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不想和没脑子的人多说话。
归功于洗脑丸的强大。
三皇子府上上下下全都成了她的人,张博良的那三十个死士,更是奉她为神明,为救命恩人,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客厅里。
鹿呦呦低头扫了一眼晕迷在地的张博良,素手一挥,将他掀飞重重砸在了莫竹身上。
“噗……”
莫竹垂死病中惊坐起,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后,两眼一翻永久性的睡过去了。
郑范博一点都不可怜。
莫竹仗着三皇子的势,没少欺负无辜之人,手头上沾满了人血,他死有余辜。
当即招呼了两个三皇子府的侍卫,把他的尸体扔出去别脏了主子的眼。
三皇子见状,仅仅伤心了一秒,随后围着张博良打转儿,“啧啧,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将他弄醒,他到底睡得有多沉?”
他特想干掉这老畜生。
恨不得抽其筋剥其骨,才能报答老畜生对他的“看重”!
郑范博怂恿,“你撒泡尿将他嗞醒,主子有话要审问他,可别耽误了主子的时间。”
“还能这样?”三皇子大受教育,正想尝试一下,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郑将军,主子面前不可冒犯。”三皇子怒目圆瞪,这厮好生狡猾,想要他被主子厌弃是不是?
“呵呵,算你还有点理智。”郑范博讥讽了一句,随后端起侍卫端来的冷水直直倒在张博良的脸上。
“嘶……”
冰冷刺骨的冷水,瞬间把张博良浇了个心飞扬透心凉,猛的睁开眼睛冷得直打哆嗦。
他脸上画的眉毛和涂抹着的一层白粉全都被水晕染开来,丑的人神共愤。
“混账!究竟是谁干的?”
张博良又惊又怒,翻身坐起,阴鸷的眼睛凌厉的扫向四周,当看到一脸冷漠的三皇子和他那三十个死士时,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很怪。
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哗啦……”
郑范博笑得很开心,再次赏了张博良一大盆透心凉的冷水,“张大人,要怪就怪你睡得太沉了,我们叫不醒你只能采用这个办法,你得好生感谢我哦~”
一盆水下去,冲掉了张博良脸上乱七八糟的颜色,露出了他如今的真面目。
没有眉毛的双眉。
额头正中央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
左脸颊写着:恶贯满盈,我是老畜生。
右脸颊写着:坏事做尽,迟早要亡。
郑范博好生惊讶,“唉呀妈呀,我就说朝堂大半的官员变得很奇怪,要么带着面罩,要么像女人一样将脸涂抹的像鬼一样白,要么躲在家里不出来。”
“原来你们真的是没脸见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范博的笑声,不停回荡在客厅。
张博良:(╬◣д◢)
他的怒气值蹭蹭蹭到了顶峰。
“该死的郑范博,你这是在以下犯上,你给我闭嘴,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碎尸万段?”
“呀,我好怕怕呦~”
郑范博贱嗖嗖的做鬼脸。
“你来呀,我等着你将我碎尸万段,你要不把我碎尸万段你就是龟孙子、老禽兽。”
“你……”张博良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对着一旁站着的死士们吩咐:“去,给我把他碎尸万段,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士们没动。
张博良:“……”
他自欺欺人的以为死士们耳朵出问题了,重复下达了一遍命令。
死士们继续不动。
有的甚至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张博良惊愕至极,顶着一张丑兮兮的脸格外的滑稽,“混账,我可是你们的主子,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你们难不成想要毒发身亡?”
死士们翻白眼,齐齐怒怼。
“主子?你才不是我们的主子,你是灭我们族人,灭我们全家上下的杀人凶手。”
“你用来控制我们的毒,早就被我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人美心善、医术高超、心怀天下的主子解毒了。”
“还想继续用毒控制我们,你吃屎去吧!”
“张畜生,实话告诉你吧,你活不了多久了,接下来的每每一天,你才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你们……”张博良脑袋都快炸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万万没想到,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竟然有天会集体反了他?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屁话真多。”郑范博捡起地上莫竹掉落的鞋子,对着张博良的嘴巴子狂抽起来。
“啪啪啪啪啪……”
张博良只能被迫受辱。
他本身就只会点手脚功夫,又因为年纪大以及好些年的养尊处优,身子骨算是废了。
“唔,憋哒啦!”
张博良备受屈辱,愤怒至极。
“哈哈哈哈,打的就是你,老菜帮子,你不是很牛逼吗?你现在给我牛逼个看看。”
郑范博打得痛快,他早就想亲自收拾这个无恶不作、阴毒又唔人性的老东西了。
机会就在眼前,他当然会珍惜。
“唔……猪嗖啊!”张博良嘴巴子被抽的血肉模糊一片,他想晕死过去,但根本晕不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郑范博为何如此嚣张?
为何他那好外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负,且腮帮子都快笑到后脑勺了?
为何待他忠心耿耿的死士也集体造反了?
张博良怀疑人生,一度感觉天塌了。
“郑将军,暂且住手。”鹿呦呦叫停了郑范博,再打下去老畜生都说不了话了,她还如何审问?
“好的主子。”
郑范博算是打爽了,一把揪住张博良的头发,意图将他拖到了鹿呦呦面前。
“嘶啦”一声,油光发亮的头发整个脱落了,张博良瞬间成了光头老帮菜。
“哈哈哈哈……”郑范博再次畅快大笑,“哎呀妈呀,你这头发也是假的啊,那么问题来了,你下面那啥毛毛虫还在不?”
张博良老脸涨红,又羞又怒。
三皇子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气愤道:“老畜生的早就不在了,为啥我知道,因为我的也不在了。”
他现在后悔死了。
早知道这玩意儿会被人割掉,他就不应该为了秦灵儿,狠心将小妾们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他如今断子绝孙了。
该说不说,他这算是活该。
张博良:“……”
蠢货,这是什么值得说的事吗?
对于三皇子的脑子,张博良已经嫌弃的不能再嫌弃了,好在他一开始就没指望这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