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静容小姐有面首啊?
俞修竹有些尴尬的看着不远处腻歪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自己被迫大开眼界了。
之前他还觉得静容小姐只是一个单纯良善、温柔娴雅的好“妹妹”,只要他“回京”,总能非常有缘分的碰到一起。
谁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静容小姐私底下玩的挺花啊。
连面首男宠都养上了!!
“嘶!”
旁边的暗卫定睛观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惊愕的嘶鸣,随后压低嗓音问道:“老大,眼下这状况,咱们究竟何时动手抓人啊?”
俞修竹面沉似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就是现在!你们留下四个人,严密看守四周,决不能让此地的任何消息泄露出去分毫。”
“遵命,老大!”
俞修竹的话音低沉,而他手下的回应更是轻如蚊蝇,仿佛生怕惊搅了明静容和张钰帆之间的绵绵情话,又或者是被这对小情人的亲昵举动给恶心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钰帆拼命地往明静容身上蹭的时候,突然间,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从四面八方冲杀出来,如饿虎扑食般直扑明静容而去。
明静容心头猛地一紧,美眸微颤,但她那张娇媚的面庞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只见她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将碍手碍脚的张钰帆猛地一推,推向了那个已经如疾风般冲到自己面前的“刺客”,而她自己则是身形一闪,如狡兔般转身狂奔而去。
动作干脆利落,出人意料。
而一旁的碧芷也很令人意外,她竟然身怀些许武艺,面对“刺客”的纠缠,她并未与之过多纠缠,而是努力地想要摆脱围拢过来的黑衣人。
可惜围攻的黑衣人太多,碧芷渐渐处于劣势,被人淹没。
明静容完全不顾被围攻的张钰帆和碧芷,手提裙摆,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地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她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满满的坚毅。
来者显然是敌非友,明静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住,否则肯定没有好下场!
无论谁遭遇不测,她都绝不能死,因为她可是未来的女帝啊!!
明静容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脚下生风一般,转瞬间便已跑出老远。
可以想见,她平日里必定是有意锻炼过自己逃跑的技巧,完全没有那些世家小姐所惯有的娇柔无力之感。
“砰——”
突然,明静容来不及收住脚步,一头撞在了一个坚硬而又带有韧性的胸膛上。
她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那已经发红的地方,然后缓缓抬头,定睛望去。
这一望,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因为在她的眼前,赫然倒映出了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俞、俞哥哥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早就出京游学了吗?
俞修竹面色沉静,眼神如深潭般平静,他稳稳地站在明静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地说道:“小姐,陛下有请!”
这一声“小姐”,虽然语气平淡,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疏离感,仿佛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远。
明静容的身体猛地一颤,心神瞬间被拉回现实。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俞修竹,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明静容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脚步有些不稳。
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才勉强止住颤抖。
明静容的目光落在俞修竹身上,那是一种充满哀求的眼神,她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而又可怜,“俞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俞修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气定神闲,仿佛明静容的“反抗”完全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他简单地解释道:“臣被陛下召回京城,如今在为陛下做事。陛下有令,还请小姐能够听话一些,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俞修竹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他希望明静容能够主动跟他去见陛下。
毕竟,他们也算是相识多年的“兄妹”,如果可以不用动手,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惜,明静容的态度异常坚决,她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俞修竹,“本宫不去又如何?”
就在明静容绞尽脑汁想要从俞修竹面前逃脱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我可是公主殿下的男人,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等我见到公主殿下,定要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她,让她将你们统统杀了……”
张钰帆的声音充满了嚣张与狂妄。
然而,明静容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钰帆这个无耻之徒,怎么有胆量如此明目张胆地宣称自己是本宫的男人?
他怎么配?!
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敢当着俞哥哥的面,如此污蔑她的清白,这简直就是找死!
明静容心中对张钰帆的杀意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杀一个人。
“张钰帆,你给我闭嘴!”
明静容凌厉的呵斥声如同惊雷一般在张钰帆的耳边炸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还在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滞了下来,然后极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明静容定睛一看,只见张钰帆和碧芷都已经被人牢牢地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而此时的明静容,正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
她的面前站着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俞修竹,身后则是一群气势汹汹的黑衣人,这让她感到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明静容的脸上瞬间滑下了两行泪,苦笑两声,才状似善解人意的说道:“俞哥哥,本宫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着实是不好再进宫去打扰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