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赶着爬犁,背着枪,就往县里去。
这次只有三个狍子,所以就冯国隆拉着一个爬犁。
冯国隆把前段时间哥仨一起打的三个熊胆也带着了,等回来的时候到镇上卖了。
其中一个大黑变戏法那次的黑瞎子胆,是一个铁胆不大。还有一个是掏树仓子那个黑熊胆。也是一颗铁胆。最后一个就是截胡马鹿那个棕熊了。还是一个铁胆,不过要比两个黑熊胆大得多了。
早上走的太早,供销社还没开门,只能下午回来的时候经过镇上再去卖了。
哥仨这边刚走,孙国栋也从家里出来了。然后又假装路过的,到张二宝家看了看马,马没在,又到冯国隆家看了一下。马也没在。
心里有了数,就着急忙慌的往镇上赶。等孙国栋到了镇上,冯国隆三人已经骑着马过了镇子好一会了。
孙国栋来到赵兴国这,进了屋,赵兴国还在炕上呼呼大睡呢!
孙国栋赶紧叫醒赵兴国:“大哥,冯二他们去县里了,昨天我听说他们抓了不少狍子。今天肯定去县里卖狍子了!”
赵兴国一听这话,起床气也憋回去了。赶紧起来穿衣服,脸都顾不上洗,就往所里去。
赵兴邦那三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赵兴邦不是给赵兴国出了一个招吗。等赵兴邦走了以后,赵兴国就动了心思。
虽然现在他不是公安呢,但是他有认识的啊,还是县里的,要不然他们偷树的人能那么快就出来吗。
跟县里的关系打了招呼,赵兴国就派孙国栋回村里盯着。只要这边冯国隆他们一去县里卖东西,那边就出人给他扣了。然后就是赵兴国报仇的时候了!
来到所里叫开了门,赵兴国来到电讯室,往县里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电话自然是打给局里的。另一个电话,自然是给冯国隆找按摩师傅了!
这边放下了电话,赵兴国自然没有走,而是在等消息。
再说冯国隆这头,他们并没如赵兴国预料的那样去卖肉,而是直接来到了局里。
冯国隆进去找到刘长富。刘长富又跟着冯国隆来到了后门,当看到爬犁上拉着三个活狍子,刘长富也懵了!
他不知道这玩意咋杀啊!
“刘叔,这玩意好整,你回家放血也行,勒死也行,实在不行你拿大锤给他一锤。”冯国隆笑着说道。
刘长富也是呵呵一笑,到手了咋都好说。
于是问道:“二小子,哪个是给我的啊?”
冯国隆一指狍子,“都是给你的刘叔,还有个事想让你帮帮忙。”
于是把想种甜菜的事说给刘长富听!刘长富一拍大腿,“二小子,你这是找对人了!我小舅子留在咱们粮食局,这事好使,包在我身上。你们村有电话吧,到时候你们就等电话就行!”
冯国隆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心里也不禁感叹。权力如流水,这帮人是在家里挖水库了啊!
方方面面,行行业业都跑不出他们的交际圈啊!
既然这样,也省了不少麻烦。于是跟刘长富商量好,哥仨把狍子都送到刘长富家。
刘长富家跟徐顺那个饭馆在一条街上,不过是另一头。
同样的红砖院套,四间大瓦房,两侧的仓房也都是砖的。院子地面铺的也是红砖。
四人进院,出来迎接的是刘长富媳妇。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着挺和善的。也并没有看不起冯国隆三个农村孩子。还挺热情的。
哥仨把狍子帮着放进仓房。就告辞了。刘长富返回去接着上班。
哥仨从另一头也就是徐顺饭馆那头出去,准备回家。
就在巷子另一头。
站着七八个穿着时尚潮流青年,不停的往巷子外张望着。几个人清一色毛衣配夹克,下身喇叭裤,尖头大皮鞋。
给人的感觉……就很冷!
人群中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一身黑布棉袄,戴着个棉布帽子。可能是在外时间太久,也冻得哆哆嗦嗦的。
时尚青年中一个留着披肩发带着卷的青年擦了擦鼻涕,问朴素青年道:“老六,不是说快到了吗,这他妈哥几个站了快一个小时人咋还没来呢!”
朴素青年老六双手抄着袖,卜楞一下脑袋。“不知道啊三哥,我大哥打电话的时候说人往这边走了,这个点应该早都到了。”
三哥一瞪眼睛,“擦,你那个大哥也是个潮了吧唧的,不知道找人跟着啊!哥几个快冻成冰棍了!我告诉你奥,一会事办完了得价钱!这他妈给哥几个冻得!”
老六急忙点头应是,反正也不是他花钱,到时候找大哥报呗。
于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又给几个青年点上。
几人不由得凑到了一起。围成一个圈,散着烟。
就这么抽了一根烟的功夫。
几个冻得来回走动,不停的往巷子外看!
而几人身后的巷子里,却传来一个声音。
“哎,哥几个麻烦让让道。马过不去了!”
几人皆是向后望去。只见后边过来三人三马。最后一个马拉着爬犁。
而说话的是一个牵着马的青年。小个不高,长相平平,正是张二宝!
这群人冻了半天了,但是想到还有正事要办。也没打算节外生枝。
为首的三哥一摆手,示意几人让开道路。
这个巷子不宽,马车都过不去。所以冯国隆三人也没骑马,都是牵着马走的。
而这群人七八个聚成一团,马想过去也不好过。于是张二宝就开了口。
几个青年正要往两边散去。黑棉袄六子赶紧凑到三哥跟前!小声道:“三哥,后边的那个就是冯二!就是他们!”
三哥眼睛一立!妈的,在这等你们半天,合着你是从后边过来的!
我们兄弟一个冻得der喝的,给你站岗呢啊!
于是三哥就奔冯国隆走去!骂骂咧咧的道:“就他妈你叫冯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