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已经过去三日,帝都内城的封建残党也清理的差不多了,那些未上朝的旧时代福音战士,也基本被堵在家门口。
在帝都有工业基建的大财主,很多都在资本派撤离后闻风而动,果断变卖或者放弃在帝都的资产,选择跟着资本派转战他地。
如今留在帝都的,也就只有在此地根深蒂固的财阀,以及靠山吃山某些大地主,这些自然也是赤卫陆军要清理的对象。
倒不是所有地主资本家都要死,主要是这些家伙要钱不要命,听说苏维埃入关之后,他们自知保不住财产纷纷起兵打算清君侧。
苏的想法是他们有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品性纯良的则是回归基层,由民众负责监督其行为,不过符合标准的地主和财阀是真不多……
外城的地主组建还乡团,结果队伍组建之初便被赤卫陆军发现,亦或者是遭到路过百姓的举报,足以见得这群压迫者是何等不得人心。
帝都百姓教育水平普遍较高,所以早已知晓了苏维埃的存在,他们也赞同苏维埃所倡导的红船主义,期待赤色的旗帜能够插满帝都每个角落。
封建派与资本派轮番压迫,帝都的百姓们早就苦不堪言,内城资本派占主导倒还能够勉强苟活,外城是封建派地主们的天下,人命仿若草芥。
在冬宫议事近三日后,苏决定在帝都正式成立联合政府,新波利亚今后以红船主义自居,并做出诸多方面的提案。
就比如将海军、空军、机械化部队从赤卫陆军中分离,赤卫陆军也正式更名布尔什维克陆军,简称赤军,由此成立更为系统化的武装力量。
依照苏书籍中内容进行本土化适配,将理论知识逐步应用到实际中去,经过法岚西公社失败,红船党已经能够制定出相对完善的政策。
同时望风而逃的资本派,也建立了由资本扶持建立的自由资本临时政府,他们没有料到苏会如此果断的接过这个位置。
如今在实力上资本派占上风,他们完全可以打着恢复正统的幌子夺取政权,以苏的性格与为人他应当不会这么着急推进。
他这么做完全是给资本派起兵提供由头,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应当尽可能找机会,将自己包装为受害者让政权保持混乱的真空。
在乱局当中寻求生机,而苏却选择了与他们撕破脸,如果说他这么做能够带来什么,那就是很多民众不必因混乱身死。
“苏,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男人身着朴素布匹缝制的还算干净的衣装,他走到苏身边问道,红船代表会议结束其他代表也陆陆续续离开。
只有苏还留在这里,他冥思苦想埋头不知在写什么,十月革命的胜利只是革命浪潮席的开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博弈斗争。
“我打算与自由资本临时政府领导人谈判,最好是能够达成至少三年的和平协议,保守也要有两年的准备时间。”
苏有些烦躁的挠头说道,赤军组建时间尚短缺乏长时间磨练,配备的枪械能用但也仅限于能用,他们需要休养生息冶炼钢铁。
他手中的枪械技术足够多,要是条件足够他甚至能造出对星级武器,职员配备的枪械他也有所涉猎,威力绝对比临时政府的装备强千倍万倍。
但是新波利亚技术落后,许多技术要求的精度难以满足,即使苏能够本土化适配也只能做出些勉强使用的残次品,威力也是指数级的降低。
枪械威力与临时政府的军队配备相比,也就半斤八两的水平,硬要说的话苏的制备水准要稍微高些,威力上最多强上四成左右。
但制备有些复杂周期稍长,目前苏维埃内还未形成完善的流水线,只有把时间拖的够久,局势才会对他们很有利!
“苏,你有几成的把握活着回来?”
陈秀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向苏问道。
“如果对面还是以维克多家族马首是瞻,我活下来的概率不低于九成八,但能够顺利离开的概率只有不到三成。”
“若非如此,我能存活下来的概率应当不超过六成,而顺利离开对方统战区的概率低于两成。”
苏回答的语气十分平静,貌似只是在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于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他的生死几乎直接关乎到了苏维埃的兴衰。
他是从民众到代表均认可的领导者,是他们能够实现红船主义的精神向导,是维系革命的炬火倒下,而后继者的炬火又未能完全点燃……
“你不能去赴约,现在苏维埃蒸蒸日上不能少了主心骨,苏你要是真出什么意外,那刚凝聚起的人心便会重新变回一盘散沙!”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你前去赴约无异于羊入虎口,这也是他们对你实施斩首行动的最佳时机!”
陈秀猛敲桌面怒视着他说道,虽然他们要时刻防备自由资本临时政府突袭,但在持久战下他们还是能取胜的。
也正因如此,临时政府必然会开展赶尽杀绝般的联合绞杀,坚决扼杀苏维埃的成长环境,那会是牺牲巨大的发展征程。
如果苏谈判顺利,他们便能安心发展自身科技提高军备实力,尽可能压低因战争产生的损失,但失败的代价也同样沉重。
“我知道,但我们别无选择,他们不会给我们发展的机会,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强太多了。”
苏将桌面上的文件资料推开,满是真诚的看着陈秀说道,持久战对他们实在消耗太大,即使取得胜利也会牺牲最有信念的那批人。
信念动摇的民众会觉得战争都是红船党带来的,如果自由资本趁此机会选择向民众妥协,那他们坚持的抵抗将会轰然倒塌。
“……算了,以你那倔脾气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回心转意,我也懒得与你多费口舌。”
陈秀大致能猜出苏的想法,他犹豫片刻还是无奈回答道,红船党在新波利亚的根基尚浅,人生地不熟很难打好持久战。
以这样的劣势打持久战,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必然庞大,而且这会损害红船党的声誉,待到这群信仰坚定的战士倒下,他们再想立足就难了。
而且他们打持久战的计划相当脆弱,脆弱到自由资本临时政府做出些比较大的让步,绝大多数民众便会毫不犹豫的背离苏维埃。
他们只想好好的活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与资本兵戎相见,有理想的永远是那些知识分子,而不是他们这些识字苦难的贫苦百姓。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与家族都在实施精英教育与快乐教育,愚笨莽撞才便于他们统治,自私自利才能拥有财富。
苏维埃也在致力于扫盲,但时间紧任务重也只能做到扫盲,很少有时间与民众介绍红船主义,而开展持久战后他们会更难开展思想工作……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自认为劝不动你这头倔牛,与其闹得不欢而散倒不如多给你点支持,希望你能够大获全胜。”
陈秀看着苏无语吐槽道,他知道苏这是在为他们寻求稳妥的路,自己要是因此与他意见不合决裂,倒显得他怪小家子气的。
“有人支持总归是好的,至于我会不会死估计不大可能,就算老维克多不是领袖,至少也位处于政府权力中心,他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最坏无非是软禁,亦或者是找到机会设计假死,只要利益足够就能堵住他们的嘴。”
苏很是坦然的回答道,他自信不会受到他们的迫害暗杀,至于是否会有极端派进行谋杀,估计会发生但做好防护措施问题应不会太大。
「注:今天从早到晚的满课,还没有时间去过剧情,不过我早就有预料留了个后手,还记得啊哈投放在翁法罗斯的,田粟的人格切片吗?
他成为是扳倒来古士的钉子,最后他会以最为自己为锚点,换取整个翁法罗斯的新生,不过我还是要顾及眼下推进的革命历程。
至于记忆星神最大的背刺,有关无漏净子的事情我也会补充解释,虽然被官方狠狠地背刺了,但别担心爷还有预案!
支线还要继续一段时间,我也保不准会再写几章,至少我打算学到新波利亚正式更名为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