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凌疏妡依旧是九点左右才慢慢睁开眼，睡眼朦胧地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想起身。
刚挪了下身子，她忽然顿住。
旁边怎么还有一个人……
凌疏妡歪头看去，慕曦媃还闭着眼睡着。
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凌疏妡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索性凑过去些，指尖轻轻碰了碰慕曦媃的胳膊。
就在这时，慕曦媃睫毛颤了颤，浅浅睁开了眼，眼神还有些发懵。
“赖床？”凌疏妡憋着笑意，故意调侃道。
才刚醒，慕曦媃眨了眨眼，没什么反应。
昨晚怕直接睡着到天亮，所以时刻保持清醒。
要在资料区里面折腾许久。
所以就没睡几小时。
凌疏妡见她这副模样，笑意更浓，又问道：“昨晚没睡好？”
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听着问话，慕曦媃只能傻傻地点头，嘴里还含糊地应了声：“嗯……”
这么可爱又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
凌疏妡索性侧躺回去，目光牢牢锁在慕曦媃脸上。
那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的侵略性，慢悠悠地扫过她发懵的眉眼、微抿的唇瓣。
一寸寸不肯放过，就像要一点点把她吃掉。
慕曦媃对此只能木木地承受着这道灼热的目光，表情呆呆的，像是躲开的力气都没有。
凌疏妡弯起嘴角，笑意里掺着点促狭：“做噩梦了？”
“没有……”慕曦媃的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那昨晚睡得舒不舒服？”凌疏妡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的调侃藏都藏不住。
明明清楚对方昨晚在秘藏区折腾半宿，偏要戳着这话问。
慕曦媃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刚落下又猛地顿住，眉头微蹙似是想起什么，却没辩解，只讷讷地抿紧了嘴。
凌疏妡忽然往前凑了凑。
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慕曦媃的脸颊，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底未散的惺忪。
慕曦媃瞬间下意识绷紧身体，抿紧了唇瓣，
想起以前，这般凑近的动作向来是她主动。
那时凌疏妡才是会僵着身子不知所措的那个。
可现在彻底对换了。
慕曦媃被看得心头发慌，索性闭眼往下缩，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躲清净。
凌疏妡哪肯放过，指尖轻轻一勾就扣住了她的下巴。
其实慕曦媃只要稍稍后倾就能躲开，可她就是一动没动。
凌疏妡歪着头，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脑海里闪过无数看过的小说里的调戏桥段。
有的是凑到耳边低语，有的是故意逗得人耳尖发红。
凌疏妡再度往前凑了凑。
这下慕曦媃的唇瓣抿得更紧，心底那点慌乱又重了几分，下意识想往后倾身躲开。
可先前还只用食指勾着她下巴的凌疏妡，见状又加了拇指，轻轻一夹就扣住了她的下颌。
力道算不上重，却刚好制住她的动作，让她没法再往后退。
慕曦媃僵在原地，眼睫急促地颤了颤，终究还是没再动。
凌疏妡看着她这副束手无措的模样，眼底的戏谑彻底漫开，故意凑得更近。
两人的嘴唇距离越来越近，几近相贴。
慕曦媃的瞳孔也在慢慢放大，呼吸都忘了放轻，只觉得心跳撞得胸口发疼。
凌疏妡眼神依旧带着刚睡醒的迷离，戏谑藏在眼底，半点没有退缩的意思。
就在只剩最后一寸距离时，慕曦媃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细若蚊蚋：“我还想睡一会……”
接吻这种事，凌疏妡肯定不会做。
不过，凌疏妡还是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视线又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慕曦媃看得心头一紧，刚想别开脸，却被下颌的力道稳住，
【不会吧……不会真想？】
下一秒，凌疏妡微微偏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慕曦媃瞬间僵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呆呆地看着凌疏妡。
凌疏妡心里还在打鼓：小说里都这么写。
接吻她是真不敢，就轻轻咬下脸，应该没问题吧？
指尖仍轻轻扣着慕曦媃的下颌，凌疏妡试探着低下头，用齿尖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脸颊，随后才敢微微用力咬住那片软嫩的皮肤。
齿尖传来细腻的触感，不算用力，却足够感受到皮肤下温热的肌理。
凌疏妡自己倒先有点慌了，舌尖不自觉蹭到对方的皮肤，又赶紧收住，只维持着轻咬的力道，心跳悄悄快了半拍。
慕曦媃这边更是浑身一僵。
脸颊的皮肤被齿尖轻轻钳住，微微扯得凸起。
湿润的舌尖蹭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混着牙齿的轻压和对方呼吸的暖意，古怪又清晰的触感顺着皮肤往心里钻。
她本能地想抗拒，嘴唇微张着要出声。
可脸颊被咬住的力道扯得那一侧眼角不自觉眯了起来。
反抗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含糊的“唔……”。
连指尖都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凌疏妡咬了几秒就赶紧松开。
看着对方脸上留下的淡红齿印，耳尖也泛了点薄红，却还强装戏谑：“反应这么大？”
慕曦媃捂着发烫的脸颊，瞪她的眼神里带着点羞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凌疏妡指尖仍轻轻扣着她的下颌，眼底戏谑里掺了点得逞的笑意，
心里暗忖：【刚好惩罚你昨晚居然丢下我。】
那点羞意混着慌乱涌上来，慕曦媃整个人都透着股瑟缩。
以慕曦的视角，凌疏妡一直在挑衅自己。
她明明比凌疏妡高，此刻却像被攥住了软肋，连抬头直视对方的勇气都欠些。
凌疏妡看着她垂着眼、耳尖通红的模样，逗弄的心思更甚，凑近了些，
“怎么不说话？”
慕曦媃抿紧唇，脸颊上的齿印格外显眼。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可下颌还被凌疏妡轻轻扣着，只能小幅度地动了动。
凌疏妡松开了扣着她下颌的手，转而轻轻覆在慕曦媃的唇上，指腹摩挲着那片微凉的软肉。
隐隐有要撬开她唇瓣的架势。
慕曦媃心头一紧，瑟缩的劲儿少了些，反倒立刻绷紧了唇线，死死抿住嘴巴。
虽仍有些慌乱，却没再任由凌疏妡摆弄，脸颊的绯红还没褪去，眼神里已多了点倔强的抗拒。
凌疏妡见状，没再坚持，反倒孩子气地嘟了嘟嘴，收回了抵在慕曦媃唇上的手指。
刚才还以为对方会像以前那样反过来逗自己，怎么这次除了瑟缩就没别的反应？
连反抗都不会了。
而慕曦媃这边，等对方指尖的触感消失，才悄悄松了口气。
面对这样主动的凌疏妡，慕曦媃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前自己只是逗弄一下。
而凌疏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