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好好辅导我,别题目都认不全还要去翻拼音。”
“………………”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什么人啊!!
“徐园一班,张乐乐二班,吴家宝六班,刘洪六班,金溪三班,刘乐五班,乔屿六班……桑童一班。”
老师拿着分班本子,大声宣告分班情况,‘啪’的一声本子一合。
“以后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都会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你们是祖国的希望,辉煌将来需要你们的建造!”
慷慨激昂的激励,让乔屿回过神来。
挤过人群冲到老师身边:
“老师,桑童是几班的?”
“一班。”
“那乔屿呢?”
“六班,建校百年还第一次有人考七分,选择题全选A,其他人全空白,这水平是小学没毕业直接上高中吗?”
“………………”
老师看着愣忡的乔屿,人总是对长的看好的事物格外有耐心。
声音都轻柔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查查你的班级?”
乔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不用了老师,我就是那个小学没毕业直接上高中的乔屿。”
老师:“…………”
老师故作淡定的扶了扶眼镜框,将书本夹在腋下,宽慰道: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你一张好脸却没有配一个好脑子。”
胖子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合,那肚子犹如被风雨冲刷的花朵,乱颤个不停。
“屿哥,这老师说的对啊!哈哈哈哈,老天爷给你张好看的脸,却没有给你个好用的脑子!哈哈哈哈!”
乔屿一脚踹过去:
“你好!老天爷啥都没给你,趴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猪出圈了!”
胖子灵活躲过乔屿踢过来的脚,躲到桑童身边,瞥了一眼对方空白的卷子。
“童姐是怎么进的一班?”
高中是按成绩分班,一班最好,六班最次,空着半张卷子的桑童是怎么进的一班?
桑童也是头大的很,自己都空了半张故意没写,怎么又和乔屿分开了!
分班的老师笑着说道:
“桑童同学一页试卷全对,另一页却是空白一片,肯定是特殊原因没有及时完成考试,所以特批进入一班学习。”
一整面试卷0错率,学习肯定不会差。
顶着老师赞赏的目光,桑童只觉得无语,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考场老师性情了一把。
不看成绩,改凭直觉了。
乔屿像个幽灵似的,浑身充满怨气,飘到桑童身边,幽幽的说道:
“我们不是一个班……”
“我们每天一起来一起走,没差多少的,要不我和老师说一下,调到六班陪你?”
桑童的温言细语弄的乔屿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女人手里攥着试卷,双手背后。
微微低头,好似无条件包容对方的无理取闹,乔屿揉了揉通红的耳朵。
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老老实实在一班待着,那里都是尖子生,也能熏陶熏陶你。”
二人的气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那粉色泡泡都满天飞了。
老师严肃的说提醒道:
“好好上学别把心思太早的放在谈恋爱上,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桑童和乔屿嗯嗯啊啊的答应着,明显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
小两儿口交头接耳商量晚上吃什么。
不远处的金溪深深地看了一眼桑童,却不料对方突然转过头对上了视线。
桑童若无其事的移开,却让金溪连心跳都变得急促,胸膛满是不安。
那一眼该怎么形容……
恐惧犹如附骨之蛆,沿着脊背爬行。
金溪低下头死死地攥住拳头,脑海里的一幅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绑架他和三丫的人竟和陈侯谈笑风生。
这说明了什么?
桑童才是绑架他们的罪魁祸首,才是害死三丫的元凶,才是栽赃嫁祸给自己的人。
她是怎么做到表面对你各种庇护各种好,背地里却操纵匕首刺进你心脏。
伪善是她,虚伪是她,邪恶也是她。
从前那些‘美好’的滤镜现在碎了一地,露出桑童真实的样子。
褪去光环,她变得让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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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医院
病房门口的警卫员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岗,屋里的刘萍连房间都出不去。
莫远山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病床上的刘萍静静的等待着。
空气中只有刀子削皮的声音。
‘咔嚓’
一不小心,长长的苹果皮削断了。
莫远山将削一半的苹果放回去,重新拿个新的苹果继续削。
“别削了,我不想吃。”
‘咔嚓咔嚓……’
刘萍再次强调道:
“我说我不想吃,我不吃!”
莫远山靠着椅背,自顾自的削苹果,直到将苹果完完整整的削完,又用刀子切成小块。
放到刘萍面前的盘子里。
文文静静的刘萍突然情绪崩溃,手臂胡乱挥舞,嘴里还大喊大叫:
“我不吃!我不吃!你没听到吗?”
刘萍端起盘子就要扔到地上,却被对方一只大手拦住了。
抓着刘萍手腕的手不断用力:
“你得吃,而且要吃完。”
莫远山态度坚决,我行我素,跟他平常的模样一模一样,他的强横霸道让人厌烦无比。
在莫远山的视线下,刘萍再次败下阵来,认命的抓起苹果就往嘴里塞。
那模样,就好像被逼疯了似的。
莫远山就不远不近的坐在旁边,看着刘萍将苹果一点点的吃干净。
“明天你就和我回去。”
“我的病还没好。”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明天早上你就和我回京都,知城在这里锻炼锻炼很好,我们都不必插手。”
“砰!”
盘子被猛地扔到地上,刘萍看着对方冷笑一声:“催我回去,是怕我对你私生子不利?你大可放心,我没有这么小肚鸡肠。”
说的好听,哪个女人会容忍自己老公外面有个私生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