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合作细则，两人聊得非常融洽。
作为交换，陈南安帮他把原石加入两天后的竞拍名单，陈晓提供为期两天的鉴定服务。
以上双方均没有异议。
计划饭后联系律师拟定合同，李飞雪却在这时出声：“合作我也参与。”
陈南安看陈晓，发现他在安静吃饭，没有掺和进来的意思，明白这是李飞雪单方面提出的合作。
“请讲。”
对这位李氏财团二小姐陈南安更多的是客气，也想过未来会不会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
看来这个想法今天有机会实现。
想到这里陈南安心中激动不已，期待起和李飞雪的交流。
如果说陈晓是位彬彬有礼的绅士，那李飞雪就是寸步不让的战士，几句话让陈南安的优势荡然无存，还有点招架不住的迹象。
李飞雪提出的合作要求近乎苛刻。
资料显示在瀚海拍卖行寄售的商品抽三成，还会收取一定比例的服务费。
李飞雪合作的前提是瀚海只能抽一点五成，她这边不支付服务费，等竞拍结束后以九五折出售魔鬼矿开采的原石。
这下让陈南安难办，他只不过是玉石行的负责人，不能跨过高层做这样的决定。
表达需要联系领导后，陈南安出去打电话。
包厢里剩下他们三个，苏晴呼出口气，她问：“瀚海会答应吗？”
李飞雪从容喝茶。
“没有拒绝的理由。”陈晓老神在在。
这个合作乍听上去太过分，深入看就会发现利润空间很大，尤其是未来原石的九五折长期合作。
从长远来看瀚海拍卖行只赚不赔。
十几分钟后陈南安去而复返，他的脸色不太好。
“抱歉。”陈南安一脸歉意，“董事会没有通过。”
陈晓一点也不惊讶，有些东西他很早就知道了，也没奢望瀚海董事会能答应。
既然这条路走不下去，那就只能选择备用方案。
李飞雪和陈晓目光相交，她放下茶杯：“假如我的货净收益达到一万，陈会长有多少把握降低抽成。”
陈南安呼吸粗重，目光灼热。
净收益一亿元是刨除成本后的价格，这样的事陈南安想都不敢想。
压下心中的震惊，陈南安扶扶眼镜：“这不可能。”
混拍卖行几年，他就没见过净收益达到一万的货主，特别是近两年很多玉石收藏者偏理智，价格过高的商品宁可放弃也不当冤大头。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陈晓轻笑。
李飞雪的做法简单粗暴，直接亮出陈晓参与过的几次竞拍价格数据。
当看到那些离谱的成交价后，陈南安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或许一亿的数字对陈晓他们来说可以轻松达到。
但对瀚海拍卖行来说绝对是不小的成交额，即便这笔买卖的抽成减少，从长远考虑瀚海也是赚的。
陈南安无奈一笑：“二位早就猜到董事会不会通过，特意给我第二个选择。”
前者陈南安做不到，后者却可以使用手中的特权轻易达成。
陈南安直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对赌协议，两天内净收益达到一亿，瀚海拍卖行将会减免两成佣金，服务费由我承担，如果净收益未达到一亿，佣金依旧是三成，服务费由李总支付。”
这是陈南安所能做到的极限。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道声音响起，李飞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陈南安也是暗中松了口气，对这两个人的关系越发好奇起来。
直到吃完饭，陈南安还想要请他们去放松下，被三人齐齐拒绝。
返回酒店的路上，苏晴有点担心陈南安忽然改变主意，那谈下来的合作就白费了。
对此陈晓和李飞雪一脸高深莫测。
合同早拟定好，并且都签了名，由李氏财团的律师团队去和陈南安接触，确认无误后签字正式生效。
单方面违约在他们这是不存在的。
苏晴撇嘴，这次她没能帮上忙，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冒出来，觉得自己仿佛局外人。
抵达酒店后，苏晴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房门被敲响。
睡眼惺忪的苏晴迷糊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陈晓后，啪一声把门关上。
吃闭门羹的陈晓鼻子撞的生疼，再次敲门：“不是说好到京城好好逛逛。”
几秒后门猛然打开，苏晴瞪着他。
“闭嘴！”
说完，再次把门关上。
门外的陈晓彻底懵了，好端端的苏晴一大早发脾气，也不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在餐厅等你。”
陈晓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收拾完的苏晴出现在餐厅。
踏进门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陈晓，边吃三明治边看杂志。
稍微好转的心情又变糟糕，苏晴恨恨走过来，盯着陈晓手里的杂质，发现这杂质不大，上面花花绿绿的，好像是旅游线路图。
看她过来，陈晓把准备好的早餐推过去：“餐厅推荐的减脂早餐，适合你。”
苏晴一顿，气势立刻消散，有点蔫吧的看着陈晓，再看看面前那份非常健康的早餐。
看在早餐的份儿上不和他一般见识。
“你在看什么？”苏晴好奇陈晓手里的攻略地图。
陈晓翻转，说：“找到个有趣的地方。”
他指着地图上一处古建。
“文庙。”
看到古建，苏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有文玩一条街，还有不少玉石店铺，一起去看看？”
苏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每到一个地方都逃不过文玩和玉石。
她无奈叹气，感觉正在吃的早餐突然不香了。
快速吃完，苏晴声音毫无波澜：“走吧，我赶时间。”
苏晴已经放弃挣扎，准备今天当个没感情的跟班。
陈晓把包挎在肩上，牵起她的手往外面走。
苏晴愣愣的被拉着走出餐厅，才猛然反应过来，就那么盯着陈晓的背影。
牵手的动作很自然，让苏晴的念头开始往外钻。
要去文庙的不开心也消失了。
陈晓喜欢玉石，她喜欢陈晓，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