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率领大军未经丝毫抵抗,便顺利的占据了献县。
城内的世家与县令提前获悉消息,紧急携带家人卷走财物逃向北方的河间城。
高护卫虽心系商行的财物,但为了保住小命也想带人冲出城。
可惜徐晃军行动更加迅捷,在他们刚采取行动之前占据了城门口。
望着上百名威风凛凛的黄巾军把守的城门,太史慈与高护卫对视一眼。
均猜出对方的想法,此时无需语言,手脚先行产生举动。
宛如雄鹰追扑猎物般迅捷果断,两柄雪白的利器刺破长空捅死了四处张望的士兵。
一霎时间,行五十多护卫便与身披铠甲的士卒血战了起来。
太史慈勇猛异常,一杆长矛使得虎虎生辉。
他一冲出来就接连两枪戳死了,来不及反应的士兵。
一声浑厚如洪钟的暴怒声震慑人心,涌上来的士兵只感觉心神一颤。
紧接着一道凌冽的寒芒从眼前划过,四五名士兵一声倒地。
守城的百户见来人凶悍,惊恐的叫嚣着让人关闭城门。
只听一阵轰隆自狭窄的城门口传来,高大沉重的木门正缓缓闭上。
几人心急如焚,在太史慈心慌之际,数名士兵又扑上上来。一
道劲力在强健的臂膀发出,漆黑的长矛狠狠拍在士卒胸口上。
数声惨叫极为凄凉,扑通一声,几道身穿兵甲的士兵被齐齐击飞在地上。
剩余的士兵面露惊恐,神色惧怕、双腿颤抖着往后退。
太史慈心中焦急,虽吓退了黄巾军,可堵在前面的人墙仿佛若铜墙铁壁般不可撼动。
环视场中一同前来的护卫,只见活下来的不足三十人,身上还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高护卫胸中苦涩不已,来到太史慈身旁颤声道:
“子义兄,如今我等进退两难。
进不能冲出县城,退不可抵御源源不绝的敌兵,这可如何是好?”
太史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局面,面对数千大军的围剿,即便是英雄豪杰怕也得含恨。
就在双方人们僵持不下之时,正安排士兵接管城防的徐晃听闻有人攻打城门。
毫不迟疑的带领数百兵马赶去支援,誓要斩杀贼人以振军威。
片刻后,原本想潜会城内的太史慈等人,被周围的黄巾军不断缩短活动范围。
徐晃望着地上的三十多位惨死的手下,顿时面色阴沉无比。
呵斥道:
“尔等是何人?居然敢伤害我义军勇士,给我报上名来?
现在你等生死无门,还能快放下武器速速束手就擒!”
高护卫感觉此事闹大了,连忙恭敬的上前回道:
“启禀将军,我等是渤海县高家商行。
来此地是运送货物,现完成了任务返回渤海县复命。
由于我等几人匆忙而来,竟被贵军视为作乱之人。
为求自保只得出手反击,不曾想居然造成这般惨剧。
我愿意以高家的信誉做担保,不幸惨死的士兵皆会做出足够的补偿。”
徐晃闻听此言怒吼道:
“放肆,居然如此轻视我军义士的性命!
血债需要用血来还。补偿士兵的事情,我黄巾军自会按照军规执行。
其他的事情不劳动你们操心了,现在只想取你们的性命。”
眼见对方不可退让,发现此事已经是不可挽回。
当高护卫正欲死战之时,一旁沉默的太史慈站出来喝道:
“此事是我所谋划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你们要为死去的士兵报仇,只需斩杀无一人即可。
他们原本是普通百姓,为了养家糊口才干这刀口舔血的活计。
这些人的家人还在渤海县等待他们归来,你们自诩义军却要屠杀出身底层的百姓。
难道不是违背了组建义军的初衷吗?”
太史慈身后的同乡人眼见通红,纷纷劝导一起杀出一条生路。
徐晃见此人英勇不凡,守城的士兵也指着他,
说道:“徐司马,大半的兄弟都是遭受此人的毒手,万万不可轻易放过他。”
望着他一脸刚毅果决的样子,一时之间,徐晃升起了爱才之心。
喝道:
“既然你们承认无辜伤害我军,自然不是一人的性命可抵消诸位将士的鲜血。
在场之人手中有义军性命的人全部要以性命偿还,其余人可先看管起来。
你们束手就擒吧,我会把尔等押送唐县交给将军处置。”
徐晃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武临,这些人手里沾染有黄巾军的鲜血。
他害怕不仅手法不了这员猛将,还会适得其反,损害自己在军中的威望。
高护卫见敌将不当场处理他们,立即让剩下的三十多人放下武器投降。
本想要救出同乡人的太史慈心中顿感无奈,但还是听从建议投降。
他亲自斩杀了近十个士兵,可身后的乡里人却未曾沾染上叛军鲜血。
而且大多数伤害敌军的人,许多都惨死在了混战中。
此地最危险的人恐怕就是他本人了,
高护卫身为渤海县高家豪强,恐怕叛军的将军也会心有顾虑饶其一命。
徐晃让士兵们紧紧绑住这群人,安排一支小队护送他们前往唐县。
并且还特意写了一封信送给武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交代好,
特别是提及了关于太史慈的勇猛。
处理好此事后,他让士兵在渡口处收集火料,制造大火焚烧船只的假象。
至于此处留下的数百条五百石的渔船,均被通过夷水送往了唐县。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如何保全全县的百姓了,一旦让黑山军进入城中。
此地的五六万百姓怕是凄惨不已,他只有区区几千兵马定然不能阻挡陷入疯狂的士兵。
徐晃暗自叹息道:“唯一依照将军的命令,驱赶百姓朝河间城而去了。”
对身边的士兵呵道:“立即传令全军,迅速驱赶全城的百姓前去河间城。
时间紧迫,今晚必须完成此事。
告知他们明早还留着城内的话,我军将会屠城,到时候定将鸡犬不留。”
徐晃特意敞开除了北面的城门,因为黑山军就潜伏于前往河间城的必经之路上。
自忖道:
“为百姓争取一晚上撤离的时间,算是能为其做的唯一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