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家家户户吃完饭后,易中海便在中院挨家挨户通知开大会。
傻柱听到消息,心里门儿清,这大会十有八九是冲着批斗自己来的,但他一脸满不在乎,哼了一声,
后院里,二大爷让刘光天一家一家地去通知开大会。
在许大茂家,许大茂兴致勃勃地跟他爹许富贵说:
“爹,我知道这大会为啥开,刚刚他们在院里争吵我都听见了,今天肯定是要整治傻柱,打压他的气焰。”
许富贵瞥了儿子一眼,心里想着这小子有点小聪明,可看问题还是太浅。于是开口道:
“开大会可不会就为了打压傻柱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前院闫富贵家,闫富贵让闫解成去通知全院人开会。
孙大强从屋里走出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心里暗自盘算:
傻柱啊傻柱,我看你今晚怎么招架。大伙都在捐款,压力都给到你这儿,我就不信你还顶的注
孙大强溜溜达达迈进了四合院中院。一进去,嚯!眼前这场景,活脱脱就是电视剧里的名场面。
就瞅见何雨柱屋前头,摆着一张老旧的木头桌子,漆面都掉了好些,露出里头的木茬子。
三位大爷稳稳当当坐在北边,正对着大伙,一个个腰杆挺得倍儿直,透着股子威严。
一大爷易中海神色沉稳,手里还攥着个老物件旱烟袋,时不时放在嘴边咂摸一口;
二大爷刘海中,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那副黑框眼镜,老是滑到鼻尖,看着就透着精明劲儿;
三大爷阎埠贵,小眼睛滴溜乱转,手里还拿着个小算盘,时不时扒拉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其余的人呢,就在桌子对面随随便便地坐下。
有的拉着家常,嗑着瓜子;有的摇着蒲扇,驱赶着暑气。大家有说有笑,四合院的热闹劲儿一下子就起来了 。
傻柱撩开门帘,从屋里晃了出来。一瞧院里这热热闹闹的架势,好家伙,众人脸上那股子兴奋劲儿就跟过年似的。
这年月,日子过得清汤寡水,没啥消遣的玩意儿,多数人家连个收音机都没有,也不好总往别人家瞎串,平日里真是闲得发慌。
所以,头一回开这全院大会,大家伙儿都觉着挺新鲜,跟看大戏似的。
傻柱瞅着这场面,撇了撇嘴,心里直犯嘀咕:
“哼,瞧你们现在这热乎劲儿,盼着开会。等跟着这三个大爷,真享受到开会的‘妙处’,往后四合院里但凡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巴巴地开全院大会。
到时候会开多了,你们这群邻居可就没这么乐呵喽。最要命的是,往后这全院大会,十次里头起码有九次得跟贾家扯上边,八成又得是给贾家捐款,有你们苦日子过的。”
傻柱打心眼里就不愿意掺和这事儿,可又不好明着反对。
这年头开会,还得传达街道办的政策,他心里不踏实,摸不准易中海那老滑头会不会给他使绊子、挖坑下套,思来想去,没办法,还是得硬着头皮参加。
那边,刘海中瞧着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拿起桌上的茶缸,重重地敲了敲桌面,扯着嗓子喊道:
“人到齐了没有?”
结果,院子里一片安静,愣是没人搭理他。这可是头一回开会,三大爷显然还没学会安排个“捧哏”来应和自己。刘海中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恼怒不已。
易中海瞧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接着悄悄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多机灵啊,立马扯着嗓子大喊:
“刘大爷,人都齐了,人都齐了!”
刘海中对贾东旭这表现十分满意,清了清嗓子说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开会。开会之前,我先说两句。”
前面这话,还是他跟潘主任学来的,可到了后面,就开始自由发挥了。
只见刘海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全是些车轱辘话。
什么邻里之间要互相照顾,可这四合院谁不知道谁啊;又说要爱护公共财物,这院子里也就那几样公用的东西,大伙心里都有数。翻来覆去,没一句新鲜的。
傻柱站在一旁,心里直犯嘀咕。
他太清楚刘海中的本事了,正事干不了多少,这胡说八道的功夫倒是一流。每次开会,都得长篇大论说上老半天。
傻柱心里门儿清,要是易中海找刘海中办事,那不管他说多久,易中海都不会吭声,毕竟有求于人,总得让二大爷过足嘴瘾,尽情发挥。
可要是传达上头政策,易中海可就不会任由刘海中无休止地说下去,肯定会找个时机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