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渺小感。
眼前的对手远比想象中强大,何雨柱甚至萌生了逃离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高呼一声“好家伙”
,随后拉起马华,招呼雨水,转身快步离去。
身后三人动作迅速,门开、门关,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庭院里只剩下秦京茹,她依旧挂着笑容,但脸颊的红印与手痕让这份美稍显突兀。
这一刻,秦京茹感到无比满足,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充盈心间。
她暗自感叹命运的眷顾,将这般出色的男人送至眼前。
刚才他的英姿让她兴奋不已,可惜被马华打断了这场较量。
那个马华真是碍事,若不是她阻拦,自己还能再战一番。
秦京茹轻抚身上的雪水,转身回到秦淮茹家。
窗外的何雨柱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
他捂着额头,低声呢喃:“有没有药?在线等,挺急的。”
另一边,棒梗儿今日格外想念傻柱。
他坚信自己已达成何雨柱的标准——从供销社偷到了东西。
这让他自觉成了受认可的人才。
然而,棒梗儿内心深处仍渴望得到傻柱的认可,因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生活中,何雨柱一直是他心目中的依靠,某种意义上替代了他的父亲。
只是男孩的骄傲,让他总是故意嘲弄棒梗儿,以掩饰自己的在意。
他从未想过,何雨柱不是你的亲爹,为何对他这般好?这种行为真让人难以理解。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贱仁”
!
棒梗儿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将所有东西取回,而是藏于一处隐秘之地。
他打算每日取回一些,以免被发现。
并且他已决定近几日不去供销社,待过些时日再说。
棒梗儿对自己的谨慎感到十分满意,不禁竖起大拇指。
成熟的男人应当沉得住气。
嘴里含着一块大白兔奶糖,棒梗儿开始憧憬未来的家庭生活。
母亲不必再独自啃窝头,能与家人共享白面馒头;奶奶不再担忧养老问题,每月藏起三块钱作为丧葬费,直接给她一百,不,五百块,让她无忧无虑;小当和槐花穿上新衣,每日都能吃到白面馒头,每周还能尝到肉味。
那时,无需再偷鸡,只需堂堂正正地在市场上买只肥美的母鸡,在院子里做叫花鸡。
过年时,为槐花和小当各添置一件新衣,而非让母亲熬夜用旧衣改制。
至于他自己...
想着想着,棒梗儿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抱着一袋袋白面回家,全院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何雨柱竖起大拇指夸赞他……
---
正月本是休养生息之时,人们忙着一年后调整状态,不论贫富,都在为来年的奔波积蓄力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便是此意。
然而,许多人并未停下脚步。
何雨柱在娄晓娥处谈情说爱,与娄母争锋相对,在供销社上演了一场计谋,最后又在自家门前目睹了“三观尽毁”
的场景。
与此同时,北海公园有一名姑娘疲惫不堪。
自从上次庙会邂逅何雨柱,大学生冉秋叶越发疑神疑鬼。
庙会人潮涌动,红旗飘扬,怎会如此巧合再次相遇?不用多想,一定是那令人厌恶之人跟踪自己。
看起来还算得体,甚至有些帅气,冉秋叶不得不承认。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居然做出那种令人厌恶的事。
冉秋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第二天下午,她没有约任何人,独自再次前往北海公园。
这次她没有待在静心斋,而是悄悄藏身于附近的一片小树林中,一边看书,一边警惕地留意四周。
她想要确认对方是否真的在跟踪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晚,小姑娘始终没有等到那个人的身影。
他显然没有现身。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和何雨水早早起了床。
他们与张成、小李约定好,今天要协助抓捕小偷。
按照计划,小李留守店铺,张成和何雨水守在东边路口,何雨柱和张雪则负责西边路口的监控。
原本何雨柱该和何雨水搭档,但张雪坚持分开行动,认为这样聊天会更有趣。
这个十八岁的姑娘初见何雨柱时便被深深吸引,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牵挂一个人。
昨晚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然而,真正见到何雨柱后,她顿时变得害羞起来,完全不像平日那般洒脱利落。
何雨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存在,他眼中,张雪和何雨水不过是稚嫩的孩子,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与秦京茹不同,即便何雨柱对秦京茹并无好感,但他还是会不经意间用审视的眼神打量她。
单纯以男性视角来看一个女性是否具有吸引力。
刚开始等待时,何雨柱还觉得有趣,四处张望,像极了电影里的 ** 戏码。
然而,一个小时后,他开始感到乏味,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张雪交谈。
张雪却十分开心,有机会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独处,还能偶尔触碰他的胳膊或手,让她心中激动不已。
听着张雪毫无意义的话语,何雨柱愈发失去耐心。
\"柱哥,你今年多大了?属什么的呀?\"
\"18岁,属虎。\"
何雨柱随口胡诌。
张雪满心欢喜,完全没察觉何雨柱只是敷衍,心想真是太巧了,和自己同龄。
傻姑娘竟没想过,她哥哥都已经二十岁了,还要喊何雨柱一声哥,怎么可能他才18呢!
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柱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柱哥,最喜欢吃什么菜?\"
\"你怎么问个没完?\"
何雨柱不耐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怎么问得没完没了。
\"柱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雪根本就没听见。
何雨柱无语,开始后悔多管闲事。
其实只要指导他们怎么做就行,自己根本不用亲自出马。
何雨柱决定再等半小时,要是还没有进展,就去北海公园逛逛,让他们盯着就行。
半小时过去了...
张雪还在喋喋不休...
一个小时过去了...
张雪依旧滔滔不绝...
\"柱哥,你喜欢炸酱面还是清汤面?\"
\"我都喜欢方便面。\"
\"张雪,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看着。\"
\"不行,我也去。\"
\"你走了这里就没人看守了,要是小偷溜进来怎么办?\"
\"哦...\"
张雪有些沮丧,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精神。
这个笨姑娘难得清醒了一次。
\"柱哥,我去叫何雨水过来帮忙看着,我哥哥一个人在那里。\"
何雨柱拍了下额头,彻底无奈了。
\"别说话!\"
突然,何雨柱捂住张雪的嘴,拐角处出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张雪被捂住嘴巴,感受到那只大手传递的气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
清晨醒来,棒梗还沉醉在昨夜的好梦中。
昨晚他本打算等几天再继续行动,但被梦境鼓舞,渴望早日达成心愿。
早饭过后,他带着小当和槐花悄悄溜出院子,径直朝目标地点走去。
到了附近的街角,他让小当和槐花躲在后面,自己则上前探路。
若非何雨柱过于警觉,他几乎就被发现了。
棒梗儿没有察觉异样,挥手示意小当和槐花跟上。
三人昂首阔步地走向供销社。
槐花早已垂涎三尺,花生、瓜子,尤其是大白兔奶糖的香气令她陶醉。
很快,三人抵达供销社门口。
张成与何雨水同行,内心有些忐忑。
何雨水的气质与容颜让张成感到窒息。
要不是何雨水注意到棒梗儿他们,分心的张成差点错过重要时刻。
何雨水有些迟疑,她不愿相信是棒梗儿等人所为,可眼前的证据无法否认。
如何是好?
她不想目睹棒梗儿被抓,可张雪是她挚友,她又不能坐视张雪的哥哥失业。
这个在何雨柱庇护下一直无忧无虑的女孩,首次体会到生活的艰难。
*
里面的李哥还未察觉异常。
按照昨日商定的计划,李哥需装作一切如常。
李哥担心表演不到位,特意带了本书假装阅读,如此便无需抬头。
何雨柱观察棒梗儿的大胆又谨慎的模样,也不禁钦佩起来。
这小子天生就是块演戏的料,若有机遇投身演艺界,或许真能有所成就。
另一边,何雨水思虑许久,最终还是提醒了张成。
张成这才恍然大悟。
在场诸人之中,张成对窃贼最为痛恨,这不是简单的钱财损失,而是威胁到他的职业与人生。
眼见棒梗儿三兄妹拾阶而上,何雨柱他们四人悄然围拢过去,静观其变。
何雨柱同样好奇,棒梗儿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带走那些物品的。
照理说,即使张成和李哥偶尔走神,但频繁出入岂能始终无人察觉?
秦淮茹昨日鼓起勇气,向何雨水表达了深藏心底的愿望,何雨水未加反对,让她松了一口气。
原打算等何雨柱归来便商议婚事,却因何雨柱刚回即与秦京茹发生争执,且有马华在场,未能把握时机。
夜里,秦淮茹彻夜难眠。
以往犹豫时虽偶有遐想,但疲惫总使她迅速入睡,次日忙碌的生活也掩盖了内心的波动。
然而此刻不同,闲适无事加之内心渴望被释放,情感难以抑制。
一夜辗转,满脑子都是何雨柱的身影。
想起两人一同上下班、他为她遮眼嬉戏等画面,甚至幻想婚后不再需数羊入睡。
秦淮茹虽无多少学识,但她此刻的感受便是所谓孤枕难眠。
情绪高涨时,她感到燥热难耐,不得不出门散步以平复心绪。
直至清晨近晓,才勉强睡了半小时便醒来。
辗转难眠后,早早起身准备早餐,随后对着家中仅有的镜子精心装扮,希望以最佳状态见何雨柱。
贾张氏见状十分不满,认为秦淮茹行为不妥。
昨日她已整日忙于打扮,被问及时又矢口否认。
昨夜听闻其辗转难眠,今日更是一早就开始修饰,贾张氏坚信其中必有隐情。
“凭什么我就不能做?你看三大爷家的儿媳妇于莉,她每周都去,也没见谁说闲话,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贾张氏语气严厉地质问。
“你能跟人家比吗?人家是有丈夫的,做了还有人疼,有人关心,你做了又能给谁疼,给谁看?”
贾张氏咄咄逼人。
以往秦淮茹为了顾及颜面,怕被别人嘲笑,早就忍了。
但这次不同,为了自己的幸福,她决定不再退让,即便和贾张氏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秦淮茹私下想过,或许真的撕破脸更好,这样就能光明正大地将她送回老家。
“我没人在乎,每天都忙得要命,本来就没人关心,没人疼,但我难道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自己疼自己,看自己一眼吗?”
秦淮茹提高了音量。
贾张氏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秦淮茹头一次敢顶撞她。
贾张氏有些慌乱。
她最害怕的是秦淮茹不再服侍她。
她内心恐惧,也对秦淮茹有些畏惧。
但秦淮茹一直表现得很温顺,让她误以为她是软弱可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