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炸开的瞬间,凯因的修表锤突然粘在掌心。
新维度的空气里飘着记忆钢印的味道,十二面齿轮阵在他脚边转动,最顶端的齿牙突然弹出根钢针,扎进他手背的源齿轮 —— 剧痛中浮现的不是画面,是段触感:老头临终前抓着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锤柄上的刻痕,那是他每修好一块表就刻下的印记,此刻正与钢针产生共鸣。
“这齿轮在验契约!”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自动敲打齿轮,锤头落下的刹那,十二面齿轮突然倒转,齿牙间喷出的记忆流体里,竟裹着反向老钟表匠的声音:“验的不是你,是锤上的师徒情!”
强融的星剑突然发出蜂鸣,剑刃上的武器虚影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藏着的七道刻痕 —— 是他融合七把钥匙时留下的。刻痕接触到十二面齿轮的瞬间,齿轮里钻出群被救者的虚影,虚影举着法则碎片往剑上镶,每镶一块,星剑就多道金光:“我们给你加了保险!”
“这才是融合法则的终极形态!” 强融的星剑突然劈开迎面而来的反向法则流,金光溅在齿轮上的刹那,齿牙间浮出行字:“人情债,齿轮偿”,他手背上的七边形印记突然发烫,烫得像揣着团火,“老头早把我们的名字刻进维度法则了!”
陆霄的星宇终章在这时震颤,剑鞘上的迷你剑突然飞出,扎进最近的齿轮齿牙。剑穗垂落的瞬间,军牌化作的树苗突然开花,花瓣上的 “记得” 二字正在发光,与齿轮里钻出的反向战友虚影撞在一起。虚影手里的 “毁灭” 碎片在接触花瓣的刹那,突然变成块军牌,上面多了行新字:“我在新生维度等你喝庆功酒”。
“守护的尽头是重逢!” 陆霄的剑突然加速,金黑剑光在齿轮间织成网,网住的反向法则流正在凝固,变成块块记忆钢印,钢印上的战友笑脸正在眨眼,“这才是老头藏的最大后手!”
琪亚娜的光翼骨架突然迸出火星,落在地上的法则钢正在变形,组成个花环形状的防护阵。阵眼处的 “生” 字突然浮起,与十二面齿轮的符号产生共鸣,齿轮里钻出的反向族人虚影刚要扑来,就被阵光裹住,虚影的黑雾正在消散,露出里面藏着的编织针 —— 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针尾刻着 “未完待续”。
“光翼的骨架不是终点,是新花环的支架!” 琪亚娜抓起编织针的瞬间,防护阵突然开出金色花朵,花瓣上的纹路正在重组,变成十二维度的地图,“老钟表匠早把族人的希望织进法则里了!”
小齿轮举着双生锤往齿轮阵中心爬,婴儿的掌心突然渗出奶白色的液体,滴在十二面齿轮上的刹那,齿轮突然发出 “咔嗒” 声,最中心的齿牙缓缓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 是半块齿轮状的契约,契约上的字迹正在褪色,只剩 “源维度守护者” 六个字还亮着。
“这是老头的未完成契约!”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飞向契约,锤头接触的瞬间,契约上突然浮现出他的名字,名字旁边的空白处,正在自动刻下强融、陆霄、琪亚娜的名字,“它在自动补全!”
十二面齿轮突然剧烈震动,齿牙间喷出的记忆流体里,浮出个巨大的虚影 —— 是老钟表匠和反向老头的合体,两个老头的脸在虚影上交替闪现,手里举着块完整的契约:“傻小子,这才是源维度的真相 ——”
话音未落,虚影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齿轮碎片,碎片里浮出的不是记忆,是片更深的空间,空间里的齿轮竟是二十四面的,每个齿牙上都刻着个问号,最显眼的那个问号里,嵌着块黑色的晶体,晶体里的纹路,与凯因修表锤上的刻痕完全相反。
小齿轮的双生锤突然脱手,飞向二十四面齿轮。
婴儿的哭声突然变成笑声,胖乎乎的手指着晶体的瞬间,晶体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 是根黑色的修表锤,锤柄上的刻痕,正在快速吞噬十二面齿轮的记忆流体,流体接触到黑色锤柄的刹那,竟开始倒流,回到齿轮里的反向维度胚胎中。
“这是反向契约的钥匙!”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与黑色锤柄产生共鸣,锤头的 “创”“灭” 二字正在发烫,烫得他虎口发麻,“老头和反向老头的赌约还没结束!”
二十四面齿轮的转动声越来越响,新维度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痕,裂痕里浮出的不是土壤,是片翻滚的黑雾,黑雾里传来无数声音,有老钟表匠的叹息,有反向老头的冷笑,还有无数冒险者的嘶吼,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凝成句震耳的话:
“守护者,敢不敢赌最后一局?”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自动举起,锤头的刻痕与二十四面齿轮的问号产生共鸣,他手背上的源齿轮正在发光,照亮了契约上刚浮现的行新字:“赌上所有记忆,换维度永恒”。
强融的星剑、陆霄的星宇终章、琪亚娜的编织针同时指向齿轮阵中心,四人的武器正在共鸣,发出的光芒凝成道光柱,直冲二十四面齿轮。小齿轮拍着胖乎乎的手,突然往光柱里钻,婴儿的额头与齿轮中心的黑色晶体贴在一起的瞬间,晶体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所有齿轮的转动同时停滞 ——
凯因的修表锤与黑色锤柄,在半空只差寸许就要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