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利兰看见工藤新壹的一瞬间,她扬起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却有些虚弱和苍白,女孩高兴的朝他说:
“太好了!新壹你没事!”
话落,毛利兰左看右看,没看见另外一个想见的人。
毛利兰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只听到一两句关于栗秋风的闲言碎语,她想,新壹应该也是这样吧。
她看向工藤优作:“工藤叔叔,风呢?他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工藤新壹也看向工藤优作,他只知道栗秋风被他那个监护人带走了,身体上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
他的脑海里又荡漾起,他开门时看见的那一幕,栗秋风就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束缚住了一样,但又好像不只有恐惧,惊慌,害怕,迷茫,还有恨?
如果栗秋风真的是一个孩子,那么这些情绪在他身上是正常的体现,但如果乌丸莲耶在的话,他就知道,仅仅是一个绑匪,并不会让他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孩子露出那种情绪,但很可惜,他并没有看见那一幕。
不然不敢想象暴怒的乌鸦会怎么样啄死那群人。
工藤优作回答两小只的期待:“栗秋风的身体检测报告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那个绑匪干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刺激到他,对栗秋风的身心理上造成了创伤,患上了获得性语言障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缓过来,他除了乌丸先生以外的人都避而不见,医生也没有办法。”
“所以,风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吗?”毛利兰慌张道。
工藤优作摇摇头,他看着正殷切着看向他的两个孩子。
“只是暂时性的,只要走出来就好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但却压在毛利兰和工藤新壹的心头。
暂时性是多久?
一周?一个月?一年?又或者更长。
走出来?怎么走出来?对于有些人来说,伤害一旦形成,那么就可能一辈子都抹不掉,有些伤疤不是伤口没了就可以遗忘的。
轻轻一句话,毛利兰的大眼睛泛起水雾,她不敢想象,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里,栗秋风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他是不是被绑匪虐待了?他面对绑匪那狰狞丑恶的脸时,是不是被吓到连思考都不会了?他是不是浑身是伤,如同满身鲜血的幼兽一样蜷缩着?
(栗秋风:谢谢,但并没有)
绑匪:)
毛利兰越脑补,越是悲伤。
她记忆里的那个绑匪高大,一巴掌就可以掐住他们的喉咙,他的力大无穷,按死他们就好像按死两只蚂蚁一样,他们的反抗对于那种人来说,微不足道,可以轻易被镇压。
令人绝望。
如果她再坚持的久一些就好了,如果她可以和风一起面对就好了,如果她不那么弱就好了。
小小软软的手抓紧白色的床单,毛利兰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想要变得强大,她一定要变得强大。
毛利兰低声开口,细细的声音里面全是哽咽,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警察先生,我听见大人们说是……是风杀了那个绑匪,我相信风,这绝对不是风做的。”
“要是……要是我有力量保护别人,就好了,要是我可以做到的话,风不会……”
毛利兰想起了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幼小身影,明明比自己矮,比自己小,却那么坚定。
毛利兰的泪水终究是没有忍住,她低下了脑袋,任由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大颗大颗的落下,将白色的床单染上斑斑泪痕。
工藤新壹走向前,难得的情商上限,他握住了毛利兰攥成拳头的手,他们俩一样的自责与后悔,但工藤新壹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
他只好低声安慰着崩溃的毛利兰:“兰,我也相信,风不会杀人,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会还风一个清白的。”
在两小只还处于悲伤心情中时,网络上,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以【震惊!乌丸集团小少爷的养子竟做出这种事!】这类标题送上了报纸头条。
好心人·乌丸寻轩:(微笑JpG.)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件事情一经宣传就居高不下,尽管乌丸集团早早地找了报社,想让他们撤下这件事情,但也有人口口相传,到处议论。
在那个网络还不是很发达的地方,信息传播的速度却依旧很快。
乌丸集团在岛国这边的分公司也遭到了影响,他们的对手甚至想趁机获取利益,甚至有人还说,乌丸集团的继承人识人不清,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这种人才养出了一个杀人的孩子,这次乌丸集团算是遇上大麻烦了。
乌丸集团幕后boss·乌丸莲耶:啊,对对对,好大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