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不多。”
飞鸟摇头：“我找你之前，特意调查过你的公司。
这家公司之前只是一群放高利贷的混混组成，但在你插手后，却摇身一晃变成了主营数据工程的网络公司。
这种变化，只可能是上元先生你带来的。
你应该擅长网络技术吧？”
张恩明白飞鸟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黑进松上优家里的设备，监视他？”
“不，黑进他家里的系统风险太大。
作为【白鸽】的成员，他的手机和家里的电子设备必然是被【白鸽】的网络安全部门保护。
所以上元先生你只需要黑入松上优居住附近的监控，确定他每天什么时候出门就好。”
这飞鸟还挺聪明……
不过他的要求还是很简单的，在植入了信息芯片后，张恩动一动脑子就能黑入那些监控里。
而且飞鸟的话提醒了他，他或许可以尝试黑入松上优家里，去调查信息。
不对，不能这么冒险。
松上优搞不好就是一个临时的气运之子，尝试黑入他家里的系统，有概率会出现各种意外。
还是稳一手吧，想要得到关于【白鸽】的信息，方法很多，不必急于一时。
张恩瞬间熄了冒险的心思，他的命很珍贵，他的时间很漫长，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飞鸟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将讲之前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了？”
“上元先生对调律者充满好奇啊。
若是这一次我的任务顺利完成，或许可以引荐上元先生加入【黑鸦】。”
飞鸟谈笑间给张恩画下了一张大饼。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还要多多麻烦飞鸟先生了。”
张恩笑呵呵的将大饼吃下去，别管会不会实现，先吃下再说。
“我们说到了哪里来着？”飞鸟也很干脆，将刚才的话题续上：“哦，对了，【弦】。
刚刚我说过，【弦】是调律者力量的本质和根本，那么【弦】是什么呢？”
飞鸟也没指望张恩能够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弦】便是世间万物的本质，是组成世界的基石。
万事万物，便是由一根根不同的【弦】组成。
我们调律者所做的，便是去感知和自己相性最高的【弦】，一点点提升和【弦】的共鸣率，最终彻底掌控【弦】。
调律者和【弦】的共鸣率越高，力量越强。
感知、接触、波动、操控，已经传说中的执掌，这五个境界代表了对【弦】的共鸣程度。
传闻中共鸣率达到百分百的执掌后，调律者将和【弦】融为一体，成为执掌万物概念之一的‘神’！”
张恩瞳孔收缩，一副无比震惊的模样。
这不是装的，他是真的震惊了。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这什么狗屁的【弦】，不就是概念、法则吗？
这调律者体系当真是有够疯狂的，居然起步就开始接触‘概念’的存在。
这下子张恩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在境界很低的时候就能掌握空间手段了。
起步就接触‘概念’，当然能对空间进行干涉了。
别的不说，仅仅是‘概念’对环境的渲染，就能形成一片独立空间。
他先前看到的淡淡雾气，很可能就是飞鸟参悟的‘概念’力量对环境的影响形成。
同时张恩也知道为何这个世界对超凡体系压制很大，但又有不少本土超凡者，而且战力惊人。
这可太正常了。
这个世界严格来说，根本就没有超凡体系，所谓的调率者体系是世界开的权限通道，无论是谁，想要成为超凡都只能接触【弦】。
至于战力惊人？
战力惊人就对了！
调率者体系感知‘概念’，起点就相当于弱化版的‘半神’，自然是战力可怕。
“上元先生不必惊讶。”看到自己的话将张恩震住，飞鸟不由露出笑意。
他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日后上元先生对调率者体系了解更深，就会知道最终百分百共鸣率的神灵之说，并非虚幻。
悄悄告诉上元先生你，在【白鸽】背后，便有三位神灵存在。
而我们【黑鸦】能够和【白鸽】对抗，上元先生想必能想猜到原因吧？”
飞鸟这番话，无疑是在展示自己组织的背景实力，同时想通过‘神灵’的存在，狠狠震慑张恩一番。
但他却不知道，张恩震惊之处是调率者体系的疯狂，而非神灵的存在。
要说神灵，他甚至比飞鸟还要了解。
之前在虚空中，他已经看到了此界的九尊七阶神灵的存在。
“真是让人震惊啊，没想到世界居然是这样的。”
张恩缓缓吐出一口气，顺着飞鸟的话往下说：“神灵，调率者……
若非飞鸟先生您就在我对面，我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他苦笑两声，说道：“毕竟这一切听起来太过疯狂，像是一个三流小说家的疯狂幻想一样。”
“现在你可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了，超凡者是真实存在的，神灵也是真实存在的。
而上元先生你，以后也将有机会成为一名调率者。”
飞鸟如此说道：“上元先生你应该清楚，以你退役杀手的身份和现在这个年龄，几乎不可能被【白鸽】吸收。
只有我们【黑鸦】百无禁忌，欢迎所有人才。”
“但我还有一点好奇之处，要说下田区内最大的势力，应该是【黑龙会】。
飞鸟先生为何会选择我，而非【黑龙会】呢？”
“因为【黑龙会】有一个调率者存在，虽然对方共鸣率堪堪达到百分之十，算不得什么。
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不能随意出手。”
飞鸟摇头，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张恩：“上元先生是担心【黑龙会】对你下手？”
“没错，毕竟我这家公司是从高利贷业务转过来的，日后一旦做大，难保【黑龙会】不会动心啊。”
张恩准备将飞鸟拉上自家战船，他们现在勉强算是有共同利益。
“我在道明市的这段时间里，可以帮你挡下【黑龙会】。
但之后的话，就要看上元先生你自己了……”
看什么？
张恩的价值了。
只要张恩能表现出足够的价值，就可以把他拉入【黑鸦】。
届时区区【黑龙会】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