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吓得连连后退。
啪!
何雨柱又是一巴掌,再次命令:“跪下!”
噗通一声,年轻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马华,这就是住在你家的那个?”
有人问道。
“是的,他叫李斌。”
趁何雨柱对付李斌的时候,刚才摔倒的一个年轻人偷偷爬起,溜出了院子。
何雨柱耳聪目明,早已察觉他的举动,只是故意放他离开的。
不让他离开,哪能钓到大鱼。
何雨柱转向马华说道:
\"过来,给我教训他!\"
\"这...\"
\"快过来!\"
\"是,师父!\"
马华走上前,举手正要打。
\"马华,你敢打我,我哥哥会让你丢工作的!\"
李斌威胁道。
何雨柱没有说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马华还畏惧不敢动手,那他也懒得再帮忙了。
力量不足时借助他人之力并不丢脸,但若已有外援却仍装作无辜,那便失去了帮助的意义。
马华终究是个老实人,常被人欺压。
不过这次他还是挥手下重击,只是力度不大。
\"没吃饭吗?\"
何雨柱不满地说。
啪...
马华加重了力度。
\"接着来!\"
啪...啪...啪...
马华左右开弓,连续扇了十几巴掌。
李斌的嘴角流出血来。
\"停手!\"
就在此时,刚才逃走的年轻人带来了李主任。
\"马华,你胆子不小啊,我的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马华结巴着说:\"李...李主任,您看...您看看李斌对我家...\"
李主任走近,看到跪在地上满脸浮肿的弟弟,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竟敢动手,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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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原本马华已停下动作。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你敢!\"
李主任气得脸色发青。
既然师父发话了,马华根本不在乎李主任的感受。
在他心中,师父的地位高于一切,就算厂长来了也得让路,更别说只是一个主任了。
啪...
啪...
啪...
打在李斌脸上和打在李主任脸上没什么区别。
院子里的人大多为钢铁厂职工,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李主任心里如刀割般疼痛。
\"何雨柱,你胆大妄为,竟敢动手打人,小陈你去街道报案,就说有外来者打了我们的同事!\"
小陈匆匆离去后,何雨柱命令马华继续行动。
何雨柱态度坚决,他不仅要行动,还要彻底解决问题。
在他看来,李主任只是个小角色,只有扳倒李副厂长,钢铁厂才能真正成为安全之地。
马华继续动手,李主任脸色铁青,却不敢反击。
何雨柱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但厂里能与他对峙的大有人在。
然而,李主任并不知道,如今的何雨柱实力已大幅提升,别说一人,就算面对十几人,也毫无畏惧。
这时,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随小陈进入院子,李主任立刻上前低声汇报情况。
中年人表情严肃,边听边点头。
其他人见到中年人也纷纷露出笑容,显然此人地位不低。
“街道办的霍主任来了,这下有麻烦了。”
“太嚣张了,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人。”
“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不然这事不会罢休。”
“依我看,直接送派出所处理得了。
马华也不能放过,以前看他老实巴交的,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简直就是个恶霸。”
众人看到霍主任到来,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霍主任走向何雨柱,严厉质问:“你是谁?为何出手伤人?这是违法行为,懂吗?”
何雨柱反问:“你是谁?凭什么指责我们违法?”
马华警惕地说:“师父,他是我们的街道办霍主任。”
霍主任昂首挺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何雨柱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说道:“继续打,直到他承认错误。”
“年轻人,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霍主任显得有些恼怒。
何雨柱转过头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那我想问问,马华一家的房子被外来者抢占,你却置身事外;马华被打,家也被毁成这样,你又在哪里?”
“马华受了委屈,你现在出现了,是不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敢胳膊肘往外拐?”
霍主任从未遇过何雨柱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几句对话后便彻底乱了阵脚。
“你继续这样闹,我要抓你了!”
“你有本事就试试!”
何雨柱站了起来。
霍主任的脸色瞬间变了,但他并非莽撞之人,况且此事与他并无直接利害关系。
察觉形势不利,他立刻转身离开,还不忘威胁,“你等着,我去叫人!”
李主任此时真急了,被打的李斌可是他的亲弟弟。
被打的是头部,要是落下残疾,以后该怎么办?但何雨柱丝毫不理会,他也毫无办法。
看来只能请李副厂长出面,听说对方今天有事要去厂里。
李主任心急如焚,不敢耽误,急忙赶往厂里。
厂里,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正陪着一位大领导及几个部门负责人,慰问值班职工。
这些人都是各领域的骨干,若非主人身份,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根本没有发言权。
李主任赶到时,众人刚从车间出来。
情况紧急,他也不顾忌场合,靠近李副厂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大领导随意说道:“有事直接说,不必回避。”
李副厂长一听,忙道:“没什么大事,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大领导摆了摆手:“说!”
李主任看了眼李副厂长,见他点头,便将事情简述一遍:只提到何雨柱和马华如何动手伤人,却完全没提自己安排李斌住在马华家后又想强占人家房子的事。
大领导听后十分愤怒,“怎能如此?既是厂里的职工,叫保卫科派人把人带过来!”
李副厂长赶紧插话:“张老,这点小事不用您费心,我来处理就好。”
“不用,今天大家都闲着,正好看看怎么回事。
顺便,我也想认识一下何雨柱。”
柱一向觉得他尚可,没料到竟如此无视法律。
若事情属实,我绝不会轻饶他。
李副厂长见上级如此愤怒,内心既喜且惧。
喜的是,若上级真要惩处何雨柱,那他必定会遭受重创。
如此一来,秦寡妇就难逃自己的掌控。
自从李副厂长首次替秦淮茹办理接班事宜,就被她的美貌吸引,自此不断寻找机会靠近她,却屡次被何雨柱破坏。
然而他亦有所畏惧,他知道李主任所作之事,自己同样脱不了干系。
李主任与他是同族,私下勾结,关系紧密。
一旦事情败露,他势必要承担后果。
但既然上级已表态,李副厂长也无从拒绝。
恰巧保卫科科长在场,听闻后立刻带人随李主任前往。
本是短途,不久众人便浩浩荡荡赶到。
除了何雨柱等当事人,院内不少群众也赶来围观。
众人见到李斌的模样,无不倒吸冷气。
李斌的脸肿得不成样子,两鼻孔流着血,凄惨至极。
人到齐后,李副厂长率先发话。
“何雨柱,看你做的好事,把人伤成这样!”
“李副厂长,您不妨先听听我为何动手?”
“我不管原因,打人即违法,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李副厂长,别急,让何雨柱把话说完。”
这时杨厂长开口。
李副厂长明白事情不妙,但别无选择,已做好最坏打算,只求自保。
何雨柱说道:“马华,你来说。”
“是,师父!”
马华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加之不善言辞,说话磕磕绊绊。
正因如此,他的讲述更显真实可信。
“两个月前,李主任带着一个人到我家,没错,就是他!”
马华朝李斌旁边指了指。
“李主任提到他家人口多,住不下,想让李斌暂时住在我家。
我觉得这事不大,就爽快答应了。”
“没想到李斌住了好几个月,也不提搬走的事,连吃饭都在我家。”
“大约半个月前,李主任又来找我,说李斌要结婚了,女方要求有套房子。
他让我帮忙,把我跟父母住的大房子换给他,让我们搬到小房子里去。”
说到这里,现场开始议论纷纷。
“这做法太过分了。”
“我当然不会同意啊,房子是父母的,我不能私自做决定。
但李主任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阻止我的转正,一年后不能转正,我就要失业了。”
杨厂长听后非常生气,指着李主任说:“小李啊小李,你哪来的权力决定别人的去留?员工转正必须经过我审批,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说?”
马华接着说:“我当时就慌了。
找到一份工作不容易,而且我也很喜欢当厨师,想继续跟着师傅学习,不想离开厂里。
即便这样,我也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只能拖延时间。”
“之后他们隔三差五就来逼我,让我必须同意。”
“马华,把衣服脱了。”
大年初三,虽然天气寒冷,马华还是解开了上衣。
顿时,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展现在众人面前。
“可恶,这些人下手太狠了!”
一位领导忍不住骂出声。
大领导之前听到何雨柱的话还有些怀疑,但现在亲眼看到这一切,也愤怒不已。
李副厂长明白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心里又悔又恨,这个李主任怎么偏偏招惹了何雨柱这样的厉害人物。
就连他自己都得对何雨柱礼让三分。
这下麻烦大了。
李副厂长满腔怒火,冲上去对李主任一阵猛打。
“看你做的好事,我要被你害死了。”
大领导转向身边的穿白制服的老钱说道:“这件事交给你了,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审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一定要严惩不贷。
这种行为性质极其恶劣,竟然敢强行霸占民房,比起过去的地主都还不如。”
主老财十分可恶。
李主任在一旁听后,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年代,偷窃可能入狱,抢劫更是重罪,抢房这种事更为严重。
李主任曾听说有人路上抢两根油条被判五年。
他自己抢的是房子啊!
李主任急忙抓住李副厂长的胳膊,连连哀求:“叔,叔,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杨厂长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李副厂长,李主任真是你的侄子?”
“这……”
李主任是李副厂长亲自引进厂里的,之前还称其为人才。
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李副厂长一脚踢开他:“谁是你叔?咱们毫无瓜葛!”
李主任自知难逃此劫,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姓李的,你不帮我,别怪我撕破脸。”
李副厂长顿时有些慌了:“你可别乱来,你还有家人需要你!”
李副厂长害怕被牵连,赶紧威胁道。
李主任稍作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保全自己,反驳道:“我要是被抓,你也别想好过,你的那些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大领导这时才明白,何雨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向白制服使了个眼色。
白制服站出来,严肃地说:“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
保卫科,立即查封李副厂长和李主任的办公室,等待交接。”
李副厂长立刻慌了,他转头看向人群中一直沉默的老人,想求助,但见对方脸色阴沉,最终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