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左右为难,身躯娇弱,纤腰细腕,忐忑不安。
“别哭了,起来慢慢说,事若可为,不会袖手旁观,自会协助!”
不忍拂他之意,连忙答应。“多谢两位姐姐!”
车环见她们答应,破涕为笑,迅速爬起来。
陈奚面色缓和,轻吁一口气,犹豫着问道:
“城外战事不顺,为何不找武哥,我们人微言轻,将士凶悍,如何肯听调遣?”
车环盲目无措,措辞混乱,顾不得其他,娓娓道出:
“曹军大败,武哥亲自领军出征,追杀曹操去了。
西凉军老谋深算,等待许久,趁我军空虚,暗中偷袭,围困典韦。”
陈奚颤声道:
“可...可我根本不熟悉军营,无人会听,一介妇人,色惧胆薄,无计可施!”
张宁点头赞同,拘谨沉默,心下踌躇,心中有些异动,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小声建议道:“武哥房中应该有兵符,如能取得,又身为圣女,同属于黄巾军,应该有些把握!”
一群人诧异无比,眼神震惊,鸦雀无声,齐齐望向她。
张宁深感失言,脸色一红,急忙辩解道:
“战事危急,瞬息万变,武哥出兵远遁,缺少主事者。
城中秩序胡乱,政令不达,群龙无首,恐生变故。
你我二人朝昔相伴,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俗话说家中无主,妇人出堂。军士困苦,危在旦夕,不可因礼节,致使全军陷于危险中。
城中近二十万军民,皆系我们,一念之差,水深火热,遗恨万古。”
阐述心中志气,吐了一口浑浊之气,压抑许久,终于一吐为快。
张宁家世富饶,自幼读书,博学多才,见证人间疾苦,尝遍兴衰荣华。
跟随家父起义,一路颠沛流离,经历无数恶战,练就勇气。
满腹才华,不甘落寞,深入军中,事事亲为,自有一番理念。
车环眼前一亮,兴奋不已,喜悦道:
“圣女所言非言,事从紧急,哪能顾及礼法,请两位夫人驰以援手,救大军于危难之间!”
听到此称谓,陈奚脸色微红,心神微微荡漾,脑海中浮现万千幻想,想象着相夫教子,携手同心,温馨美满生活。
就连是两位夫人这样言语,也自动忽悠了,越想越深,红霞爬上耳尖。
张宁见她六神无主,魂游天外,不禁莞尔一笑。
伸出纤细葱指,只听哎呀一声,弹在雪白额头上,肌肤白脂如玉,点上一抹映红。
张宁忽视其幽怨,说道:“既然如此,由我两人取兵符,一切后果,自会承担,各自行动!”看见陈奚还在恍惚中,
笑道:“此时也有妹妹一份,你可逃不了!”
说完,便拉着她,不顾其迷迷糊糊,擅自行动,径直前往府衙。
一群人浩浩荡荡,火急火燎,不顾形象,脚步凌乱,在侍卫惊讶中,取走兵符。
两女地位极高,无人敢当,装聋作哑,不管不顾,任由其动作,害怕得罪两位祖宗。
西城军营,六千精兵兵甲齐全,神采奕奕,威风凛凛,军纪严明,军威凌厉。
个个精神饱满,目露凶光,杀气凛然,明显是铁军。
从尸山血海中,历经生死磨炼,战斗经验丰富,一往无前,忠心耿耿。
哐哐哐,深夜街道,一辆马车飞速疾驰,车环赶着马匹,三人快马加鞭,赶往军营。
一盏茶时间,便抵达城西,听闻喊杀声高扬,显然战斗极为激烈。
亲兵驻扎城下,距离不远,远远望见,其军队整齐,手持兵刃,甲胄精良,杀气凛然,锐不可当。
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发现是陈奚二女,虽有些不解,但未感到质疑,仿佛目中无人,置若罔闻。
三人缓步行走,察觉凌厉杀气,均有些忐忑,面面相觑,底气不足。
张宁深吸一口,鼓足勇气,移步至大军前面,高声道:
“将官何在,立即出列,上前回话!”
几名百户彼此相视,事发突然,困惑万分,疑惑不解。
几人商议片刻,深知不能得罪眼前之人,小声议论。
终于,一名百户被推了出来,目露好奇,心中疑云密布,询问道:
“不知两位夫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军务缠身,难以施礼,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百户看似神情紧张,语气诚恳,恭恭敬敬,却透露出一股傲气,不服管教。
张宁环视四周,见众将视若罔闻,熟视无睹,对她们到来,丝毫不在意。
她不由皱起眉头,三人心中一凛,暗付道:
“亲卫忠心耿耿,只认武临,桀骜不驯,此番调兵,怕是困难重重,阻碍不顺。”
张宁坦言道:“典韦司马遭遇汉军埋伏,深陷困境,城下鏖战,生死不知。
城中兵源匮乏,其他人各司其职,坚守岗位,路途长远,支援不及。
友军危险,又同根同源,应相互帮助,彼此协防,攻克难关,共御汉军。
听闻战事不利,忧心忡忡,心系百姓。
特与陈夫人,捏取兵符,调兵解围,令你等随车环将军出城作战。”
说话见,右手高举兵符,由青铜、金银打造,在火光下,金光灿灿,闪耀眯眼。
亲卫首领定眼一看,凝视片刻,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
“果真是兵符?”
张宁镇定自若,严厉回复道:
“自然兵符,安可作假,你是对我有疑问,还是质疑此物真伪?”
百户察觉张宁言辞犀利,匆匆跪下,慌忙说道:
“属下眼拙,言语有失,万万不敢质疑,请圣女恕罪!”
“哼!既然认得我身份,又承认此物属实,勿再担忧,立刻出兵吧!”
百户眼神飘忽,言词闪烁不定,断断续续说道:
“启禀圣女,并非属下不愿出兵,可将军临行前,严令禁止出兵,命令大军驻守此地,保障城池安危。
没有将军调令,军令如山,如擅自出兵,追究责任,万死难辞其咎,万万不敢答应出兵之事!”
“你...”
张宁见他顽固不化,只认死理,气愤不已,气息吁吁,怒颜圆目,又无计可施。
车环脾气暴躁,就要上前理论,却被陈奚呵斥住了。
陈奚从张宁身后走出,面色憔悴,眼眶微红,腿脚一软,若不是张宁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就差点跪在地上。
事发突然,都未反应过来,众将见此情景,均大惊失色,哗啦一声,齐齐跪在地上。
陈奚一着急,便有些呜咽,哽咽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兵事险峻,但也知道,存亡一体。
一旦汉军击败城下将军,必然乘机攻取城池。
届时,全城百姓危险,性命不保,其中也有你们家人。
期盼各位将军以大局为重,此战过后,我自会寻找将军,独揽罪责,与众将士无关。”
张宁见状,立即出言道:“陈奚妹妹可别忘记了,此事也有我一份,居然想独自承担,可有些小瞧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