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琴立马皱眉,将小q揽在自己怀里安抚。
究竟是谁,明明知道慕家来参加宴席,却专挑这个时候来找茬。
胆子不小。
蒲松琴抬眼一看,就发现了端倪。
在寿宴这种喜庆的会场上,居然穿着庄严肃穆的黑色,简直就是来砸场子。
而女人身材矮小,却专挑一身修长的鱼尾裙,整个裙摆拖地,显得十分拖沓。
而面部又蒙着面纱,遮掩的意味非常明显。
蒲松琴狠狠瞪了一眼女人,毫不留情地骂了回去。
“唐元元!咱们上课的时候学过,只有狗在紧张戒备的时候才叫吠叫,你倒是演示得很好。”
“不过你为了参加宴会,可真拼命啊!”
被蜜蜂蜇了之后,不住院静养,反而不惜穿成这样也要来参加宴会,看来方穹女朋友这个身份对于唐元元来说,十分重要。
唐元元气极,掀开一截法式网纱帽子,露出半边肿胀的脸。
“蒲松琴你不要以为有慕云庭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带狗进来。”
“就算你再喜欢宠物又如何,就算你再招小动物们喜欢又如何,当年还不是因为手术失误被华国农业大学开除,最后连方穹也抛弃你了!”
唐元元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引来了周围无数的宾客的围观。
本来大部分宾客都是被唐元元奇怪的举动所吸引的,但是投过来目光之后,却不自觉被穿着亮粉色礼服阳光活力的蒲松琴所吸引。
这个女孩子真是太漂亮了,谁愿意一直盯着像阴暗的老巫婆打扮的唐元元呢。
而唐元元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她应该是隐藏身份,瞒着方穹来的会场。
蒲松琴早就不像当年那般孤立无援,所以面对唐元元的挑衅,她早已可以坦然面对了。
她上前一把扯下唐元元用于遮掩的法式黑雷纱帽,揪住她的头发靠近她的耳边道。
“唐元元,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谁调换了药品吗?如果我告诉方穹,你因为嫉妒而将手术的药品调换,导致我们学习小组的手术失败,失去了比赛资格,得罪了委托人。方穹会怎么看你,而当年要追究法律责任的委托人,又会怎么对待你。”
当年蒲松琴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失误才导致手术失败的,后来她重回现场,通过亲自尝闻手术中使用的所有残留在瓶子中的药物。
发现其中一种重要药品被调换成了一种微毒,蒲松琴后来还因为尝药品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住了院。
可是当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方穹的时候,方穹并不相信,就连当年蒲松琴的导师也觉得是蒲松琴是因为要承担的责任太过沉重,而找到的推脱的借口。
后来蒲松琴再去现场找证据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证物都不见了。
而蒲松琴作为主刀人,不仅要承担所有的责任还负债赔偿委托人。
华国农业大学还因此名声受损,实在顶不住舆论压力,将蒲松琴给开除了,但对外宣称说是蒲松琴自己辍学的。
蒲松琴也因为名声臭了而被方家看不起。
毕竟方家要的是一个漂亮又学霸的儿媳妇,要你是花瓶,还得是有证书的花瓶。
而后来,蒲松琴更是听闻了方穹和自己的好闺蜜唐元元在一起的消息。
天知道接二连三的噩耗,对她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蒲松琴没有直接大声的揭露唐元元的罪行,不是因为要给她留面子。
而是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一切只是蒲松琴从当年种种的迹象当中所做出的猜测。
蒲松琴何尝不想为当年的事情翻案,可奈何时间过去太久,即使翻了案,自己丢掉的机会,蹉跎的岁月,失去的生命也不会就此重来。
人总是要往前看。
但是气一气唐元元还是可以的。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元元,没有你我怎么能认识慕少这么好的姻缘呢。”
“而且你成了方家的准儿媳,方家也没有高看你多少啊?竟然不邀请你来参加方奶奶的寿宴反而邀请我。”
“看起来抢来的东西也不怎么香嘛!”
蒲松琴句句讽刺,让本就全身红肿,参加不了宴会遮遮掩掩的唐元元气得浑身战栗。
她低三下四,做小伏低,以为再怎么也早就俘获方穹的心,俘获方家的心。
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不甘心。
更不甘心的是,原本自己的手下败犬蒲松琴一回来,就又抢走了自己所有的光芒。
唐元元咬着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也反手揪住了蒲松琴的头发,害得她王冠险些跌落。
“你以为当年是我掉换的药这么简单吗?那你不想想我一个普通背景的女孩子要怎么拿到哪些药品?你就不好奇背后指使我的人是谁?”
同样的,唐元元也压低了声音在蒲松琴耳边耳语。
唐元元现在没必要暴露自己,还没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她仍然是方家的好准儿媳。
蒲松琴一惊。
唐元元这算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当年掉换药品的罪魁祸首吗?
可是听她的说辞,貌似背后有隐情。
蒲松琴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丝线索闪过,所有的事件都连成了完整的地图。
但是还是有关键的点捕捉不到,可当她再追问唐元元,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而周围的宾客也朝着这边聚集,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和善的女孩子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凑到对方耳边耳语叙旧呢。
蒲松琴看了看周围围着的吃瓜群众心生一计。
打开手机给慕云庭发去了一条短信。
“如果一会儿我借着方家寿宴开新闻发布会,慕老板支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