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会派了魅阶无锋无锋一起潜入宫门。”
两个刺客,开着窗,就这样大咧咧地聊着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听得扶光眼前一黑又一黑。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没想到吧,你们组织的二把手就在你们旁边房间躺着吐槽你们呢。
扶光:“小统我当时就不应该贪这点功德,如果我不贪这点功德,就不会来到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如果我不来知道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就不会遇到这两个无理取闹的组织,如果我不遇到这两个无理取闹的组织,我就不会遇到这些无理取闹的人.......”
小统:“据统计,这是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3647次说这个话。”
其实扶光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真的是下定决心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三年魍阶,五年魉阶,谁能想到无锋这个组织实在是好混的不得了,她只需要略微出力,就已经成为了无锋不可或缺的人才。
至今点竹还认为,她是顶替了真正孟家大小姐的身份潜伏在方隐年身边,吃尽从顶级杀手伪装成世家小姐的苦,对无锋忠心耿耿。
一想到旁边两个货,无锋培养了二十年,临了进宫门之前还要紧急培训仪态,进了宫门之后,简直说得上是错漏百出,扶光只觉得这个世界黯淡无光,如果她知道的没有错的话,伪装,是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质。
一个杀手组织,拥有无数细作,却从不培养杀手的伪装能力,这可真的是天大的笑话,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培养出隔壁这两个货色,是更大的笑话,作为这样一个组织的二把手,扶光只觉得耻辱。
啥也不学要不抽空去上个学堂呢,至少先分清魑魅魍魉吧。
唯一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宫门依旧蠢的让人安心。
小统:“我亲爱的主人,可是您还是宫门的风长老,这些出众的人才,全都是您的部将啊”
全都是您的部将。
您的部将。
部将。
扶光绝望地闭上眼:“谢谢你小统,下次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上官浅:“姐姐,我也是好心,你别多想,应该叫姐姐?是吧?”
小统:“她还是那么爱叫姐姐。”
扶光:“你别告诉我,她就是这样叫着姐姐给点竹下毒成功的。”
小统心内腹诽,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说不好点竹真的吃这套,但是小统不敢多说,它怕说多了主人意识到一些事情会直接引爆这个小世界。
屋子里静的可怕,隔壁两个人的谈话清晰地落入一人一统的耳里。
上官浅:“姜姑娘脸上的红创,难道不应该是你脸上的蔻丹吗?”
云为衫:“你都看见了?”
上官浅:“这都要看,这不是无锋的基本训练吗?”
扶光猛的一拍床铺,吓了正在吃瓜的小统一跳:“基本训练?天哪无锋居然有基本训练,他们不说我还以为无锋教了她们一点武功就给他们送进来了呢?”
小统:“这不正是这个世界的巧妙之处吗,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打的有来有回。”
扶光:“你指的是把所有人的智商拉到平均线以下,然后让他们他们斗得有来有回十分激烈,然后在外人看来就会觉得他们的权谋很高级是吗?”
小统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坏了,好像让主人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扶光在床上打滚哀嚎:“小统,我想上网,我想看电视,我想看小说,我感觉我再不接触正常的人类世界,我的智商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小统:“主人不可以,在任务完成以前,世界意识不会给我们开放这个权限的,你死心吧,你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你上网的。”
医馆那边,公子羽正在和宫远徵对峙,金繁要求宫远徵向新鲜出炉的执刃公子羽行礼。
宫远徵下巴微抬,满脸倨傲:“你也配和我说话。”
公子羽笑的一脸智珠在握把金繁往身后拉:“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
宫远徵一脸震惊,哥们你昨天在长老院被我姐打的跟个狗一样,你现在跟我显摆上了?
宫远徵冷笑连连:“那现在就去呗,我倒是要看看,我姐昨天在长老院说的话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我同我姐回孟家去,看你怎么在我面前摆执刃的威风。”
宫远徵看公子羽的眼神,就像看一条斗败的死狗,又像是在看垃圾,气的公子羽说不出话来。
金繁含怒开口:“宫远徵你放肆。”
宫远徵手边的剑都没有出鞘,太虚剑意凝于手上,仅仅一招三环套月,打的金繁毫无反抗之力。
太虚剑意,是扶光购买紫霞功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心法,扶光细细研读之后,发现两套功法与剑招,相辅相成,剑气合璧威力惊人,便把这套心法送给了宫远徵。
宫远徵本来对武学不是很上心,但听扶光说这套功法与她练的相辅相成之后,日日勤学,最是刻苦。
金繁眼神震惊,他从来不说,可他一直是自得于自己是宫门最年轻的红玉侍卫,但他也不想想,这些年,他日日跟着公子羽招猫逗狗,流连花楼,还要抽空自怨自艾自己成了最低等的绿玉侍卫,又有多少心思放在武学上。
宫远徵笑了:“那日我是听到了姐姐的铃铛声,才露了个破绽给你好叫姐姐疼我,你不会真以为你打得过我吧,你和你的主子还真是一样的自大,一样的拎不清。”
宫远徵本就不喜公子羽,昨日知道真相以后更是对公子羽这个人感到厌烦,冷哼一声出了医馆往女客院方向去了。
公子羽气的发抖,虽然他的父亲曾经做错了事情,但是到底这些年为宫门尽心尽力,父亲死的蹊跷,他还是要为父亲的死找出一个真相。
公子羽十分怀疑,宫远徵早就知道了昨日的真相,定是他不忿父亲当年所为,暗中对百草萃下手,好为他父亲报仇,他明明可以选择将真相告知长老院,由长老院裁决,却选择了这种令人不耻的做法。
公子羽的手缓缓捏紧,宫远徵离去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嚣张跋扈,落在公子羽眼里,就是他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