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试图自救,奈何司空长风吨位喜人,百里东君自救失败。
百里东君:“司空长风,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必一上来就要把我送走吧。”
雨生魔准备拎起司空长风的手一顿,默默收了回来,还有力气吐槽,看起来暂时是死不了了。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反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惊魂未定的司空长风试探着睁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百里东君?你在哪里?”
百里东君暗骂一声,狠狠挠了司空长风一下:“夯货,你往下看看呢。”
司空长风一边从百里东君身上起来,一边惊喜出声:“真的是你,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不染尘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袖手旁观的雨生魔,才对着司空长风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刚到天启城就和人打架,还被人打成这样。”
司空长风憨厚一笑:“这不是想着久别重逢给你备份礼嘛,普通的酒都不如你酿的,那最好的酒今日又卖光了,我只好去抢咯,结果没曾想技不如人,没抢过,那枪还折在里面了。”
叶鼎之:“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逍遥天境的叶鼎之在,甚至都不用雨生魔出手,他们就拿回了司空长风的银月枪,还带走了那壶秋露白。
三个人捧着那壶秋露白,乐得跟三只发癫的猴子一样。
易文君嘴角微抽:“前辈,我有一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
雨生魔微微侧头:“嗯?什么问题?”
易文君:“您找这几个家伙,是因为觉得生活太平淡了,所以找他们给您的生活添点乱吗?”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固然是易文君的好友,但雨生魔可是易文君的偶像啊,易文君时常觉得,这两个家伙不配待在雨生魔身边。
如今雨生魔也是如愿地当上了天下第一高手兼天下第一变态了,现在最流行的传言是,雨生魔因为身体的残缺变得性格扭曲,喜欢把人当猴子耍。
证据就是雨生魔的弟子叶鼎之那天跟个猴一样到处乱窜,和雨生魔自从开始学堂上课以后,学堂里传出来的莫名叫声。
雨生魔:“......”
也算不上是添乱吧,就是有时候稍微有一点丢人。
司空长风在天启没有落脚处,就随着百里东君回了雨府,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一副雨府男主人的姿态,深呼一口气,努力维持心中摇摇欲坠的兄弟情。
入夜之后,雨生魔几人在府中为司空长风接风洗尘,那边的李长生却被太安帝悄悄宣召入宫。
太安帝:“先生,喝茶,这茶可是南诀特有的凤凰雪片,不可多得,尝尝。”
李长生对这茶没有什么兴趣,南诀的东西,他李长生可不缺,这种货色,入不了他的眼。
茶是,人也是。
李长生:“陛下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太安帝说了一堆有的没得,从少时情谊说到叶鼎之,说得李长生都快不耐烦了,才提到这次对话的重点,百里东君。
叶家已经没了,叶鼎之如今就算是得了爵位,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社会闲散人员,可百里东君不一样,他们家是真有军队,且名望极高。
太安帝:“洛陈的孙子,朕想见一见。”
李长生:“不必!”
太安帝:“先生不是说过,不会过问朝事吗?”
太安帝的话语中隐含威胁,李长生深深地看了太安帝一眼,从前李长生觉得萧若风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父子就是父子,就算是有些不一样,儿子总是像父亲的。
李长生勾了勾嘴角:“好,我不过问,你自去问雨生魔要人去。”
李长生可是知道,上回雨生魔没给这老小子什么好果子吃。
太安帝拍桌:“先生是朝中祭酒。”
李长生摊手:“哦,那现在不是了。”
李长生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太安帝,太安帝恼怒地开口:“李长生!”
李长生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手下的动作却狠厉,随着李长生的动作,太安帝口吐鲜血,他身后的龙椅寸寸龟裂,直至碎成粉末,摔了太安帝一个屁股蹲。
闭关之后,李长生想通了许多,曾经的朝气和嚣张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行事也越发没了顾忌。
李长生:“萧重景,你是觉得我输给了雨生魔就提不动刀打你了?我看在肖毅的面子上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对我呼呼呵呵,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就算是天下第二,打你也跟打条狗一样简单。”
言罢,李长生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太安帝一眼,甩袖离去。
太安帝看着李长生离去的背影,目露惊骇,李长生和雨生魔一样,都疯了。
太安帝想不通,被人夺了天下第一的位置,李长生为何不怨,就像他想不通,为什么在李长生面前,李长生比他更像是一个君王一样。
李长生一路往外走,顺手捏死了一个太安帝身边的大监,心情十分舒爽,从前是他自误了,他是天上谪仙人,谪仙,就不该受凡人的气。
早早就等在宫门口的国师齐天尘看见李长生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先生。”
李长生挑眉:“怎么,你要帮你的皇帝来杀我。”
齐天尘行礼:“不,我想问......”
天命已变,齐天尘才不在乎这阴损的老皇帝死不死呢。
李长生抚掌而笑:“眼神不错嘛,小齐,生机已至,你可以回家去了。”
第二天,太安帝发现不仅李长生没有被劝回来,自己派去劝李长生的国师还丢了,不仅如此,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还被李长生逐出了师门,又在宫里无能狂怒了一番。
学堂之中,李长生对着一脸疑惑的雷梦杀解释道:“想对我李长生瓮中捉鳖,就要做好瓮碎人亡的准备。”
雷梦杀:“师父,您别这么说,这样您不就是鳖了吗?”
雷梦杀刚刚过期的哑药又被续上了。
而在茅房门口苦苦等待的萧若风和其他学子们,最后等到了叶鼎之的退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