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青换上聂影服,戴上鬼面,拔出黑泷剑,施展鬼影迷踪消失于黑夜之下......
在广袤无垠的建宁州府之中,繁华热闹的五华城区里,滇池边的草海之畔,夜幕笼罩之下,一道如同幽灵般的身影悄然出现。此人正是许天青,他身化人形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声名远扬的俊发逸天峰。
许天青手中紧握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黑泷,他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准确无误地朝着一个又一个闪烁的红点疾驰而去。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目标身前,手中黑泷如闪电般刺出,刹那间鲜血四溅。紧接着,他迅速收剑入鞘,转身便遁走,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些无辜幸存活下来的人,发出凄厉的哀嚎声,但这丝毫不能引起许天青的怜悯与关注。
“祸不及妻儿的前提是,惠不及家属……”许天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施展起绝世轻功凌波微步。他的脚步轻盈如风,飘忽不定,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了原地。不多时,从俊发逸天峰的各个角落传出此起彼伏的哀嚎之声,一处处豪宅亮起一盏盏灯火摇曳。
然而,就在许天青朝着绿地海珀澜庭赶去的时候,在远处的翠湖畔,有两位老者正在悠闲地下棋对弈。
其中一位长发飘飘、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仙人一般的老者微微抬头,看向远方那被喧嚣打破宁静的地方,缓缓开口说道:“当真就这么放任不管吗?要知道,那片地方居住的可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啊。”
另一名老者则神色平静地落下一子,语气不咸不淡地回应道:“这些所谓的富贵人家,他们财富的来路大多不干不净。如今遭此劫难,也算是恶有恶报,死了倒也干净。”说罢,他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棋局之中。
“哈哈哈哈!好一个死了倒也干净!”那位宛若仙人般的老者发出一阵爽朗而又豪迈的笑声,紧接着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轻蔑之色,接着缓缓开口说道:“老道我啊,也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哼,一群吸附在我们华夏这棵参天大树之上的可恶蛀虫而已!整天就知道贪婪地吮吸着大树的养分,却不思进取、毫无作为。真是令人厌恶至极啊!”说罢,老者轻轻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那拂丝随风飘逸。
“云中子,这可完全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啊?莫非,你想要拉拢他加入你们道门不成?”那位老者面色阴沉,语气充满了不善之意,目光如炬地盯着云中子质问道。
只见云中子气定神闲地端坐在石凳之上,手中轻轻捏着一枚棋子,不慌不忙地落下一子后,才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哦?怎么?难不成赵副局长也想来插上一手吗?”
听到这话,赵无军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迅速反手落下一子,瞬间形成了一个精妙的围杀之势,同时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呵呵,那倒未必。只不过嘛,据我所知,你们道门之中似乎也并非一片净土,想必也是有着不少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面对赵无军的咄咄逼人,云中子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些都是我道门内部之事,就无需赵副局长您费心操劳了!今日棋局已毕,老道就此别过!”话音落下,云中子突然耍赖般地伸手一挥,直接将整个棋盘搅得乱七八糟。紧接着,他身形一晃,施展出一身绝世轻功,宛如一道闪电般向着西山方向疾驰而去。
这老道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南道门领袖——云中子;另一位,则是七四九局建宁府分局的副局长赵无军。两人之间的这场看似平常的棋局较量,实则背后隐藏着诸多玄机与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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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青刚踏入草海东岸,突然一道闪烁着神秘光芒、蕴含强大领域之力的佛尘丝就如闪电般飘然而至,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许天青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华夏这片古老土地上的存在着各路高手。毕竟能够在黑暗之夜爆发之下,如此迅速地收拢各方人员,并牢牢掌控住三十六州府和七十二重镇,又岂会简单?这也是许天青只展露出真意境修为的原因。
不过好在许天青并没有从这根拂尘丝上感受到丝毫的恶意。略作犹豫之后,他最终还是伸手稳稳地接住拂尘丝。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原本平静的佛尘之上竟然浮现出一个仙气飘飘、道骨仙风的老道身影!
那老道微笑着对许天青说道:“小友,明日天亮之时,请务必前往西山一会。”说完这句话后,老道的身影便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许天青凝视着手中的佛尘丝,思虑片刻,便将它随手丢弃一旁不再理会,而是大步流星踏入那绿地海珀澜庭。
清风拂过,夹杂着浓郁的血腥朝远处飘去...许天青没有理会客厅中蜷缩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少女,而是冷冷的注视着随意躺在沙发之上的公孙笑。
“[男,公孙笑,建宁府都护公孙破之子,仗着都护府公子爷身份,四处搜刮年轻少女举办酒肉池林、肉屏风围炉煮茶......]”
许天青一路杀过来,所见不过强取豪夺以致家破人亡、强抢强卖以致妻离子散、吸食百姓血汗钱等等,像公孙笑这般,他还真没有见过。
公孙笑看着许天青气抖模样,不由得一笑:“要不阁下也来尝尝这人间滋味?”
“砰——”
回应公孙笑的唯有许天青那如疾风骤雨般无情的剑气,然而,令许天青始料未及的是,自己使出真意境的剑气,竟然也未能伤及公孙笑半分。
“呵呵呵……小子!你难道不知我公孙笑的护体金刚镯,乃是真意境七重天的法宝吗!”公孙笑面露戏谑之色,竟然当着许天青的面,如饿虎扑食般一把拉过一名少女,肆意轻薄起来。
“呵呵……很好,公孙笑!我定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许天青怒极反笑,脚下如鬼魅般施展鬼影迷踪,须臾之间便如闪电般来到公孙笑面前,那蕴含着烈阳真意的烈阳神掌,犹如泰山压卵般重重地拍在公孙笑的护体金光之上。
公孙笑本想大笑,然而笑容却在瞬间凝固,只因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护体金光如薄冰般破碎消散……
“阿大!阿二!救我!”公孙笑惊恐地高呼,却也无力阻止许天青那如烈焰焚天的一掌,将烈阳劲源源不断地打入他的体内。
“啊——”公孙笑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他的双手如狂风般挠着自己的全身,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住手!尔敢!”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许天青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公孙笑面前。
“拿命来!”两道佛门狮子吼如排山倒海般向许天青攻来,气势磅礴,震耳欲聋。
许天青面不改色,反手一记碎虚指中的指分阴阳打出,指力如电,瞬间击退了前来求援的阿大阿二。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一脚重重踹在公孙笑的下体。公孙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颗不明物体激射而出,他的身体宛如蜷曲的虾一般扭曲着,随后不停地抽搐着,最终活活疼死。
“孽畜!你竟然杀了都护的唯一儿子!拿命来!”阿大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生疼,他怒发冲冠,一记蕴含石之意境的大摔碑手朝着许天青狠狠砸来。
阿二紧随其后,双掌如疾风骤雨般拍出,掌影重重,层出不穷,赫然正是佛门中的千手如来掌。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许天青却毫不畏惧。只见他猛然转身,身形如幻影般闪烁,顷刻间化作十一道人影。
每一道人影都如同真实存在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势如星辰般璀璨耀眼,如数接下了阿大阿二的攻势。
最后,许天青一剑挥出,剑气如长虹贯日,剑荡四方。阿大阿二两人被这一剑的威力所震慑,纷纷吐血倒飞出去,身受重伤。
许天青手提黑泷剑,如鬼魅般缓缓走向阿大阿二,寒声如冰,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身为佛家子弟,不思上香礼佛,竟如蝇营狗苟之徒般出入红尘,干些龌鹾勾当,实在罪该万死!”
许天青举起手中长剑,正欲挥下,却突然收剑入鞘,开口说道:“你们二人,我只需要一人回去向建宁府都护报信,三日后,我鬼魅墨渊必定登门拜访,回去之人便可活命!”
阿大阿二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那犹豫如毒蛇般在心底蔓延,但在犹豫之下,更多的是对生的渴望,如熊熊烈火,燃烧不尽。
看着眼前为了活命而自相残杀的师兄弟二人,许天青心中的鄙夷更甚,他仿佛看到了佛门那群虚伪的和尚,正披着袈裟,却藏着一颗肮脏的心。
半刻钟后,阿大拖着断臂之躯,如行尸走肉般朝着建宁府都护府走去,而阿二则早已惨死在客厅之中,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然而,阿大不知道的是,许天青在他体内留下的那道剑气,如附骨之疽,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阿大必将如瓷器般碎裂,魂归黄泉。
许天青收回目光,如飞鸟般施展凌波微步,朝着滇池半岛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