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陈曦又将路上的见闻当笑话一样跟李向北说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看着李向北收拾碗筷,陈曦笑道:“还是自个儿家里舒坦啊。”
李向北道:“你坐那儿喝点儿茶,再跟我说说这几天在京城发生的事情。”
陈曦点头,“行啊。”
李向北洗好碗,也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我听着呢,慢慢讲。”
陈曦想了想,冲着李向北眨了眨眼,“等我一下。”
她去了院子里的地窖,里面有回京城前一天放进去的桃子,都是脆甜的,好保存。
同时地窖里的冰块陈曦也刚好能换上一批,这里面非常凉爽,可以说是在这炎热的夏天,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冰箱。
很快陈曦就拎着一小篮子的桃子上来了,“想吃桃子了,你也吃几个,脆甜脆甜的。”
李向北把她从地窖里拉出来,并仔细地盖好地窖的门,小声说:“下地窖这种事,以后让我去。”
陈曦笑道:“这点儿小事儿我还是能做的。你也刚做完任务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呢。走吧,这桃子可好吃了,我花了不少工夫才跟人换到呢。”
“行,咱们边吃边说。”
放在地窖里的桃子没有那么冰,吃起来却是凉凉的,陈曦吃完一个桃子才叙述起来。
“那封信应该是林春暖寄出来的,里面的说话语气也像极了林春暖。
我下了火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接我的林春暖,她还想跟我上演姐妹情深,真是好笑。
被我揭穿了她的意图后,她就恼羞成怒了,还在火车站那里大喊大叫,说我不孝之类的话。
我才懒得理她呢,第一时间跑了。我人不在那里,她喊得再大声有什么用?谁知道陈曦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说到这里陈曦冷笑,“林春暖依旧是没有长进啊, 她给我的这封信,应该也是在别人的授意下写的。
不然,林家人不会知道我这边的地址的。我有理由怀疑,那人就是叶良玉母女。
就不知道咱们的胡师长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毕竟我的火车票,是胡师长帮忙买的。
哦,对了。在村子里住的那天晚上,林家人去找我了,他们一大家子一个不剩的都来了。
不过我没有见他们,这些人肯定在憋着坏呢,我不出现,他们再怎么憋坏也没有办法吧?”
李向北摸摸她的头,“嗯,你做得对。对于不确定的事情,保证自身的安全最重要。”
陈曦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问李向北,“你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吗?”
“圆满完成了。”李向北道,“副营跟我们一起行动,还挺顺利的。
就是我没想到,我刚走没多久你就被人针对了,我觉得某些人是故意在这个时间搞事情。”
“嗯,他们就是故意的。”陈曦靠在怀里说,“你说,咱们家属院儿真的很安全吗?会不会有敌特分子的存在?他们故意将家属院儿里的水搅浑,然后影响到你们军营那边的人。”
李向北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会主动去做任务了,看看那些人还会不会针对你。”
“好的,我也要好好歇几天。”
陈曦美美地睡了一晚上后,她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儿又回来了。
李向北今天还有一天假,两口子先把自家的菜地和院子里的菜都打理了一遍。
吃过午饭后,李向北问:“要不要去跟首长们汇报一下你回去的事情,毕竟那封信是从师政委那里给你的。”
“要的。”陈曦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走,一起去。”
来到军营门口,李向北让陈曦等在这里,他先去跟师政委说一声。
师政委是真的很忙,早就把陈曦这事儿给忘到一边儿去了,听警卫员说李向北来了,有事情要汇报。
“这小子恐怕来者不善啊。”师政委皱起了眉,默默地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李向北进来跟师政委一板一眼地汇报起了媳妇的事,看上去相当认真。
师政委打趣道:“你这小子,别把鸡毛当令牌。我看你那媳妇儿就是跟你学的,多大点事儿呀,别给我整得上纲上线。”
李向北嘿嘿一笑,“首长,您可是冤枉我们两口子了,我们两口子那是比小白菜还冤啊。
要不然也不会一封信就逼着我媳妇回京城,来回折腾了好几天啊,昨天她还病了一场呢。
这不,今天身体刚好点儿,就来这边跟您汇报情况了。您老可别赶我们走,那信上写的事情,我媳妇得跟您汇报清楚才行。
不然,咳咳,以后哪天我再出任务。说不定有些人又要拿这个来针对我媳妇了。让我以后怎么安心做任务,这事情可大可小啊,首长!”
师政委连连摇头,“老胡说你这小子有点儿滑头,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不是一般得滑头啊。”
“首长言重了。”李向北立正站好,大声说。
“去吧,把你媳妇带来。”师政委摆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也正好趁这个时间歇一歇。
李向北光明正大地拉着陈曦到了首长办公室,好在胡师长去军营视察工作了,这里只有师政委一个首长。
陈曦上来就说:“首长好,我回来了。现在向您汇报一下我此行的情况。”
师政委笑呵呵地说:“小陈同志坐,别跟李向北这家伙学得那么严肃。那是你的家务事,想说我就听听,不想说也没事儿。”
陈曦默默地把那封信放在办公桌上,“首长这边给的信,我肯定会好好处理的。再说了,这信上说的刘小红那是我亲妈。
就算是没有这封信,过几天我也会收到我留在京城看顾他们的朋友们的信。我慢慢说,您随便听听。
事情得从我踏上京城火车站开始说起,我是怎么也想不通,林春暖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天,那个时间下车的……”
陈曦除了去黑市以及心里话外,是一点儿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跟师政委说了回京城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变相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