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功法不适配呗。”
“准确的说，在他加入朱雀台前，天底下就没有适合他的功法。”
金多多语出惊人，赵长佑彻底懵了，这又是什么说法？
似是看到他困惑的样子，金多多接着说道：
“墨渊没有灵根，但却有一种非常诡异的噬灵体质，一开始的时候完全无法修炼，被墨家之人视为弃子。”
“后来不知怎的被九仙中的那位，也就是墨渊如今的师尊给看到了，将他带到了朱雀台，专门针对他这种体质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功法。”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起来他的经历还真是对得起朱雀九天的传奇性，这些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金多多言语中满是感慨之色，赵长佑甚至还听出了一点敬佩的味道。
现在情况大致已经明了了，墨渊的来历确实是很惊人，可让他疑惑地点在于，为什么金多多刚刚会说对方的名声不太好？
“老哥，墨渊是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金多多先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接着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照理说这些不太适合现在给你说，但既然你都和他实际接触过了，我便无需在意那些了，跟你聊一聊吧。”
“墨渊这个人，亦正亦邪。”
“说人神共愤倒也没到那种程度，否则早都被朱雀台除名了。”
“主要还是他的体质以及修炼的功法带来的问题，让很多人都心生忌惮。”
“功法的名字我不太清楚，但据说是那位根据仙人的传承改制出来的，很契合墨渊的体质，能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效果有多夸张，这么跟你说吧，墨渊十五岁入的朱雀台，正式成为朱雀九天之一是在他四十岁的时候。”
说到此处，金多多没再继续下去，而是继续拿起茶杯，给足了赵长佑思考的时间。
赵长佑现在悟性300点，转瞬间便能领会其所想表达的意思。
朱雀九天起步都得是元婴，也就是说，墨渊成为噬灵天只用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在此之前他可是零修为的，这速度比他这个开挂的人还要离谱。
二十五年啊，只是十个两年半而已。
想清楚个中关键，他情不自禁地问道：
“噬灵体真就这么厉害？”
“能让一个人从凡人在短短二十五年内达到元婴的层次？”
金多多闻言后立即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体质只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得遇到名师，这才是他成长起来的关键。”
“你可知墨渊曾因体质的问题闯过多少祸？”
“老哥就直说吧，在下孤陋寡闻，全靠你帮忙解惑了。”
“好，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不过此事出我口入你耳便算结束，不要到处宣扬，切记。”
见赵长佑没有异议，他便继续讲解：
“噬灵体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全新体质，一开始世人都不太清楚这种体质有多恐怖，只当就和普通的属性灵体差不多。”
“墨渊也一样，哪怕是体质的拥有者，他对于这体质的了解恐怕不比旁人多多少。”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尽管有功法可以修炼了，他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朱雀台那种地方你也知道，竞争很激烈，所以弟子间的争斗乃是常有之事，墨渊自然也躲避不了。”
“他的修为逐渐提高后，便遇到了无数同门的挑战，在一次偶然的战斗中，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吸收别人的灵力！”
“这下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要知道，那位虽然给他创造了专属的功法，但却是一点修炼资源都没给的。”
“为了更快地修炼，他便疯狂地跟人战斗，想要暗中吸收别人的灵力来增强自己。”
“也不知是这体质天生就是难以自制还是功法不够完善的缘故，这种行为最后变得愈发不可控起来，有不少朱雀台的弟子都遭了殃。”
“他们因此修为跌落，根基受损，一切的源头便在墨渊身上。”
“原先只有个别受害者的时候他们还只有忍气吞声，但人一多了那便有了底气，一群人的长辈找上了那位讨要说法。”
“即便是渡劫期，终究还是无法超脱世外的，而且这事他们师徒确实不占理，所以那位最终决定将墨渊发配到了灵寂域。”
“灵寂域那边的环境很复杂，最适合他这种体质，可以放肆噬灵。”
“墨渊去了那边后便销声匿迹了，如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回来了，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但愿不要掀起太多波澜吧。”
金多多的叙述到此为止，他现在内心很不平静，生怕这个怪胎又在中域生事。
商人都是逐利的，一些小商小贩可能会有风浪越大鱼越贵的想法，但对于他们这种首屈一指的大商会来说，需要的是安稳的经商环境。
一般修士很难对金山商会造成什么影响，墨渊这种人可就说不好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朱雀九天确实是站在中域最顶端的那一批天骄。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生死，是商人不愿意招惹的存在。
想到此处，他不禁开口问道：
“老弟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可曾遭他毒手？”
赵长佑现在对他提出这种问题已经不会觉得奇怪了，从墨渊的事迹来看，这种事确实应该发生。
“之前在道法壁那边参悟有感，想着去十万大山历练一番，机缘巧合下碰到了他们兄妹二人。”
“我们相处的还算比较愉快，墨渊并未对我出手。”
“老实说，若非老哥所言，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当然，我肯定还是完全相信老哥的，今后遇到他恐怕需要更加小心一些。”
对于金多多所说，他觉得定然为真，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弄虚作假的，又不是没有其他知情人，一打听便知。
可墨渊给他的印象着实是不错，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处理自己与对方的关系。
抛去那噬灵体质不谈，对方朱雀九天的身份可是实实在在的，对他这种微末小修而言，无疑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即便他现在已经是元婴修士了，估计在对方的眼中也就是一只大点的蚂蚁，捏起来只需要多费点力气而已。
并非他妄自菲薄，而是和墨渊接触下来的切实感受。
“希望以后不要再碰到他吧。”
心中暗自说了一句，对于这种狠人，他决定还是避而远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