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宁一口清晨续命水差点喷出来,什么叫做喜欢这种?看肌肉帅哥也算很奇怪的癖好吗?她下意识发觉那个视频可能不太对劲。
她咳了半天,才拍着自己的胸口,点开了自己发过去的视频。
视频开头的确是老中医在说看帅哥能长寿的优点,话刚落下,屏幕立即变暗,画面瞬间转变。
一名年轻精壮男人在黑色背景的房间里跳舞,正到好处的打光投射在他的上半身,脖子上挂着细细的银链,银链垂下,绕过胸膛,在后背收紧。
细细的银链随着他跳舞的顶胯的动作,灵动作响。
上半身没有任何遮掩,银色的链子贴着他白皙的肌肤,神圣又勾人心弦。
不得不说,这体型和精瘦的肌肉,确实是她的菜。她不喜欢很夸张的肌肉男,薄肌对她的吸引力更大。
不过……徐颂宁捂脸,这可不是她想要暗示什么!纯粹是她没有看视频!下次一定要先审核再发过去,不然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好在是正常热门舞蹈,来源也是正常视频软件,不然徐姐身败名裂就在今日。
项昀:不说话了?
徐颂宁:咳咳,这个是个误会……
徐颂宁在聊天框里打完字,又全部删掉,思索片刻,重新编辑。
徐颂宁:这种怎么了?挺好看的呢,还能增长15秒的寿命呢
果然,这次轮到项昀不说话了。
徐颂宁在镜子前乐出声,握着手机刷牙,被路过的徐女士教训了一顿,才慢悠悠地把手机揣到了兜里。
早餐上桌,她和徐女士挨着坐,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吃起来口感极佳,这让徐颂宁反思了一秒自己的厨艺,是不是太难吃了?
很快,她又和自己和解了。自己肯定是没有练习厨艺,才导致饭菜不好吃。
“妈,你的厨艺怎么学的?怎么每道菜都这么好吃?”徐颂宁问。
徐女士白了她一眼,一直让她学会做菜,这样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也能不饿着自己。现在是饿着自己了,就是做的饭菜徐女士也不想吃。
徐女士叹息,白费了自己一手好厨艺,找不到传承人了。
“天天炒菜,总结经验,不就好吃了?”
“哪有啊?我休息的时候也是自己做饭菜,怎么还是味道很一般?”
“做菜也是有天赋的,你啊,没有天赋。”徐女士点了点她的额头。
徐颂宁吃完最后一口面,感慨,“我可能是不适合下厨房。”
“孺子不可教。”徐女士摇着头,继续吃面。
徐颂宁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手指轻轻一滑,屏幕迅速灵活解锁。
聊天界面还停在她调戏项昀那儿,屏幕解锁,这个页面立马跳了两条消息出来。
一张照片猛地弹出来。
后面跟着一句话。
项昀:+15秒
“谁给你发消息?是不是催你去上班了?”徐女士凑过来看,没想到女儿反应很大,手忙脚乱地点着手机屏幕,误触了照片。
歘!
一张对镜子拍的腹肌照充满全屏。
她犯蠢,又点了一下照片,照片缩回去,发消息的人名露出来了。
徐女士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哎哟,小项身材不错呀。”
徐颂宁动作定格,不敢吱声。
此刻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找条缝把自己埋起来,脸颊泛红。
她双手捂着脸蛋降温,目光幽幽,完蛋啦,她在妈妈心里的乖乖女形象也要破裂了。
“害羞什么?妈妈什么没见过?想当年,你爸也是校篮球队的队长,那身材可好了。不然我能看上他吗?”徐女士轻哼。
“不是害羞……”
“是尴尬。”
“哦?有什么好尴尬的?不保存吗?多好的身材。”徐女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收拾碗筷离开了餐桌,留下快头顶冒烟的徐颂宁。
徐颂宁默默背起包包去上班,开车到机场,她才重新点开聊天界面。
“美色误人啊!”
她点击保存图片,发了一个敲木鱼的表情过去。
徐颂宁:感谢昀哥送来的15秒,已到账
15秒是到账了,个中苦涩只有徐颂宁懂。
徐颂宁给周荞发了一个【猫猫敲头jpg】表情包,周荞感到莫名其妙,连发了几个问号,但徐颂宁在上班,她的疑惑注定短时间里没办法得到回答。
今天的飞机依旧很多,徐颂宁专心致志地指挥,所有的事都被她抛到了脑后,不敢有一丝懈怠。
直到休班的时候,她才靠着座椅长呼了一口气。
“颂宁,辛苦了。”接班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辛苦。”徐颂宁取下耳机,揉着额角走出去。
转角,她看到王姐在教训徒弟,大概是他哪里没做好,所以被王姐批评了。
他年纪本来就不大,面子薄,看到徐颂宁走过来,这下脸色更是一片青一片白,脸成了调色盘。
“颂宁,休息啦?”王姐招呼她。
“王姐,这是怎么了?小伙子犯错了?”徐颂宁接话,人也晃到了跟前。
小伙子挠着脸颊,耳朵红透,十分想逃离现场。
王姐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上次就说让他放下,现在看到徐颂宁又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顾及到小孩子的脸面,她挥挥手,“去吧,下次别再犯同样的错了,你要记住,每个空管手里握着的是航空安全线。干我们这行的,绝不能在工作里犯迷糊。”
徐颂宁听到这话时,有些恍惚,曾经有人和她这么说过同样的话,把她批了个狗血淋头,又给她塞润喉糖,说小姑娘要保护保护好嗓子,职业生涯还长着呢,不能把嗓子先拖垮了。
“知道了,师父。”小伙子摸着脑袋低着头,羞赧不已,刚得到了赦令,脚下生烟地溜了。
徐颂宁递了一颗金嗓子糖给王姐,“消消火,来吃颗糖,润润嗓子,听着你说话都有些费劲。”
“可不是,带徒弟就是这么麻烦,什么都要教,什么都可能错,恨不得12个小时站在他身后盯着他指挥。”王姐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本来上班就压力很大,现在带个徒弟,压力加倍,要操两个人的心,家里的孩子又到了上学的年龄,她这一颗心啊,真是掰开了揉碎了都不够用。
“谁都是从徒弟走过来的,师父难免就是要多操一些心。”徐颂宁安慰她。
王姐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是啊,欸?你还记得你当徒弟的时候吗?我记得你是明哥带的最后一个徒弟,带完你啊,他就去大学当空管教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