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处于惊愕之中时,妫虞凄却没有丝毫犹豫,脚尖轻点,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般飞身而出,直扑南宫问一方。
“妫虞凄,老衲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叫你知晓我佛门的厉害!”
伴随着一声怒喝,玉华寺方丈九明也纵身而起,身着的僧袍随风飘动,仿若一朵金色的莲花。
他双手合十,周身气息涌动,朝着妫虞凄迎了上去。
“杀!”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两方人马如潮水般汹涌而动,瞬间打破了原本剑拔弩张的平静。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南宫问和邢复二人目光如炬,锁定妫虞凄,正准备全力攻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行动的瞬间,一直在暗处蛰伏的三位大宗师,仿若鬼魅般骤然现身。
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位周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大宗师会蛇。
他脸上戴着一副暗红色的狐狸面具,给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身上披着厚重的甲胄,黑色的文武袖袍套在外面,他右手护腕上的锁链连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剑,只见他猛地拉紧锁链。
刹那间,散乱的剑身瞬间汇集成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而当他松开时,剑又如同流星锤般,带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肆意飞舞;若再回拉,剑身便像灵动的蛇一般,蜿蜒摆动,攻击范围极为广泛。
第二位现身的大宗师名为铸山,是一位横练大宗师。
他的横练在妫虞凄之上。
只见他白发苍苍,胡须如银,左眼处那一道狰狞的伤痕。
上身赤裸,下身穿戴着厚重的甲胄。
他所修炼的功法 “刚” “气”,与妫虞凄的混元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更胜一筹。
此刻,他双拳紧握,拳套上锋利的刀片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呼呼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
而第三位大宗师,则是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存在。
她身为医师,擅长炼制丹药,可手段之狠辣,却丝毫不比灵镰逊色,甚至更为疯狂。
她双手手指戴着红色的锋利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身着黑底红边的服饰,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然而,她那看似迷人的一笑,却让在场众人脊背发凉,为之着迷的同时,又心生恐惧,“鬼魅”
那九百幸运儿奋勇冲在最前方,在他们之后,才是妫虞凄麾下的赎罪人。
妫虞凄早已严正警告过:若不拼死向前,后方之人便会将他们一并解决。
身处前后夹击的绝境,这些人全然不顾死活,只得如疯魔一般奋力冲杀,印证那句 “爱拼才会赢”。
南宫问正欲施展他的血刀绝技,会蛇的锁剑却如闪电般穿过邢复腰间,径直锁住了南宫问的刀。
若不是邢复反应敏捷,那怪异的剑刃恐怕已将他的腰部彻底穿透。邢复刚一落地,铸山的身影便已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青蜂于后方施展轻功,将毒针如暴雨般射向众人。
刹那间,三十多人中针,旋即七窍流出黑血,倒地身亡。
青蜂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贱人!”
青蜂又是轻轻一挥,又有几十人惨叫着跪地死去。
眼见自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那宗师怒目圆睁,大骂一声,数道凌厉剑光斩向青蜂。
然而,青蜂身姿轻盈,轻松躲过,就连她的飘带都未被触及分毫。
“老夫今日必杀你!”
“还有我!”
二人怒喝着,随即追了上去。
重阳服下妫虞凄赐予的丹药后,已然晋升为宗师。
此刻,他双刀在人群中肆意挥舞,所到之处,残肢断臂纷飞,这边刚飞起,那边便落下。
胡彪尚未达到宗师境界,但妫虞凄却赠予了一把刀。
他手一握住刀柄,瞬间实力暴增,杀气四溢。
南宫问那边的宗师见胡彪握刀后实力大增,心中满是好奇,当即上前与他对峙。
重阳早已留意到这名宗师的举动,见其去找胡彪,也立刻杀了过去。
剩下的两名宗师则被医师盯上。
“鬼魅!” 一开,二人便如着魔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医师走去。
医师手指轻轻一勾,离得最近的那名宗师拖着脚步。
“美人,我来了”
一边叫嚷着,一边冲了过去。
医师猛地一爪刺进他的腹部,手在其体内一转,那宗师瞬间清醒过来,发出一声惨叫。
后面那名宗师仍在继续前行。
“师尊,你怎么了?”
一名弟子见状,大声喊道。
“咻!” 一支利箭瞬间射中那弟子的眼睛,箭矢直接贯穿头颅,他当场倒地身亡。
“老和尚,你们玉华寺想必颇为富有吧?”
妫虞凄一边与九明方丈交手,一边嘲讽道。
他的寒毒掌对九明方丈似乎并无太大作用,想必此人身怀某种特殊功法。
二人落地后,妫虞凄猛地将刀掷向刘瑾。
破伤风刀势迅猛,直接穿透数人的身体,直逼刘瑾而去,破伤风带着狂风瞬间将数人串在一起。
刘瑾武功仅为五品,天赋平平,只擅长言辞诡计适合做谋士。
面对妫虞凄这凌厉的一刀,他根本无力抵挡,吓得转身拼命逃窜,慌不择路间,大喊道。
“让开,都给我让开!”
“噗!”
妫虞凄的刀直接穿透刘瑾的胸膛,大半刀刃没入其中。
在刘瑾前面的那人长舒一口气,庆幸道。
“还好,还差一点。”
这人话音刚落,会蛇的流星剑瞬间将他周围的人团团围住。
会蛇手腕一翻,如蛇般灵活地回拉,将众人拦腰斩断。
仔细看去,他的锁链上竟布满了利刃。
南宫问握刀的右手,两根手指已不翼而飞,断指处鲜血汩汩涌出,顺着刀身滑落,在地面晕染开一片殷红。
他紧咬牙关,闷哼一声,将血刀换到左手。
那握住刀柄的左手,因用力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会蛇目睹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他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剑换到另一只手上,同时手腕轻抖,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南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