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木棍插入地面,停在棒梗儿的衣领处。
棒梗儿突然大喊一声,随后意识到木刺并未伤及自身,便开始剧烈喘息。
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是风箱运作,即便站在四五米外的三大爷也能清晰听见。
\"我说,我说...\"
何雨柱冷眼注视着棒梗儿,后者的眼神躲闪不定。
\"我...我偷了你家的钱!\"
何雨柱并不相信这理由如此简单,棒梗儿多年来都爱顺手牵羊,怎会仅因几百块就如此慌张?
\"接着说!\"
\"没了,没了,就是偷钱了。
钱在我口袋里,我归还,归还!\"
\"接着说!\"
\"我...我...\"
棒梗儿仍在喘息。
何雨柱举起尖刺。
\"别,别,我说,我说。
是许大茂指使我的,他让我放火烧你们家书店。
我不敢,只拿了你们家一百多块。\"
\"许大茂?\"
何雨柱目光锐利。
\"对对,就是上次我和阎解成打架那回!许大茂请我吃饭,说阎解成和于莉跟我过不去全因你,问题根源在你。
他让我跟他联手对付你。\"
\"除了烧书店,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要举报你们公司走漏机密!\"
\"你说的话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许大茂,要是假话,你就杀了我吧!\"
\"好,我信你一次。
但你小子在大院里偷了多少次了,不给点教训,你永远记不住。\"
说着,何雨柱一把抓住棒梗儿的左腕,用力一拧。
\"嘎\"的一声,棒梗儿在惨叫中失去意识。
\"这次看在你举报有功上饶你一命,砍掉一只手。
若再犯,双手俱废。\"
说完,何雨柱头也不回地朝许大茂家走去。
整个过程虽显得漫长,实则不过两三分钟。
待院子中的人听到消息赶来时,何雨柱早已不见踪影。
第一个赶到的一大爷大惊失色:\"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
三大爷满面惊恐,声音发颤:\"棒梗儿偷柱子家的东西,被柱子教训了。
'
一大爷哑口无言。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从前所做的或许都有误。
棒梗儿屡教不改,让人头疼。
但当他听说棒梗儿的手腕被断时,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贾张氏随后赶到,见孙子伤势严重,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管?这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大人打小孩!\"
\"老嫂子,你也该清醒了,棒梗儿都二十岁了,不能再当孩子看待!\"
大爷忍不住劝道。
\"你这样说有什么用?傻柱面前,傻柱不是也把你当孩子?\"
\"这都是傻柱的错!\"
\"回想当年,他帮助我们时,棒梗儿他们兄妹都好好的。
可后来他不再支援我们,家里没吃的喝的,棒梗儿才去偷东西。\"
\"如果傻柱继续援助我们,棒梗儿会去偷吗?肯定不会!\"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
\"而且棒梗儿长大了,要是娶妻,也会安定下来。
但我们家连房子都没有,四口人挤在两间小屋里,他只能跟我同睡。\"
\"这样的条件,谁愿意嫁给他?\"
\"本来不该如此的。
聋老太一百多岁了,若不是傻柱多管闲事,早就死了。
那样聋老太的房子就可以给棒梗儿住,他娶妻后也不会在外面胡来,哪会有这么多麻烦?\"
\"这一切难道不是傻柱的错?\"
\"老天瞎眼啊……不行,我要告傻柱,这是伤害罪,我要让警察把他关进监狱!\"
贾张氏愤怒地诅咒。
众人听她哭喊,都不寒而栗。
难怪棒梗儿怪异,有这样的奶奶,孙子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们疑惑的是,秦淮茹一向正常,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平时又是如何与贾张氏这种怪人相处的呢?
尾
何雨柱本就因冉秋叶和娄晓娥的事情困扰,心中积郁,又遇上了棒梗儿和许大茂 ** 。
处理完棒梗儿后,他径直去了许大茂家。
到了许大茂家门口,何雨柱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嘭”
的一声,许大茂正好站在门边,被撞得摔在地上。\"你干什么?”
许大茂看着气势汹汹的何雨柱,虽然愤怒,但不敢发作,只能弱弱地问。
何雨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翠花,不想当着孕妇的面教训许大茂,便单手拽住他的左脚,将他拖出屋子。\"柱子,你干什么?柱子……”
许大茂吓得慌了神。
何雨柱冷声说道:“许大茂,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是不是你怂恿棒梗儿对付我?”
许大茂一听,浑身一抖,连忙解释:“柱子,我真的没怂恿他做什么。
这些年他一直跟我过不去,怎么会听我的话?”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何雨柱警告道。
“我真的没怂恿,柱子,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何雨柱一脚踩在许大茂胸口,逼问:“说不说?”
“柱子……”
“嘭!”
何雨柱狠狠踹了一脚,许大茂惨叫一声,滑出几米远。
“快说!”
“我说,我说……”
许大茂吞了口唾沫,“我跟棒梗儿说,别再偷一大爷他们家的钱了,他们钱少,偷一点就露馅了。
你家钱多,一次偷个一二百的,肯定发现不了。”
“就说了这个?他真的去你家偷钱了吗?”
“是的!”
\"他到底偷了多少?我愿意赔偿,加倍偿还。
柱子,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绝不再犯!\"
\"许大茂,到现在你还敢撒谎?\"
傻柱用力一跺脚,许大茂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再不说实话,你必死无疑!\"
许大茂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真的敢动手,恐惧在他眼中愈发浓烈。
\"柱子,别这样,我说,我说!我只是不甘心你总是针对我,是我指使他的...\"许大茂咽下一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让他去烧了冉秋叶和她哥哥开的书店。\"
\"你难道没想过会伤及无辜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让他晚上偷偷去烧的!\"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慈悲为怀啊?\"
\"不是的,柱子,我以前确实有眼无珠。
现在我真的害怕了,我和你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与你作对了。
柱子,就饶我这一次吧!\"
\"本来也许可以网开一面,但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撒谎。\"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那坚定的表情,又想起刚才听到棒梗儿痛苦的叫声,意识到棒梗儿肯定已经招供,彻底放弃了侥幸心理。
\"我坦白,我坦白!我给棒梗儿出了三个主意,第一个是烧掉书店,给你们造成更大的损失;第二个是举报你们走私电脑...\"
何雨柱以为许大茂已经交代完毕,心想事情应该解决了。
然而,许大茂接着说道:\"第三个是让他伤害何曦,我知道你最疼爱何曦,只要...\"
许大茂说这话时没有抬头看何雨柱,但他不知道,当他提到何曦的名字时,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在世界上,若有什么人能让何雨柱不惜一切去保护,那一定是何曦。
甚至于冉秋叶,也要排在他的后面。
何曦是何雨柱的骨肉,是他接受这个世界的关键所在。
原本,何雨柱一直认为自己只是这个平行世界里的过客。
直到何曦的到来,他才真正认同了自己的存在意义。
许大茂竟然敢打何曦的主意,彻底激怒了何雨柱。
\"死......\"
何雨柱怒吼一声,一脚踩在许大茂的左腿上,只听\"咔嚓\"一声,腿骨断裂。
何雨柱一脚踩在许大茂的右腿上,骨头应声而断。
他已陷入疯狂,又抬起脚朝许大茂胸口踹去。
若这一脚落下,许大茂定然难逃一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惊叫划破空气:\"住手!\"小翠花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竟冲到近前,仰躺在许大茂身上,圆鼓鼓的肚子正对着何雨柱。
此情此景让何雨柱瞬间清醒,想起冉秋叶当年怀孕的样子。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思维已恢复正常。
要是小翠花再晚一步,许大茂恐怕早已丧命。
想到这里,何雨柱不禁长叹一口气,心中复杂难言。
他低头看了一眼失去知觉的许大茂,冷声道:\"好好珍惜你的女人吧,这世上竟有人为了你甘愿赴死,真是一种讽刺!\"
无视倒地不起的许大茂,何雨柱转身离去。
原本打算外出散步的他,此刻已没了兴致。
回到家中,他取出尘封已久的留声机,播放起那张《命运交响曲》的唱片。
随着旋律起伏,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与娄晓娥共赏音乐的画面历历在目,两人当时是多么自由自在、恩爱甜蜜。
十年后再见,未来又将如何?
隔壁房间,小何曦已安然入睡。
冉秋叶默默守在一旁,凝视着女儿精致的小脸。
临睡前,孩子不停地呼唤父亲,她只能强忍悲伤告诉她爸爸有急事外出。
若是换作自己,或许会选择悄然离开,可这个幼小的生命怎能缺少父爱?想到这些,冉秋叶泪如雨下,内心破碎不堪。
或许自己应该早些坦白一切,否则一旦错失良机,孩子该怎么办?
就在此刻,《命运交响曲》的旋律再次响起。
冉秋叶陷入沉思,彻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阎解成夫妇回家后,与三大爷商议起来。
三大爷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于莉回答:“挺好的。
娄晓娥说,只要我们帮她完成任务,就让我们接手宾馆经营权,还能给我们一些干股。”
三大爷兴奋地说:“这比我们之前的提议还要优厚!经营权我不争了,干股到时候也该有我的一份!”
阎解成笑着回应:“爸,我是您的儿子,干股不就是咱们家的吗?何必分你我?”
三大爷高兴地点头:“有道理。
这样吧,股份我来保管,你们只管把宾馆管理好就行。”
于莉听后脸色一沉,但她城府深,任务还没完成,不想在这个时候引发内部分歧。
“爸,先别提这个。
那边的事已经谈妥了,您这边还得努力一下。”
“没问题。
娄晓娥不是说过,傻柱手里还有一件他们家的传家宝吗?到时候我就拿这个威胁他,就说如果不成,娄晓娥就要收回传家宝。
传家宝那么值钱,傻柱肯定愿意离婚,和娄晓娥复合。”
于莉点头:“这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