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过是小事一桩,却因林动被卷入其中,令几个学生不知所措,双腿发软,浑身瘫软。
江与忍不住笑了:“难怪没看到夏清寒身边有他,原来从流沙镇回来,他就跑到了天河。这事,他师父林望天知道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听说林动能以一敌百,连都对付不了他。你虽然能打,但碰上那种人,别说几条命,就是几十条也不够杀的。”
啊?
苗迎夏等人惊呼出声。
以一敌百,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苗迎夏低声问:“林动和张默相比,谁更强?”
赵肥苦笑着答:“二十个张默也抵不上林动一只手。我哥亲口说过,他曾亲眼见到林动单枪匹马攻破天河大哥的据点。”
完了!苗迎夏抓紧老陶的衣袖,缩到他身后颤抖不已。其他女生也惊慌失措,手足无措。
“是谁伤了我的人?”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白衣白裤的青年缓步走出黑暗角落。他身上散发着冰冷沉闷的气息。
“是林动。”
赵肥和周凯下意识地将女生护在身后。
“动哥,就是他。”
有人指向江与,语气严厉。
果然是他,江与刚进酒吧就察觉到熟悉气息,但不确定。此刻一看,除了那不成器的林动,还能是谁?
林动大步走来:“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挑衅我武……”
走近后看清江与,他愣住,结结巴巴地说:
“武…武…联社。”
\"动哥,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我们真心向您赔不是。\"
赵肥深深鞠躬,态度恭敬。
四周的人群沉默无声,江与浅笑不语,林动神情僵硬,赵肥低头认错,苗迎夏等人则满心忐忑。
卡座旁众人各怀心思,无人开口。
气氛似乎变得凝重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过去,林动如受惊的小猫般猛然跳起,脸上满是恐惧,失声喊道:\"江与?\"
江与嘴角微扬:\"看来你很害怕我?\"
对于这个不成材的徒弟,江与也不过是稍加惩治,替林望天教训他罢了。
在流沙镇时,林动目睹江与独战江北,以无双实力迫使两省巨富低头。即便是首富马天宗,也对他称师尊。
回到天河后,林动深受打击,每日郁郁寡欢,几乎耽误了修炼。后来他决心闯荡,立誓若无成就绝不返回江北。
更多是因为想要远离江北,避开江与。江与的存在让他挥之不去,每到深夜,闭上眼便是江与的威严模样,成了心魔。
一年多来,林动从底层做起,凭借内劲后期修为,登上巅峰,成为武联社堂主,备受天河推崇,掌控四方势力。
江与的影子虽渐渐淡去,但此刻这张熟悉的脸庞带着笑意出现在眼前,林动如何能不惊、不惧?双腿发软,支撑片刻后,直接瘫倒在地。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像被捉住犯错的孩子,林动带着哭腔当场认错。对面的少年可是他的师祖,这阵仗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苗迎夏身躯微微一颤,满脸难以置信。
彦笑笑睁开眼,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江与和林动,手心冒汗。林动见到江与,像老鼠见猫一样,垂头丧气,不住求饶。
赵肥、陶毕渊、周凯三人都是一脸茫然。
“动哥,这是怎么了?”身后的人问。
林动嘟囔着嘴,看起来很委屈,一听后面人说话,立刻大声命令:“都闭嘴!跪下!”
御龙堂主金令等人身体一颤,迅速跪下。
这小子失踪一阵子,竟然跑到天河来闲逛,要是让耿直的林望天知道,恐怕早就气疯了吧?
江与哭笑不得:“又出问题了?”
林动连连点头:“是是是,您别告诉老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与坐在沙发上,林动灵机一动,端起酒杯递过去:“江...先生。”
从同伴的表现来看,他们显然不清楚江与的身份,否则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坐在一起?林动不敢乱叫,生怕坏了江与的好心情。
“就叫我先生吧。”
江与轻轻抿了一口酒。
看到这一幕,林动松了口气,擦了擦汗。既然江与喝了酒,那就没事了,不然今晚他恐怕连酒吧都出不去。
“我说过不用向武联社道歉,现在相信了吧?”
江与平静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苗迎夏好奇地看着江与,林动都被吓得跪下了,难道江与还有什么隐秘的后台?
彦笑笑咬着唇,重新审视江与,虚惊一场。这人明明身份吓人,却一直藏着不说,让大家白担心了一场。
“从今天起,离开武联社,回江北向林望天认错。在武联社当个小职位,真是丢了我的脸,你知道吗?”江与冷冷地盯着林动。
林动重重跪地,又软倒在地上。
林动身为林望天的得意弟子,出门在外自是代表了江与的颜面。换了别人或许无妨,可这小子竟混入武联社,还以此为豪?
江与冷声呵斥:“若再让我瞧见你胡来,定叫林望天废你修为,逐出师门。另外,听说武联社收了彦姨一千万,此事我……”
话未说完,江与挥手打断:“罢了,我自己去处理。”
林动猛然抬头,江与似已起杀意?虽不明缘由,但他确信,今晚过后,武联社必将在天河除名。
“我即刻回江北向老师认错。”
林动心中惊惧,若继续拖延,他怕自己会被江与吓得失去理智。
赵肥神色凝重,作为天河人,他对城中诸多隐情了如指掌。单看林动,此人心系天河半片地下势力,即便魏嘉见了,也需退让三分。
如此人物,在见到江与时竟当场瘫软。赵肥不信江与无身份,莫非真是哪位世家子弟?
其余众人亦投来炙热目光,江与仪表堂堂,背景深厚,连林动都视他如鬼神。
相较之下,那些所谓二代纨绔简直不堪一提。
江与低声警告:“还不速速离开,这话我不愿再说第二遍,小子,你记住了。”
林动爬起,弃手下不顾,狼狈逃出酒吧。
剩下之人各自散开,只留苗迎夏等人面面相觑,满腹疑惑。
“江与,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彦笑笑劫后余生,坐定缓息,语气已不再僵硬。纵使愚钝,也能察觉些许端倪。
她并非愚蠢之人,不会因江与对彦家的帮助而骄傲。
江与目光游移,似乎注视着某个模糊的点,喃喃自语:“我是谁?不用太久,你们很快就会明白。放心好了,事情结束后,武联社的人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余州的事情让江与意识到,除恶必须务尽。虽然世人对他无可奈何,但可以轻易伤害他身边的人。即便他的能力再强,也无法保护所有亲近之人的安全。
“该向天河传递一个讯号了,告诉他们,我来了。”
江与暗自思索,主意已定。
接下来,苗迎夏和其他几位姑娘频频向江与敬酒,连赵肥这样身形魁梧、相貌平平的人也得到了她们的关注。
她们手段高明,攻势猛烈,妩媚动人。赵肥从未有过恋爱经历,很快便沉醉于这热烈的氛围之中。
十几瓶啤酒下肚后,赵肥开始频繁往返厕所,他春风满面,来者不拒。内心明白,这些姑娘的热情源于自己与江与同住一间宿舍的关系。
爱屋及乌,只要与江与身边的人建立联系,日后必能得到江与的照顾。
苗迎夏醉态朦胧,双颊泛起两片红晕,瞬间显得楚楚动人。老陶抿着嘴唇,无奈地望向江与,好不容易赢得女神青睐,如今却渐行渐远。
江与直截了当地说道:“苗迎夏,若你对老陶有什么不良企图,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苗迎夏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慌忙低头,不敢再直视江与。
周凯提醒道:“,你还是小心为妙,这件事,武联社绝不会善罢甘休。它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归根结底,林动在武联社的地位并不算顶级。”
江与点头回应:“放心吧,我在天河有熟人,武联社应该会给他们几分薄面。”
这一晚,众人喝了不少酒,结账时账单金额接近五万。周凯抢先买单,最后醉得东倒西歪,由赵肥搀扶而出。
走出酒吧大门,江与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目送众人离开,江与神情渐明,即便面对几十瓶啤酒甚至百斤白酒,他也毫无惧色。
“武联社?”
他仰头凝视,目光深邃如穿透虚无,直抵天际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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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吧。”
江与气息沉稳,淡声说道。
经过休整,江与在余州受损的神念已恢复大半。此刻他的神念广布,几乎覆盖整个天河市。
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他的神念所至之处,无所不察,再无秘密可藏。哪怕是一只飞虫靠近,他也立刻知晓。
林动那简单的藏匿技巧如何能逃过他的感知?
数十米外的漆黑夜色中,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缓缓走出,正是林动。他满脸敬畏,恭敬地站到江与身后,低声问:“师祖,我说的话没错吧?”
江与傲然站立,沉默不语,遥望天河灯火璀璨,如繁星长河。
林动微微俯身,他从酒吧逃离时便接到江与的神识传音,命他在门外等候。对江与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于是悄然守在一旁。
片刻后,江与开口:
“影杀和罗斯柴尔德给了我教训,原来连蝼蚁发怒也会反击。我以往的方法过于宽容,让人只敬我而不知惧。”
“带我去隐门各处看看,这件事,我要亲自处理。”
夜色里,江与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冻结空气。
……
今晚的武联社气氛紧张。
“为何还未查出结果?我武联社到底招惹了什么厉害角色?”
椭圆形会议桌旁,七人齐齐抬头看向身穿黑袍的男人,他指尖那枚鲜红如血的扳指格外醒目。
地渊血翡,由许道之亲手赠予这位黑袍男子,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黑袍笼罩下的人影,面容隐匿于无形之中,仿佛有暗沉煞气环绕其身,让人难以窥探真实面貌。三年前,他已臻化劲巅峰,距当世顶尖强者仅一步之遥。
“短短两小时内,武联社天河三区六大分部的八位堂主竟尽数遇害,所有监控系统同时瘫痪。”
众人面露惊疑。
近来武联社并无得罪过重要人物,为何突然遭遇如此毁灭性打击?天河市内所有分部一夜之间被彻底铲除。
其中涉及五位凝劲强者及三位化劲宗师。
“这等规模的行动,至少需上百名精锐并配备级武器才可完成,武联社怎么会毫无察觉?”
说话者直击关键。
单凭凝劲之力便能撼山裂石,一人力抗千军亦非难事;而化劲宗师更堪称神乎其技,即便强如他们,也绝不可能这般轻易被剿灭。
有人苦笑回应:
“据说只有两人参与,实际动手仅一人。”
刹那间,黑袍总管震惊抬首,脱口而出:“难道武联社触怒了化劲宗师?”
另一人叹息道:“正是如此,初步判断,其修为已达化劲巅峰,实力与阁下相差无几。依目前局势,半个钟头内,他便会直抵武联社总部。”
黑袍老者重重一掌拍落,茶杯在他指尖碎成粉末,留下深嵌桌面三分的掌痕,令众人胆寒。
“简直欺人太甚!分明是要将我武联社赶尽杀绝!今夜定要查清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