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传统节日里最隆重的了,跨过年去江妧就十八了,她总是感叹这副身体那么点大就通了人事,虽然现代社会也大有人在,一想到孩子她也会时不时的害怕。
见他还不想走,想了想,绞着帕子羞答答的问:“那药你还吃着?”
裴慎低头看她,见她双颊泛红,心里一暖,柔声道:“女子避子的药更是伤身,你身子不好,咱们现在又不能有孩子,只能我吃了。”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扶着柱子望向外头,“那毒性大着呢,等日后弄得个没后怎么办?不如换我吃?”
他凑了过来,揉着她的手,“妧儿是心疼我了?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你这么弱的身子去吃那样的东西,如何受得住?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江妧有些动容,红着眼看他,下一刻他就笑道:“我还有新花样,你承欢就好。”
好吧!刚刚绪起的泪立马就退了下去,这人还真是典型的封建制度下的男人,为的都是他那点无耻的爱好了。
转念一想,幸得他吃着药,若是让自己吃了,岂不是伤了这副本就不太好的身体?
“这里人多,我要走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看着她的纤柔的背影,裴慎笑着道:“今晚我过去。”
江妧脸上、耳朵立马烫了起来,他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出来才看见霜降在外头守着,怪不得那么嚣张,霜降见她立马给她行礼。
离了他,江妧吩咐小香将卖铺子的事告诉张大,大致说了自己的要求,便一路往戏园子来,听见里面咿咿呀呀的已经开始唱曲了,忙上了楼来,在小姑子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倚着座椅瞧着戏台上的小旦和小生在唱《惊梦》。
不知是谁点的戏,既浪漫又带着离经叛道,她不爱看戏折子,但是倒是很乐意看大家的反应。
见众人似乎都忙着说乐,顿觉得无聊,小香回来便让她端了点果酒来吃,又吃了些小菜,用了半碗粥,撤了残席吃酒看戏,到正午时,小香便悄悄来和她说她的铺子已经卖出去了。
她愣愣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小香高兴得什么似的,可江妧却笑不出来,早上才卖的,那又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她有些你怀疑是裴慎搞的鬼。
“我的要求呢?”
“都应允了。”
江妧更是怀疑了,不过她的的铺子地段倒是繁华,可江妧到底心慌,她以为以她开的条件,对方可能来问,然后至少要犹豫许久才会应允。
毕竟只有出钱的人提条件的,哪有卖东西的人提条件的道理?
“你悄悄让张大去打听那人是什么人,别又进了别人的圈套去。”
江妧已然忐忑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下戏也看不住了,借口回来换衣裳,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半睡半醒时,有虫在她脸上爬,她抬手抚了一下,猛然想起什么,睁眼一瞧。
裴慎正坐在榻沿看着她,慌得她撑起身子到处看,的确是她房间,这人怎么这么大胆了,大白日青天的,竟然来她的房里。
“别看了,没人。”
他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温温的笑着,“听霜降说你回来换衣裳了,又吃了酒,怕你难受,就出来瞧瞧,没想到回来就在这里睡觉。”
江妧听说院里没人了,这才放下心,背对着他又躺了下去,也没了睡觉的兴头了,就望着窗子,发着呆。
他歪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柔声问:“醉了么?”
她摇头,“果酒,又不是什么,不至于,只是想睡觉了,我有午睡的习惯。”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手掌已然扶上她的腰,从小衣底下钻了进去,江妧一把抓着他的手,怎么也推不开,最后还是让他揉在胸前。
“裴慎!你不是说当我是妻子么?我不愿意,你还要......”
听她声音带着哭腔,他只得将手撤了回来,柔声哄着,“是我不好,不哭了,不碰你就是了......”
“大爷怎么来了?奶奶正在小睡呢。”
小香的声音明显的慌乱,江妧也吓到了,忙翻身起来,见他还懒洋洋的靠在枕上,忙去推他,却被她一把抓进怀里,笑吟吟的,“小香能堵他一会子的。”
他笑得怪,江妧气极了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他又是痛又是笑,爽朗的笑声吓得江妧去捂他的嘴,静静的听着外面。
“不是说睡了么?怎么还有笑声。”
江妧恨不得捶他,一只手仍旧捂着他的嘴,一只手伸进他衣裳,狠狠在他腹上拧了一把,疼得他满脸的涨红,手掌却将她小手按在小腹上揉,揉着揉着,他那一处就隆了起来,吓得江妧又咬了他一口,被他捏着下颌,柔声斥她,“这是要做狗了?”
“想是大爷听错了,这里哪里来的笑声。”
“我进去瞧瞧。”
“大爷......”
江妧又推他,见她快要哭了,也不敢怄她,翻身而起,几步纵进往碧纱橱进去了,江妧忙在榻上躺了下来,仍旧背对着外面,心里却在挂着他到底走没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金妮儿搀扶着裴恒进门来,就见江妧在南窗下的美人榻上睡着,似乎没听见两人进来,依旧还在睡着,他扶着拐杖在榻沿坐了下来。
他轻轻嗅了一下,“二弟来过么?”
江妧不想和他说话,只是装睡,小香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嘴角在抽搐,江妧只得假装睡醒,转身看他们,“兄长怎么来了?”
裴恒心里虽虚,但是还是咬牙问:“二弟来过?”
江妧蹙眉,脸上带出不悦,“兄长为什么会觉得二弟在这里?兄长是什么意思?”
见她厉声问着,人已经自美人榻上站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失言,自上次母亲和他说过之后,他虽嘴上说着不相信,可心里到底有疙瘩,更何况替圆房的人还是自己弟弟。
“妧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闻着笃耨香,这里不该有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