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巴以为敌军会正面冲击,他满怀信心,料想战马会畏惧战象的威猛,但阿拉坦却指挥轻骑兵灵活绕开战象,在射程范围内精准射击,来回穿梭。
战象笨重难转,德鲁巴眼见战象纷纷倒下,阵型大乱。
希米尔科也被这蒙特国的奇袭战术搞得措手不及,急令后备部队摆出防御阵型,但为时已晚,只见南芬的三千重骑兵已从南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步兵阵营没有任何防备,瞬间被冲散。
阿拉坦刷领的七千轻骑兵不断穿插,不断收缩包围圈,敌军被打的毫无脾气。
不多时,东北方向的蒙特骑兵步兵也迅速合围,形成钳形攻势,敌军三面受敌,防线迅速崩溃。
希米尔科见大势已去,本想下令撤退,但自己的部队,移动速度断然不及蒙特轻骑,他只能下令死守。
希米尔科亲自挥剑督战,试图稳住阵脚,但己方士气已溃。
士兵,战象纷纷四散乱跑,根本不听指挥。
大多数士兵弃甲投降,希米尔科绝望地看着四周,他深知败局已定,跳上战马,挥剑冲向敌阵,试图以身殉国。
阿拉坦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迅速弯弓搭箭,两箭齐发。
箭矢如流星般飞驰,一箭射中希米尔科的战马,另一箭直取其胸膛。
希米尔科跌落马下,被蒙特国士兵上前擒住。
而他手下的将领德鲁巴见状,心知大势已去,无奈下令投降。
阿拉坦收起弓箭,策马来到希米尔科面前,冷冷俯视:“是你射杀的库瑞厄斯·阿扎尔吧?”
希米尔科依旧高傲地抬着头,冷哼一声:“不错,是我杀了那个愚蠢的家伙。”
阿拉坦目光如炬,冷笑道:“勇气倒是可嘉。”
随后他转身告诉南芬国几名勇士:“将希米尔科押回墨城,交给戴里厄斯将军,我想他会为他哥哥报仇。”
南芬勇士领命,迅速将希米尔科五花大绑,拴在马尾,拖向墨城。
先不说这希米尔科被拖回墨城后的命运如何,单是这场战役,蒙特国便以巧妙的战术和迅猛的攻势,彻底击溃了多洛国东征的主力部队。
就在希米尔科刚刚发动攻势的同时,多洛国的王都桑尼斯城也迎来了他的不速之客。
在晨曦之际,桑尼斯城的守军尚未察觉,巴木苏都率领着两万兵马向着城门悄然逼近,晨光微露,城墙上巡逻的士兵还未及反应,巴木苏都的先锋部队已迅速展开攻城器械。
两万兵马到得城下,纪晟率领着弓箭手列阵齐射,带火的箭矢如雨点般覆盖城墙。
桑尼斯城的守军仓促应战,城内警报四起,士兵们匆忙披挂上阵,但面对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显得措手不及。
巴木苏都与巴木苏塔策马立于阵前,冷峻的目光锁定城头,心中默念:“今日,桑尼斯城必破。”
城内,多洛国国王刚诺二世还在睡梦之中,却不想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守将汉诺急匆匆冲进王宫,将蒙特国攻城的噩耗禀告给他。
刚诺二世,刚诺·亨德斯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上个月不是刚签订盟约吗?这帮草原雏鸟,也一点不讲信用。”
汉诺急切道:“陛下,如今形势危急,速做决断!”
刚诺怒拍桌案,“你先抓紧去安排守城,迅速调集兵力。我换好衣服马上去。”
汉诺急忙退下去准备,可如今兵临城下,守城器械严重不足,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
不多时,刚诺二世穿戴完毕,乘坐金碧辉煌的马车,疾驰至城楼之下。
他迅速登上城墙,目光扫视战场,只见蒙特国的军队整齐地列阵,先头部队扛着云梯正向城墙逼近。
他大声喝道,“我有与你家天汗签订的盟约在此,岂容尔等背信弃义!尔等就不怕你家天汗降罪吗?”
巴木苏都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问弟弟巴木苏塔,“他说什么来着?”
巴木苏塔看了看城头,淡淡回道:“他说我们背信弃义在先,我们错了,尔等快来我多洛拿钱吧,能拿多少拿多少。”
周边的士兵们听了,都哄笑起来,士气大振。
巴木苏都抽出长剑,指向城头,“现在想起来盟约了?你不犯南芬咱们还好说,这不是自掘坟墓嘛。”
刚诺二世扯着嗓子喊了半天,见对方根本就无动于衷,他脸色铁青,还得不断躲闪射来的箭矢。
“混账东西,要是我希米尔科元帅在此,大军在此,安能让你们如此放肆!”刚诺二世怒骂着,埋怨着。
正当此时,汉诺又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陛下,不好了,东门方向有南芬军队攻城,已经突破防线,直逼内城。”
刚诺二世闻言,脸色骤变,心中大骇。
“怎...怎么可能,元帅,元帅不是率领大军去攻打南芬了吗?这里怎么会南芬士兵出现?”
刚诺二世挤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南芬军队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下的。
汉诺思索半晌,“他们应该是翻越了霍斯卑亚山脉。”
“放屁!霍斯卑亚山脉山高路险,连飞鸟都难以逾越,南芬人怎可能轻易翻越?定是内有奸细!”刚诺二世怒吼,心中却愈发慌乱。
汉诺急道:“陛下,东门已经失守,这正门我看也是岌岌可危了,要不......要不......”
刚诺二世咬紧牙关,一巴掌扇在守将汉诺脸上,“你想让我投降不成?”
汉诺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愤懑,但仍坚定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只是形势所迫,需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刚诺二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道:“传令下去,所有兵力集中到内城防御,只要咱们坚持住,元帅兵马必会回援。”
士兵们簇拥着刚诺二世,正要撤回内城。
汉诺心里清楚,就算是元帅得胜回援,也需数日,根本不可能救得了眼前的危机。而且南芬军队翻越霍斯卑亚山脉,显然早有防备,希米尔科估计也自身难保。
汉诺眼看蒙特国士兵已经登上城楼,他深知大势已去,随即起身拔出弯刀,对着自己的亲兵们大喊:“兄弟们,多洛王言而无信,违反盟约在先,不听忠臣之言,非要去攻打南芬,致我等陷入绝境。今日,我汉诺不愿再效忠于这昏君,愿随我者,大开城门,迎接蒙特国天汗的统治。”
汉诺的亲兵们面面相觑,深知已无退路,纷纷点头,随汉诺冲向城门。城内守军见状,士气大挫,纷纷弃械投降。
蒙特国军队顺利入城,刚诺二世见大势已去,绝望地瘫坐在地,心中悔恨不已。
不多时,李子葙、巴木苏都率军而至,见刚诺二世如此狼狈,冷笑道:“昏君,你也有今日!”
刚诺二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你们蒙特国这帮雏鸟,不讲信义,只会乘人之危。”
李子葙走到他跟前,“你说这话害不害臊?你跟瑟岳王当时还有盟约呢,你就可以趁人之危,攻打人家南芬?”
刚诺二世哑口无言,但他还是不肯示弱,“我的希米尔科元帅定会回来复仇的,让你们付出代价!”
李子葙轻蔑一笑,“希米尔科?我劝你别等了,我要是没有准备,敢率南芬大军来翻越霍斯卑亚山脉?为此,路途中还牺牲了五千多人马呢。”
刚诺二世闻言,脸色骤变,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敢相信他居然率领着大军翻越了那险峻的山脉。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