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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的年轮——新石碑立在大树另一侧

老槐树的影子漫过青石板路时,林砚正蹲在树根旁,指尖拂过树皮上深浅交错的纹路。这棵树在村头站了六十年,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人合抱,枝桠间还挂着半块褪色的红绸——那是去年村里老人过寿时系的,风一吹,就跟着树叶沙沙晃,像在跟过往的人打招呼。

“小林老师,碑拉过来了!”村支书王建国的嗓门从巷口传来,跟着是拖拉机“突突”的轰鸣。林砚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望向巷口。两辆蓝色拖拉机停在老槐树不远处,车斗里装着一块青灰色的石碑,石碑用帆布裹着,边角露出的石面泛着冷光,与老槐树的温润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林砚来村里的第三个夏天。作为县文化馆派来的文化专员,她的任务是帮村里梳理文化脉络,而这棵老槐树,是村里最珍贵的“活文物”。去年冬天,一场暴雪压断了槐树东侧的一根主枝,修剪枝桠时,村民们在断口处发现了一圈特殊的年轮——那圈年轮比其他年轮更宽,纹路里还嵌着几粒细小的陶片,像是几十年前被风卷进树里的时光碎片。

“得给树立个碑。”第一次跟村支书提这个想法时,林砚手里还攥着那片带陶片的树皮。王建国当时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听了这话,烟杆顿了顿:“树又不会说话,立碑给谁看?”林砚没急着反驳,只是把树皮递过去:“您看这陶片,像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村砖瓦厂的东西。那时候这树就站在这儿了,看着砖瓦厂盖起来,又看着村里人种上果树,它是村里的念想。”

王建国盯着树皮看了半天,烟丝烧到了尽头也没察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烟杆往鞋底一磕:“行,听你的。但碑得立在西边,东边那片地开春要种油菜,别挡着。”

林砚当时没多想,只觉得能立碑就好。可真到了石碑运来的这天,她绕着老槐树走了三圈,心里却犯了嘀咕。老槐树的东侧,树根旁还留着去年断枝的疤痕,疤痕处已经冒出了新的嫩芽,嫩绿的芽尖顶着晨露,像是在努力填补空缺的位置。而西侧的树干更粗,枝桠也更茂密,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网,网住了几丛长势旺盛的三叶草。

“怎么了小林老师?”王建国见林砚站着不动,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碑就卸在西边吧,我都跟乡亲们说好了,下午就挖坑。”林砚指着树的东侧,声音轻了些:“王书记,您看东边的疤痕,要是把碑立在西边,会不会显得……有点偏?这树是全村的,碑也该对着大家常走的路才对。”

王建国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眉头皱了起来:“东边那路窄,乡亲们平时都走西边的大巷。再说了,开春种油菜,拖拉机要从东边过,碑立在那儿,碍事。”他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砚张了张嘴,却没再反驳——她知道,村里的事,王建国比她更懂实际情况。

石碑卸在西边的空地上时,几个村民围了过来。六十多岁的张奶奶拄着拐杖,伸手摸了摸石碑的帆布:“这碑真沉,得有几百斤吧?”旁边的年轻小伙李阳笑着接话:“张奶奶,这是青石碑,结实着呢,能跟老槐树一起站几十年。”张奶奶叹了口气,眼神落在老槐树上:“我嫁过来那年,这树才碗口粗。那时候我跟你爷爷还在树下乘凉,他给我讲这树是他爹种的……”

林砚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忽然暖了起来。她之前总想着“保护文化”“留存记忆”,却忘了这些记忆早就藏在村民的话里,藏在老槐树的年轮里。就像张奶奶记得树的粗细,李阳记得小时候在树下捉蝉,王建国记得去年暴雪后大家一起抢救树枝的场景——这些细碎的片段,比石碑上的文字更鲜活。

下午挖坑的时候,天忽然阴了下来。乌云从远处的山尖滚过来,风也变得凉飕飕的。王建国看了看天,招呼大家加快速度:“赶紧挖,别等会儿下雨。”几个村民拿着铁锹,一锹一锹地往出铲土,泥土里混着几根老槐树的须根,须根泛着浅棕色,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小心点,别伤着树根。”林砚蹲在坑边,看着须根被小心地挪到一边,心里忽然有个念头冒了出来。她站起身,走到王建国身边:“王书记,咱们能不能在碑上留个小口?把这些须根引到碑的另一边去?”王建国愣了愣:“引根干啥?碑是石头的,根又长不进去。”林砚指着坑里的须根:“根长不进石头,但能围着碑长啊。等过几年,根绕着碑,碑靠着树,多好。”

王建国盯着须根看了半天,又看了看老槐树,忽然笑了:“你这丫头,想法还挺多。行,就按你说的办,在碑底留个槽,让根能过去。”

傍晚的时候,坑终于挖好了。就在大家准备把石碑抬进坑里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雨丝细细的,落在老槐树上,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轻声应和。王建国抹了把脸上的雨珠,大声说:“别停,趁雨小,赶紧把碑立起来!”

几个年轻小伙齐心协力,把石碑抬进了坑里。石碑立起来的那一刻,林砚忽然发现,石碑的西侧对着大巷,东侧靠着老槐树,而她之前担心的“偏”,此刻却成了最好的模样——乡亲们从大巷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石碑;而老槐树的根,能顺着碑底的槽,慢慢往西边延伸,像是在悄悄抱住石碑。

雨渐渐停了,夕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金色的光洒在石碑上,也洒在老槐树上。林砚蹲在树根旁,看着石碑上还没刻字的石面,忽然想起了刚来村里的那天。那天也是傍晚,她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村民们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孩子们在树下追逐打闹,张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村子就像这棵老槐树,根扎得深,叶长得茂,每一个人,都是这棵树上的一片叶子,一朵花。

“小林老师,你看啥呢?”李阳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林砚。林砚接过水,指了指石碑和树的缝隙:“你看,等明年春天,这里说不定会冒出新芽。”李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笑了:“说不定还会开出小花呢。到时候,碑上刻着字,树上开着花,多好看。”

石碑上的字是半个月后刻的。林砚请了县文化馆的老书法家,刻的是“共生槐”三个字,下面还刻着一行小字:“树伴村生,村随树长,岁岁年年,共守家园。”刻字那天,村里的人都来了,张奶奶还带来了一篮刚蒸好的馒头,分给大家吃。馒头的香气混着墨香,飘在老槐树下,格外好闻。

又过了一个月,林砚要回县城了。离开的那天早上,她特意绕到老槐树下。石碑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更亮了,“共生槐”三个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而老槐树的根,果然顺着碑底的槽,往西边延伸了一小段,浅棕色的须根贴着石碑,像是在轻轻缠绕。

林砚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须根,又碰了碰石碑。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共生”,从来不是一方迁就另一方,而是像这棵老槐树和这块石碑一样——树给碑遮风挡雨,碑给树留下念想,它们站在彼此的身边,一起看着村里的日出日落,一起守着村里的烟火人间。

风又吹了过来,树叶沙沙响,石碑静静立着。林砚站起身,朝着老槐树和石碑挥了挥手。她知道,下次再来的时候,这里的年轮会又多一圈,石碑旁的根会又长一段,而村里的故事,也会像这树和碑一样,在时光里慢慢沉淀,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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