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气焰之所以这般狂妄,毫不相让,话语中不含一点温度,冷酷残忍。
此女容颜绝美,刚开始是很惊艳,也产生了心动感觉。
但在天下霸业面前,统统都得让路,何况两人又不熟,初次见面就走不动路,简直是丢穿越者脸。
张宁心思自是了然,中山甄家巨额财富,心动不已。
此人不过一女子,完全做不了主,想要为己所用,正规手段行不通,就不要怪他强取豪夺了。
若不是张宁是圣女,陈奚是青梅竹马,给军中各部将安心。
三人相处时间较久,他也不会对两女假以颜色,更不会发生联系。
“额,晚上又要被两女叨唠了!”
武临甩了甩头,抛却这些琐事,笔直前往府衙,大战即将爆发,不可松懈,不断暗自告诫自己。
安平城,
一座高门大户,
一间亮堂堂房间内,
三名洋溢着青春气息,年轻绝色女子相互安慰,眼眸中显露担忧、气愤、无奈等,衣裳华丽五彩斑斓,容颜流光溢彩。
“妹妹,武哥年轻气盛,心直口快,言语中颇为鲁莽,你不要放在心上。
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刀子嘴豆腐心,柔情似水,为人温厚。”
陈奚轻拍甄姜单薄纤细后背,口气尤为担忧同情友好,心中善意不言而喻。
“甄姜妹妹,既然家中无什么亲人,深陷敌营清白名声早就污染了。
战场漫长无时日,没人知道何时结束,若要救出家中幼妹,可求助于武哥啊。”
张宁心思流转,眼帘闪过得意,又打起来其他主意,简直拉拢之心不灭,其意志坚固不可摧。
“姐姐,你怎么又提这件事....”
陈奚冷哼一声,对她找女子行为很是担忧,身边都有三四人了,听闻俘虏营世家也有这类主意。
绝非是她善妒,其实十分期盼为其开枝散叶。
而是战事紧接不断,接踵而起,汉军势力浩大。
害怕武临沉迷于温柔乡,丧失斗志,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惶恐偌大基业一夜间崩溃。
这些话自然不知道,但她父母告诫教训,简修、车环等人提醒。
其甄姜为世家豪族之女,与武临政策相矛盾。
不信,唐容如始终没有融入众女生活,还一个劲向二女推荐家族女子。
耳濡目染下,逐渐接受身份转变,意识到自身位置独特性,这才有今天阻挡张宁这一幕发生。
“奚儿,你今天很是不对劲啊,甄姜妹妹貌美有才干,肯定能帮助武哥,为何这般排斥啊?”
张宁简明了当,毫无掩饰诉说疑问,不知她哪里产生抵触。
平日里温柔和蔼,平易近人,此刻却万般阻挡,极为困惑。
“多谢张宁姐姐解忧解惑,妹妹会考虑建议,为了家中妹妹安全,请两位姐姐伸出援手,将来定会给出丰厚报答。”
甄姜获得片刻喘息,整理好繁杂心思,对张宁意见很是心动。
心中想着,若黄巾军势不可挡,大势所趋之下,甄家很难保全,只能竭尽全力保护好妹妹们了。
夜幕如约而至,安平城外,西凉军营中表面上一切如常。
只见其灯火通明,岗哨、巡逻兵按照惯例行动,仿佛一成不变。
子时三刻,城外南面,滋水河畔,临城、石门军营中一如往常般散漫。
几次大战过后,两军平静如水,两位城主因为董卓敌对忧愁,完全没有意料到兵戈杀至。
“临城主,董卓联合中山、武阳排斥我等,曹操几乎全军覆没,狼狈逃回高阳城。
我们独木难支,区区四五万新兵,如果叛军获悉内情,怕是不能抵抗啊!”
石门城主满是担忧,同身边临城城主一同抱怨,言语中尤为气愤,如不是涵养极好,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此中危险又何尝不知,可双方立场不同,内部四分五裂不可避免,
要不,撤兵吧,趁早离去,保存实力?”
临城城主满心忐忑,突然出言试探着询问,打听对方想法,眼中闪现期待。
“可....可我们无功而返,怎么向朝中之人交代,朝廷局势波云诡谲,正直多事之秋。
一旦露出把柄,失去先机,仕途阻断,上升无望!
曹操兵力全无,前车之鉴,听说问责旨意还在赶来路上呢。”
石门城主虽想撤兵,又畏惧朝廷,害怕露出缺点,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两人针对此事商议许多,均因为各方压迫畏怯,很难做出合理决断,又是无效浪费时间一天。
夜深人静,一支数千人身着黑色铠甲士兵,
扛着火油、燃料,亦趋亦步,瞻前顾后,弯着腰朝汉军营地潜伏前进。
周仓在前、太史绕道后面,滋水水流缓慢,宽不过五六米。
汉军并未架起浮桥,冰河横渡,好不便宜。
石门、临城两军分成两部分,隔河相对,互为犄角,彼此支援,粮草潜藏在河对岸。
太史慈直奔粮草而去,趁军中混乱,夺取宝贵军资。
周仓心血澎湃,眼神犀利,望着守备松散敌军大营,顿感心神大定。
“各部准备,一会儿冲杀进去,先行纵火,打乱局势。
我军人数不足,不可恋战,一旦得手,牵制住即可,等待友军支援。”
周仓向各位百户传达作战命令,唯恐士卒杀红了眼,白白丢掉性命。
周仓、太史慈大军出发后不久,胡达率领四千士卒悄然出城,作为后军提供支援。
徐晃、典韦也先后带兵出城,两支部队总共万余人,直扑西凉军空虚大营。
途中高举火把,火光冲天,响声震荡,大摇大摆,丝毫不做掩饰。
董卓军九万兵马大部分渡过了夷水,军营看起来平静,其中掩藏万余精锐。
由华雄、李傕、郭汜、樊稠、段煨、董越、胡轸、张济、徐荣,按照李儒建议,
抽调军中精锐,除了受伤牛辅,派遣出全部将军。
董卓、李儒已经撤回空营地,此刻,正在夷水河边,等待大军渡河。
两人遥遥凝视南方,虽计划周密,还是担忧问道:
“文优,如果叛军不袭击大营,偷袭无果,正面交战,我军有几成胜算?”
李儒话语断断续续,犹豫不决,不知从何说起,实在判断不出来,
“叛军得知我军撤退,肯定会率军探查虚实。
既然要打临城部队,可就由不得他们了,两军正面作战,排除为首将领,怕是不相伯仲。”
唐县,一座高大府邸,若武临见到,肯定能认出来,显然是当初唐家府邸。
一名儒雅清瘦书生正弯着腰,默默收拾行李,牛辅躺在宽大柔软床铺上,不停抱怨,
“可恶,营中诸将对我极为轻视,若不是本将军受伤,无法上战场,哪怕能轮到他们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