”

他强撑着病体,字字泣血,将云城惨状、赵王暴行、秦桧贪墨的证据、以及自己如何被李长天胁迫、如今又被秦桧追杀灭口的绝境,浓缩成短短一封信。最后,他恳求杨继业看在同僚一场、为国除奸的份上,务必派人接应,救他一命,并将这份关乎社稷存亡的铁证,呈送御前!

写完最后一个字,王崇礼如同虚脱般瘫倒在炕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内衣。他将密信和那几页铁证,再次用油纸仔细包好,然后,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他艰难地解开玉带,用小刀割开玉带内侧的衬里,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塞了进去,再重新缝合好。玉带,是官员身份的象征,等闲不会离身,更不易被搜检。

做完这一切,他已耗尽所有力气,瘫在炕上,望着屋顶漏风的破洞,听着窗外呼啸的风雪,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一丝渺茫的期盼。杨继业…清流领袖…但愿…但愿你能收到这封信…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驿站外风雪肆虐的黑暗中,几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正透过窗棂的缝隙,冷冷地注视着他房间那盏摇曳的灯火。

“目标确认,就在东厢房。”

“秦相有令,务必做得干净,不留痕迹。最好是…‘旧疾复发,呕血而亡’。”

“明白。药…准备好了吗?”

“嗯,无色无味,入水即化。半个时辰后发作,状似心肺爆裂而亡。”

“好。子时动手。记住,拿到他贴身携带的所有文书!尤其是…盖着关防印信的东西!”

风雪更急了,如同厉鬼的呜咽,掩盖了黑暗中弥漫的杀机。驿站昏黄的灯光,在这片无垠的黑暗与风雪中,如同随时会熄灭的微弱烛火。王崇礼的性命和他怀中那份足以搅动天下的密信,正悬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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