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鼓楼市场与百货大楼、供销社有何不同?\"
\"很简单,前者由企业或个人经营,而后者属于集体所有制。\"
\"过去,多余的商品只能闲置家中或是赠送亲友,许多物件因此积压多年成了废物。
今后则不同,所有闲置物品均可入市交易。\"
\"通过出售这些物品,你们将获得额外收入,进而购买所需之物。\"
\"这种模式概括为专业术语,便是激活市场、振兴经济。\"
\"所谓'活',即表面意义,让市场运转起来,经济自然随之繁荣。\"
\"在座大多是知识分子,想必对经济学有所了解。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
\"假设张三有10元钱,买下了李四30斤鸡蛋;李四再用这笔钱买了王二15斤猪肉。
大家可知这10元在流转中发挥了多大作用?\"
\"20元!\"
台下有人答道。
\"完全正确。
不了解经济的人不会理解这个道理。
所以货币要流通,商品也要流通,只有流动起来,才能产生之前提到的那种倍增效应。”
何雨柱阐述完观点后,原本台下的质疑声瞬间消失了。
他的言语充满深意,让所有人噤声。
此刻,何雨柱如同站在高处俯瞰众人,文采飞扬,指点时局。
就连大领导也停下脚步,心情激动不已。
本已十分欣赏何雨柱的大领导,现在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人间贤者,大概就是如此吧!
但大领导的赞赏也就止步于此。
随着初期的平稳过去,何雨柱的话语愈发犀利。
“在经济活跃之后,我们还需向内挖掘潜力。
比如我们的红星钢铁厂,在两年前列下了困境,即使再加把劲,年利润也无法提高。
这时就需要寻找内部潜力。”
“怎么挖掘呢?我认为有几种方式。
首先,实施任务承包和绩效奖励。
就像我们的车间原先生产零件一万件,那好,每个月就按一万件承包下来,超出部分给予奖励。”
“其次,进行技术创新。
每个车间设立技术革新小组,对提出的有效方案给予奖励。”
“最后,如果前面的方法都不奏效,还有一个更彻底的办法,就是改制,把国有企业改为集体企业!”
何雨柱刚说到这儿,台下又传来议论声。
他迈出的步伐太大,许多人感到不适,甚至有些疼痛。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
“集体企业也不行的话,那就改私人企业。”
这下,连大领导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这话半年前说出来,何雨柱早就完了。
不过,还有更加震撼的话未出口。
“别觉得我的话可怕,说句可能不妥的话,所有创新都始于打破常规,不破不立嘛!”
话音刚落,几个听众起身离席,匆匆离开会场。
何雨柱的话太过震撼,这些人难以承受,仓皇逃离。
电视上那个人看起来好熟悉呀。
由于前世的阅历,何雨柱眼界开阔,具备极强的前瞻性。
他的报告堪称国家经济发展的指南针,若有人用心记录,几年后回顾定会感慨其远见卓识。
即使如此,何雨柱的影响力已引发京城学术界、政界及企业家群体的高度关注。
不少专家学者希望拜访他,与之交流改革趋势;许多官员欲与其会面,探寻破局之道;更有企业家直接联系红星钢铁厂,请求借鉴其成功经验。
当杨厂长得知这一消息时,感到十分困惑。
红星钢铁厂正面临发展瓶颈,怎会有值得他人效仿的地方?后来通过电视了解缘由,这让他既惊讶又生气。
厂内事务繁杂,他束手无策,而何雨柱却在外发挥才能,令他深感被忽视。
此事也让杨厂长意识到,或许低估了何雨柱的能力。
身边的这位大才,自己竟未能善加利用。
次日,京城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此事,标题引人注目。
“专家直言惊人,听众纷纷离场!”
“责任承包与绩效奖励!”
“国企转集体,集体转私有,究竟该坚持哪一种模式?”
同时,也有人对何雨柱的身份提出疑问:
“一位厨师为何能为京城众多精英授课?”
“从厨房走到副厂长的位置,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当晚,何雨柱家的电视又被搬出来供邻居们使用。
何雨柱慷慨大方,早就将电视存放在邻居大爷家中,方便大家随时观看。
这会儿,傻柱陪着妻子冉秋叶去角落谈心,也没耽误其他人愉快地看电视。
电视刚摆好,新一轮争论便开始了。\"每日一吵”
成了惯例——大家总要为选什么节目争执一番。
但结果大多一样,电视剧总是笑到最后。
今晚也不例外。
电视刚打开,有人提议看新闻,有人想看京剧或黄梅戏,还有人坚持要看电视剧。
还好现在时间尚早,电视剧还未开始播放,于是其他节目得以轮番登场。
争夺电视遥控权的焦点通常出现在老年男女之间。
二大爷为代表的男性群体,总是强调自己关心国家大事,坚持要看新闻。
一些年轻人也对此表示支持。
最终,他们决定锁定新闻频道。
今天的遥控权掌握在阎解旷手中。
争夺遥控权的过程相当漫长。
起初,阎解成和刘光福这两个成年人占据主导。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兴趣发生了转移,于是逐渐将遥控权交给了阎解旷、刘光天以及棒梗儿。
棒梗儿初次尝试看电视时曾被误会产生误解,之后大家都感到歉意,所以允许他加入。
由于丢失了小槐花,棒梗儿有一段时间没有参与。
然而,作为半大小伙子,他在两个月后还是被小当拉回来一起看电视了。
从此,棒梗儿几乎每天都来,而且通常是最早到的一个。
如今,电视基本上由他和阎解旷负责搬运。
即便过去了好几个月,阎解旷每次换台依旧充满期待。
很快,频道切换到了北京新闻。
今天的专题新闻聚焦于市场改革。
这个主题虽然宏大,但开始是从日常的柴米油盐聊起,大家都还能理解。
特别是当镜头转向鼓楼农副产品市场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呀,这不是老陈家的儿媳妇嘛?就在那里卖鸡蛋呢,看看她,跟人讨价半天,真没出息。”
“那个那个,右边那个,对对,是我同学王天福,(音译)这小子家还有桃子,下次叫他送我几个。”
“我今天也去卖东西了,会不会拍到我啊?”
二大妈忽然插话。
“快找找,快找找!”
众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寻找二大妈的身影。
但画面突然变黑,从鼓楼市场切到了另一个场景。
“嘿……”
大家略感失望。
画面变成了一个大礼堂。
“这是什么地方啊?”
“以前没来过吧?”
“看起来像是开会的地方。”
“这你们都不知道啊?”
二大爷摆出一副博学的模样。
他一直关注时事,经常听广播,也在新闻里见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礼堂宽敞明亮,显然是部委专用的重要场所,同时也是第一会议室。
“这地方是部委级别的大礼堂,所有重要会议都在这里举行。
我猜昨天应该开了个什么大会,现在是要传达会议精神。”
“大家看起来都精神焕发啊!”
二大爷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能不精神吗?能来这里开会的,随便跺跺脚,京城都会震动的大人物呢。”
“和我们厂里的高层领导平起平坐的都有好几位。”
“真是的,二大爷可是专家啊!”
“那当然,二大爷可是新闻的忠实听众,听了这么多年了,这方面他是行家!”
“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还需提升啊!”
旁边有邻居半开玩笑地说道。
二大爷两年前好不容易当上钢铁厂风纪组主任,但没多久就被许大茂取而代之了。
这确实是因为他的理论能力高于实际经验。
“小伙子,你还不成熟,别乱动!”
时光流逝,二大爷早已释怀,有人调侃他也毫不在意。
“好好观察这些人,记清楚他们的脸,以后要是碰见了打招呼,也算是给家族增光的事。”
“快看快看,大领导好像坐在下面了!”
“在哪呢?在哪呢?”
能在电视里看到熟悉的人,院子里的人都十分兴奋。
“最前面,最前面。”
二大爷点头道:“我没说错吧,大领导经常在这里出现。”
“二大爷,大领导坐在台下,那台上的人岂不是更厉害?”
“不错,你小子还挺懂的,没错,就像我们厂开会一样,平时厂里大会,领导们坐在上面,员工都在下面。
但要是有外来的上级领导来,有时候连厂长副厂长都要坐到下面去,这就要看级别了。”
“这么说,台上坐着的那位不得了啊!你们觉得会是那位吗?”
有人悄悄指了指镜头的方向。
二大爷晃着脑袋道:“很有这种可能!”
“快看快看,镜头切换了。”
“好像是一位帅气的年轻人,是个小伙子!”
“对啊,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呢!”
会议尚未开始,镜头转向主席台,随后又移开了。
“我怎么看那个人有点像柱子?”
“你是不是搞错了?柱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肯定是昨晚和他那些朋友玩得太疯,现在大概还在睡梦中吧!”
大家哈哈笑起来。
院子里传来阵阵笑声。
“你们别笑啦,我也觉得挺像柱子的!”
“真的吗?不会吧?”
“我也看到了,那件衣服我确实见过!”
“没错,今早阿华喊他时,他还穿着一套挺精神的新衣服,我还以为他是去参加婚礼呢!”
“这太奇怪了,他怎么可能坐在那儿?”
“老二,让我掐一下,咱们是不是在做梦?”
阎解成在阎解放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哎哟,疼死了!”
阎解放一把推开大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