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刚走近工作区，便察觉到老王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胸前。
他不忙于工作，却这般注视自己，让她觉得莫名挑衅。
她无意理会，清楚自己的追求。
老王不过是个挣得少、惧内之人，她不会对这样的人动心。
老王每次见到秦淮茹，都心生强烈欲望，即便对方冷眼相对，他也暗自窃喜，认为秦淮茹终于注意到了他。
尽管秦淮茹对老王毫无兴趣，但老王仍死缠烂打，妄图融入她的生活。
他幻想自己能占据秦淮茹的全部注意力，甚至成为她的情人。
即使无法真正接近秦淮茹，老王依然乐在其中，用目光追逐她的身影，脸上挂着怪异笑意，完全无视旁人眼光。
对他而言，只要满足自己就好。
越看越想拉秦淮茹一起上厕所，这样就能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
老王知道秦淮茹并不怎么搭理自己，还总是白眼相向。
秦淮茹越是冷淡，老王内心的渴望就越强烈。
占有欲被激发得更盛，同时他也对秦淮茹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觉得家里的妻子还不如眼前这个秦淮茹。
家里的那位总强迫自己做一些不愿做的事，哪怕工作再累，回到家也不想应付，但还是得听从。
粗暴的态度加上不情愿，让老王特别抗拒和妻子相处。
而秦淮茹扭捏的模样却让他有些遐想。
他喜欢看到别人不情愿拒绝自己，这样可以逐渐占据对方。
他只能把这种想法停留在脑海中，不敢继续深入，因为稍有不慎就会失控。
车间空气不流通，容易让人满头大汗，弄湿衣服。
虽然其他地方问题不大，但如果是在那个地方被人发现，终究不太好。
而且脏衣服还得带回给妻子清洗，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带着不舍，老王走出车间，即使内心挣扎，也只能加快脚步。
若再多看几眼秦淮茹的身姿，恐怕就难以自控了。
于是他迅速移开视线，向外走去。
秦淮茹回到岗位上，想到即将参加培训，心中十分欢喜。
然而想起刚才遇见的老王，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
那家伙真是扫兴，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真是高估自己了。
我秦淮茹就算名声不佳，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觊觎的。
这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两人堪称绝配，一个是穷尽心机的寡妇，仅凭外表吸引男人；另一个是有家室却对他人存觊觎之心的男人，都不是善茬。
若他们真凑到一起，准闹得乌烟瘴气，彼此半斤八两。
与此同时，烈日当空，何雨顺穿梭于各个车间之间。
他急于敲定培训工人的计划，希望给杨厂长一个满意的答复，也算为红星轧钢厂的改造贡献了一份力量。
他一间车间接一间地查看，汗水顺着迷人面庞滑落。
每到一处，他都会再次复述与易中海大爷商谈的内容，唯恐遗漏关键点，无论是涨薪还是晋升，一样都不能少。
他担心忘了告知其他人，会被误解为偏袒易中海。
有人说他因同住四合院便对易中海另眼相看，其实不然。
尽管他确实与易中海同住一院，但工作中从未有过偏颇。
邻里若有难处求助，他必鼎力相助，但在工作事务上，他始终保持清醒。
奔波数车间后，何雨顺已浑身湿透，因车间间距离遥远，步行需十几分钟，绕过几个车间，路途便达三里之遥。
他逐个车间走访，逐一说明情况，疲惫不堪，嗓子似冒烟般干渴。
真渴望一杯冰饮解暑。
想到冰凉饮品，他忽然忆起大哥何雨柱，料想食堂里或许有。
于是，他加快步伐赶往食堂，实在难以承受这酷热阳光的炙烤。
午后阳光炽烈，红星轧钢厂的大院里空无一人，大家都躲进了阴凉处。
何雨顺只想尽快找到一个有风又凉爽的地方坐下，吹着风扇，喝着冰饮，顺便让双脚好好休息。
何雨顺一路小跑赶到单位食堂，看见大哥何雨柱正躺在靠窗的椅子上，脸上的报纸随风轻轻晃动。
窗户开着，微风轻拂，刚好吹在熟睡的何雨柱身上。
此时正值午休，大哥无需准备饭菜，便躺下休息。
为迎接领导的午餐，他特意精心准备了一桌菜肴，丝毫不敢懈怠。
何雨顺环顾四周，食堂内只有大哥一人，而他仍在酣睡。
于是，何雨顺轻手轻脚地走向后厨，希望能找到些冰凉的饮料或解渴的清水。
即使没有饮料，喝口水也好。
他放缓脚步，唯恐惊扰大哥的好梦。
一步步靠近厨房时，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遍，却未发现任何可饮用的东西。
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取点水润喉。
走近水缸时，他注意到缸边系着几根细绳，末端垂入水中，还绑着一块小铁块。
好奇心驱使他放下水舀子，伸手去拉绳子，想看看水缸里究竟藏着什么。
缓缓拉动绳子，水的阻力较小，若动作过猛，水中的物品可能会突然变沉，增加拉动难度。
何雨顺因车间高温而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他来到食堂，本想找个地方解渴，却不经意间在水缸中发现了一根绳子。
他轻轻拉动绳子，心中好奇水缸深处究竟藏了什么。
水缸极深，几乎及腰，水面平静无波，看不出底部藏着何物。
他小心翼翼地往上拉，唯恐损坏了不明之物。
双手交替用力，动作轻缓，生怕绳子承受不住断裂。
渐渐地，绳子的一端露出了水面。
他探头一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来是一瓶用绳子系住沉入水中的饮料。
他原本并未注意到食堂中有任何饮品，只是想喝点凉水解渴，却意外得到了这份礼物。
他缓缓将饮料从水缸中取出，入手冰凉，触感沁人心脾。
当他伸手入缸时，无数小气泡随之升腾，但在将饮料拿出后，这些气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看清饮料全貌，他才发现这是瓶冰镇橙汁汽水。
夏日炎炎，能拥有这样一瓶清凉饮品，令他满心欢喜。
何雨顺解开饮料瓶上的绳子随手丢在一旁，此刻他没心思多想，只盼着尽快将它喝入口中，让炙热发烫的身体得到些许缓解。
他放下绳子，准备寻找开瓶器，但这里是单位食堂，即便哥哥在此工作，他对这里的一切仍不熟悉。
若是自家，闭着眼都能找到所需之物。
他瞥见手中颜料，又望向厨房方向，决定先放弃找开瓶器，但转念一想，这饮料会不会已经变温？实在等不及。
于是，他将饮料送至唇边，打算用牙齿咬开瓶盖。
对他而言这并非难事，他曾用类似方法打开啤酒瓶。
只需将其固定在嘴角，稍加用力一扯，瓶盖便能脱离瓶身。
然而，就在即将入口之际，却被何雨柱的声音打断。
“你在干嘛？”
何雨柱原本靠在椅边打盹，随着日光渐移，光线穿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他用报纸遮脸，手臂却暴露在外，被阳光晒得微微刺痛，猛然惊醒。
起身后，他看见厨房有个背影，误以为是陌生人，于是悄然靠近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发现自己的饮料连同绳子都被遗弃在地上，心中怒火顿起，大声质问。
他并未细究饮料是否已被喝尽，只想弄清此人身份。
何雨柱一声喊，吓得何雨顺手一抖，饮料脱手落地，在寂静的厨房里发出清脆声响。
何雨顺低头的模样满是慌乱，手中的饮料眼看就要入口，却突然坠落，洒了一地。
这般情景令他懊恼不已。
地上破碎的瓶子和四溅的液体形成大片湿润的痕迹，犹如喷泉般狼藉。
更让他气愤的是那打断他的声音，若非它出现得早了些，此刻饮料早就进了肚子。
“谁这么讨厌！”何雨顺心中暗骂，即便只是瓶饮料，也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吧。
他转过身，本想质问是谁打扰了自己的享受，结果却对上了大哥何雨柱的眼神。
先前他还以为是哪个路人，得知是兄长后，愤怒的情绪瞬间消散，怎会与亲人争执？
“大哥，”何雨顺苦笑着开口，“我以为是别人，没想到是您。”
何雨柱同样意外，本以为不过是食堂里的陌生人，未曾料竟是弟弟。
两人对视片刻，都因这意外相遇而愣住。
他们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摊凌乱的液体上，皆沉默不语。
七十年代的红星轧钢厂食堂采用记账制，月底结工资时统一结算。
日常三餐免费，但额外食物需自费购买，比如何雨顺刚才不慎打碎的那瓶饮料。
虽然饮料还未开封，但何雨顺主动承认错误，表示愿意承担赔偿责任。
他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占他人便宜。
尽管哥哥何雨柱在食堂工作，但他始终严于律己，绝不多吃多占，只为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岗位。
何雨柱望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未开瓶的饮料，内心十分痛惜。
他一贯勤俭节约，对每一粒粮食都心存敬畏。
即便身为厨师，他也从不浪费食材，总是尽量做到物尽其用。
食堂里常有工人打太多饭菜吃不完，他都会建议打包带走，而不是随意丢弃。
目睹这一幕，何雨顺知道哥哥的为人，脸上浮现出复杂神情。
他提议由自己取饮料，解释是因为发现哥哥在睡觉才未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