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带刚融进创造光,凯因手里的齿轮就 “咔嗒” 炸开。
碎片没飞远,在他掌心拼出个铁盒子,盒盖上刻着 “脑洞收容所”—— 是老钟表匠常挂在嘴边的词,说他小时候总把修表废料攒起来,幻想能拼出会飞的表。盒子突然自动弹开,里面滚出团橡皮泥似的东西,落地就长成棵长着扳手叶子的树,树干上还缠着圈烤红薯味的藤蔓。
“这破维度是来让老子玩泥巴的?” 他刚扯下片叶子,叶子突然变形成把螺丝刀,还带着温度,像刚从老头的工具箱里拿出来。远处传来 “轰隆” 巨响,转头一看,陆霄正举着剑鞘挡脸 —— 他刚才念叨 “要是有面盾就好了”,结果星宇终章真变了面圆盾,就是边缘还带着剑刃,戳得他后腰生疼。
“别乱说话!” 陆霄把盾翻过来,内侧竟印着张笑脸,是琪亚娜光翼上的那种,“这维度能把念头变成真的。” 话音未落,他脚边突然冒出个烤炉,正往外飘红薯香,炉门上贴着张纸条:“小齿轮饿了”,字迹歪歪扭扭,像婴儿抓着笔写的。
琪亚娜的蝴蝶胸针突然飞起来,在虚空画了个圈。
圈里慢慢浮出座木屋,屋顶盖着会发光的草,窗户是用彩虹拼的,门环是朵能唱歌的花 —— 正是她刚才在心里勾勒的 “安全屋”。她伸手推开门,屋里竟摆着张摇椅,老钟表匠正坐在上面晃腿,手里拿着本画满涂鸦的本子,第 17 页画着个长翅膀的婴儿,旁边写着 “小齿轮的超能力”。
“想啥来啥,这维度比修表有意思。” 老头翻过一页,画的是凯因小时候的蠢样 —— 把闹钟拆了想装翅膀,结果零件撒了一地,“但记住,脑洞太大容易撑爆法则。”
一、创造绞杀:失控想象的怪物潮
安全屋的门突然 “砰” 地被撞开。
团黏糊糊的东西挤了进来,是团没成型的怪 —— 有八条腿的鱼,长着鸟嘴的蛇,最离谱的是个顶着钟表脸的章鱼,触手正胡乱抓着屋里的东西,抓到摇椅就往嘴里塞,嚼得木头渣子满天飞。
“操!这是老子刚才瞎想的废料!” 凯因认出那怪物的雏形,是他拆表失败后骂的 “鬼东西”,没想到真长出来了。他抡起螺丝刀砸过去,却被怪物的触手缠住手腕,触手上的表针还在倒转,把他的力气往回吸,像在说 “让你乱琢磨”。
陆霄突然举盾撞向怪物,圆盾边缘的剑刃划开道口子,流出些彩色的黏液。
“这些是没完善的念头变的,” 他盾尖指着黏液里的碎片,“只想着‘要啥’,没想过‘咋成’,就会变成怪物。” 碎片在光里慢慢显出形状 —— 是个缺了轮子的玩具车,正是凯因当年没拼完的作品,车身上还刻着 “废品” 两个字。
琪亚娜突然张开光翼,彩色斑点落在怪物身上。
“你其实想变成能跑的车,对不对?” 她指尖碰了碰怪物的钟表脸,触手上的表针突然停住,“不用长八条腿,两个轮子就够了。” 怪物愣了愣,触手慢慢缩成车轮,钟表脸变成方向盘,摇身一变成了辆挺像样的小车,还 “嘀嘀” 按了按喇叭。
二、创造秘闻:法则的骨架是逻辑
小车刚开走,老头的涂鸦本突然自己翻页。
第 42 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公式:“脑洞 + 逻辑 = 创造物”,旁边还画了个被打叉的东西 —— 是个长着翅膀的水壶,备注写着 “飞起来会洒漏水”。凯因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他曾缠着老头做会飞的表,结果表是飞起来了,却一头扎进烟囱,变成块黑炭。
“这维度的法则跟搭积木似的,” 老头用笔敲了敲公式,“光有想象力不行,还得让它站得住脚。” 他刚画完辆三轮车,车就 “吱呀” 从纸上跑下来,车轮是用齿轮拼的,蹬起来还会报时,比凯因当年的 “废品车” 像样多了。
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不是怪物的嘶吼,是带着兴奋的叫喊。
跑去一看,群穿着工装的人正在造座桥,桥身是用云朵拼的,桥墩却是实心铁疙瘩,看着就头重脚轻。有人喊 “再加朵云”,有人叫 “换个木头墩”,争得面红耳赤时,桥突然 “咔嚓” 裂了道缝,吓得他们赶紧往回撤。
“你们看这地基,” 陆霄用盾敲了敲地面,泥土里混着些发光的颗粒,“是创造法则的‘承重光’,能撑住云朵的重量,但铁疙瘩太重了。” 他刚说完,星宇终章突然变回剑,剑尖往桥墩一指,铁疙瘩慢慢变轻,最后变成空心的,还雕着些花纹,好看又结实。
三、创造协作:让脑洞落地生根
小齿轮的哭声突然从安全屋传来。
凯因冲回去,发现婴儿正抓着块橡皮泥哭 —— 他刚才捏了个四不像,想让它飞却没安翅膀,结果那东西在地上打滚,还发出委屈的哼唧声。老头笑着递过来个放大镜:“傻小子,当年你给表装翅膀时,咋忘了加平衡锤?”
凯因突然开窍,往四不像身上加了个小齿轮当配重,又捏了对对称的翅膀。
那东西晃了晃,还真飞起来了,绕着婴儿转了两圈,突然吐出块烤红薯,正好落在小家伙手里。婴儿咯咯笑起来,口水滴在地上,长出棵会结果的树,果子都是些小工具,有螺丝刀、扳手,还有个迷你修表锤,锤头上刻着个 “创” 字。
琪亚娜的安全屋突然开始扩建。
她光翼上的斑点飞出来,变成群小工人,有的给屋顶加防雨层(实用),有的给窗户装花纹(美观),最机灵的几个还在屋后挖了口井,井水舀起来竟是齿轮形状的,喝一口满嘴机油香,却让人精神一振。
“创造不只是造东西,” 她指着井边的牌子,上面写着 “用着舒服才算好”,“还得想着咋用。” 话音刚落,陆霄突然 “哎呀” 一声 —— 他刚才幻想 “有把能砍能刺的武器”,结果剑真变成了两头尖的怪东西,正扎在自己的靴子里。
四、意外惊喜:会进化的创造物
当那座云铁桥稳稳架起来时,创造维度突然亮起来。
所有创造物都在进化:凯因拼的飞怪长出了导航仪,陆霄的剑自己调整成顺手的形状,琪亚娜的木屋屋顶开出能预报天气的花。老头的涂鸦本 “哗啦” 翻到最后一页,画着个巨大的齿轮,齿牙上站着五人组,旁边写着行字:“最好的创造,是让它自己长大”。
“这才叫真本事,” 老头合上本子,往凯因手里塞了个零件,“比你当年拆表强多了。” 零件落地就变成辆小货车,车厢里装满了各种创造物的种子,有能变工具的草,有会造房子的藤,最特别的是颗圆滚滚的种子,摸着像块烤红薯,却在发烫。
陆霄突然指着远处的光带,那里正飘来些新的创造物。
“是其他维度的人造的,” 他捡起个会跑的木头人,背后刻着 “守护维度”,“看来创造法则能传到所有地方。” 木头人突然朝他鞠了一躬,转身往光带那头跑,像是在传递消息。
琪亚娜的花突然唱起歌来,歌词是段新坐标:“下站,守护维度,有老朋友在等”。
五、法则暴动:脑洞太大的代价
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天空突然暗下来。
远处传来刺耳的尖啸,是群失控的创造物在狂奔 —— 有长着一百个轮子的车(太贪心),有没装底的船(没想全),最吓人的是个巨大的黑洞,是有人喊 “把没用的都吸走” 弄出来的,正往他们这边挪,所过之处,创造物全被吸进去,连光都逃不掉。
“玩脱了吧?” 凯因把婴儿塞进怀里,抡起修表锤就冲,“老头说过,贪多嚼不烂!” 他把那棵工具树往黑洞前一挡,树上的叶子全变成盾牌,暂时拦住了黑洞的吸力,却在咯吱作响,眼看就要碎。
陆霄的剑突然插进地面,金黑能量蔓延开,画出个巨大的圈。
“把有用的创造物拉进来!” 他对着圈内大喊,“让它们互相帮忙!” 云铁桥的碎片飞过来,和凯因的盾牌拼在一起,琪亚娜的藤蔓缠上去加固,连那个会飞的四不像都来帮忙,用翅膀扇动气流,减缓黑洞的速度。
老头突然把涂鸦本往黑洞里一扔。
本子在黑洞中炸开,里面的所有创造物都活了过来,组成道防线:“傻小子们,创造的规矩是 —— 能收拾烂摊子才算真本事!” 他的身影慢慢透明,但这次没人难过,因为那辆小货车突然自己开动起来,载着创造物的种子,往光带那头跑,像在说 “先去报信”。
光带尽头的门上,慢慢浮出行字:
“下一章,该守护咱们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