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酒吧外面，秦风的两个手下，正躲在几百米外的树上，通过望远镜向着远处看去……
秦风现在上了国安和警察的严查名单，如今远处监视的任务只能落到他们这些小弟们的头上。
一片寂静中，黄毛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望远镜，“我说，这都仨小时了，爱丽丝该不会是被张奕那小子给……” 他没说完，但嘴角的坏笑已经出卖了想法。
绿头男往树干上一靠，军靴后跟碾得树皮渣子往下掉，跟撒胡椒面似的：“想啥呢？爱丽丝可是黑寡妇，当年一个人端了狼国黑手党分部，枪林弹雨里都能跳华尔兹，张奕一个只会砸钱泡妞的富二代，能对她造成个屁威胁？”
“那可不一定。” 黄毛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眼神里透着点迷信的忌惮，“没听龙王大人说吗？这张奕邪门得很，身边绕着的美女能组个团，保不齐他有啥对女人的邪术。我们老家有种降头术，用死人油拌骨灰做阴牌，能把女人的欲望勾得发疯……”
绿头男皱眉：“真的假的？”
黄毛往绿头男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眼神却亮得吓人：“我亲眼见过！我们那儿的颂猜?春哈旺，就是个副乡长，兜里揣着的阴牌黑黢黢的，上面刻的女人是叉着腿，露出阴部的样子。”
他咽了口唾沫，往酒吧方向瞥了眼，喉结滚得像打桩机：“有次他跟我们喝酒，邻桌的女大学生不愿意理他，他就掏出那牌子，假装掉在地上让人家帮忙捡 —— 你猜怎么着？”
绿头男的呼吸都放轻了：“怎么着？”
“那女生捡起来的时候手刚碰到牌子，眼神瞬间就直了！” 黄毛的声音发颤，“当场就往颂猜怀里钻，搂着他脖子啃，晚上还跟他回了酒店。第二天那女生哭着报警，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跟被鬼附身似的！”
他突然抓住绿头男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爱丽丝虽然能打，但她也是女人啊！张奕身边那么多女的，保不齐真有这种邪门玩意儿！你想啊，都三个小时了，一点动静没有，说不定她现在……”
“闭嘴！” 绿头男猛地甩开他的手，脸色白得像纸，“爱丽丝是黑寡妇！是我们龙王殿最顶尖的杀手！那种下三滥的东西怎么可能对她有用？”
话是这么说，他却忍不住摸出手机，屏幕上爱丽丝的号码还是打不通。刚才还觉得黄毛是危言耸听，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后颈突然冒起一阵冷汗 —— 要是爱丽丝真中了招，被张奕那小子……
“不行，必须去看看！” 绿头男突然站起身，军靴踩得树枝咯吱响，“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白！”
黄毛赶紧拉住他：“你疯了？下面要是有埋伏怎么办？”
“埋伏个屁！” 绿头男眼睛都红了，“爱丽丝要是出事，龙王大人能扒了我们的皮！与其回去等死，不如拼一把！”
黄毛刚要点头，后颈突然吹过一阵凉风，像是有人对着他脖子哈气。两人同时僵住，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没等他们回头，一道清亮的女声从树后飘过来，带着点戏谑：“我看，就不用麻烦了。”
绿头男和黄毛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几乎同时弹起来。
“谁？！”
没等回头，两人默契地往树下跳，半空中就摸出了枪。“砰砰砰” 几声枪响，子弹朝着声音来处扫过去，却只打中了几根树枝。
“空的？” 绿头男落地时踉跄了一下，抬头就看见一架无人机悬在刚才的树杈上，摄像头正对着他们闪红光。
“操！是无人机！” 黄毛骂了一声，刚想再开枪，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巷口闪过几道蓝色身影。
“警察？！” 绿头男头皮发麻，“张奕这孙子居然报警了？”
“不是警察！是国安！” 黄毛认出了对方臂章上的标志，心脏骤停 —— 国安都出动了，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巷子两侧的围墙后突然冒出十几个黑影，手里的微冲指着他们，领头的女人穿着黑色作战服，短发利落地贴在耳边，正是林若曦。
“你们已被国家安全机关包围。” 林若曦顿了顿，语速放缓，字字清晰：“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配合调查！根据《国家安全法》，主动投降并如实供述罪行，可依法从轻或减轻处罚！”
“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看到龙王殿两人没有反应，最后一句陡然提高音量。
“放你妈的屁！” 绿头男突然从怀里掏出三颗手雷，保险栓一扯就往人群里扔，“要死一起死！”
手雷在空中划过弧线，国安队员们迅速扑倒躲避，“轰隆” 几声巨响，碎石和尘土溅得漫天都是。
趁着混乱，黄毛举枪就扫，子弹打在墙上溅起火星，有两名没来得及隐蔽的队员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有点东西啊。” 林若曦躲在垃圾桶后面，看着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圈，眉头皱得更紧，“果然是龙王殿的精英，临死还想拉垫背的。”
她对着耳麦下令：“狙击手就位，目标反抗激烈，允许击毙。”
“收到。”
绿头男刚扔完最后一颗手雷，正想换弹匣，突然觉得眉心一凉。他下意识抬头，只看见对面楼顶闪过一丝反光 ——
“砰！”
子弹穿透太阳穴，红的白的溅了黄毛一脸。
“绿头！” 黄毛目眦欲裂，举枪就想朝楼顶射击，脖颈却突然一麻。
又是一声枪响。
他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直挺挺地倒下去，眼睛瞪得滚圆，像是没明白自己怎么死的。
硝烟渐渐散去，林若曦从垃圾桶后面走出来，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对着耳麦说：“清理现场，伤员送医。另外，通知张奕，外围杂鱼已清除。”
巷口的警灯还在闪，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有队员捡起绿头男没扔出去的手雷，发现保险栓都是松的 —— 这俩货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真是活腻了。” 林若曦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龙王殿的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她抬头看向酒吧的方向，玻璃幕墙后闪烁的灯光像是张奕那戏谑的笑。
“这下，该轮到秦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