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
\"片儿爷,开始了。”
酒馆里的人听到片儿爷的话,立刻欢呼起来。
片儿爷看着大家热情的样子,心中颇为自得,但并未因此骄傲,随即开口演唱:\"各位听听这段故事,说的是前门的小酒馆,今日热闹非凡,喝酒欢庆,合作成功就有钱……\"
此刻酒馆内的氛围愈发热烈。
徐会真望着酒馆内热闹的场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站在 ** 的贾建设身上,那双明亮的大眼仿佛忽略了周围的一切,眼底的情意似乎快要满溢而出。
范金友此时正走在去李主任家的路上。
他今日得知小酒馆要举办私人庆祝会的消息后,便决定好好报复徐会真和贾建设一次。
他现在正是要去向李主任举报。
他要举报贾建设和徐会真不顾集体利益,擅自举办庆祝活动。
同时,他也打算举报徐会真作为寡妇举办这样的活动有伤风化,可能会传出小寡妇经营店铺的坏名声,从而损害合作店铺的声誉。
就凭这两点,他不信贾建设和徐会真这次还能安然无恙。
范金友如此痛恨贾建设和徐会真,皆因之前他被李主任辞退后,一直无法找到工作。
由于是在前门这一带被辞退的,他特意跑到较远的地方寻找机会,然而那些雇主一看范金友的模样,就觉得他不是真心来找工作的,经过打听才知道他是被开除的街道干部,这种人谁敢雇用?所有人都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即便他想尽办法解释,也始终没有结果。
有些脾气好的雇主还会让他走开,但有些脾气暴躁的就会直接赶他出门。
后来,还是他母亲看不过去,在父亲生前留下的关系网中找到了一位老友,这才在他家两小时车程外的一个地方为他争取到一份看门的工作,月薪十二元。
范金友虽对这份工作不太满意,但也明白一直待在家里并非长久之计,于是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份工作。
范金友坐在李主任对面,局促地低着头。
李主任面露疑惑,不知这个一向低调的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想起以往对范金友的观感不佳,若非顾及旧情,恐怕连门都不会开。
“范金友,深夜造访,何事?”李主任语气平淡。
范金友挤出一抹谄笑:“李主任,我要举报。”
李主任挑眉:“举报谁?说清楚。”
“贾建设和徐会真,他们背弃公利,擅自举报庆祝活动。
还有徐会真,她开了个小酒馆,败坏合营声誉。”
范金友说完,忐忑地盯着李主任。
尽管早有报复决心,此刻仍免不了紧张。
李主任听罢,眉头紧锁。
这两条罪状虽看似轻重难定,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片刻,决定先去酒馆查证,再做定夺。
“情况我已知悉,先去酒馆核实。”李主任语气冷淡。
范金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主任以为李主任打算去小酒馆查看一番,再处理贾建设和徐会真。
想到那两个让自己陷入困境的人即将被开除,范金友顿时激动不已,急忙向李主任请求同行。
李主任明白即便自己拒绝,范金友还是会偷偷前往,倒不如让他跟着,方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于是他点头同意了范金友的要求。
两人随即骑车赶往小酒馆。
那里,贾建设与陈雪茹坐在空出来的位置上饮酒,欣赏 ** 的热闹。
伊莲娜和弗拉基米尔也在人群中载歌载舞,众人拍手助兴。
贾建设望着这熟悉的场景陷入沉思,想起范金友举报徐会真的情节,但很快意识到范金友已被开除,此刻不知所踪。
他暗笑自己过度担忧,正欲邀请陈雪茹加入时,瞥见李主任严肃地站在门口朝自己招手。
走出门外,贾建设刚准备询问,就察觉有人注视自己,回头发现范金友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怨恨。
贾建设苦笑,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侥幸心态多么可笑。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尽管心中已隐约明白情况,贾建设依旧装作毫不知情,恭敬地向李主任询问道:“李主任,您这么晚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有人反映你和徐会真,说你们未经批准,私下举办了庆祝活动。
另外,还提到徐会真作为寡妇经营酒馆,有损联合企业的声誉。”李主任表情严肃地说着,但说到举报时,目光有意转向贾建设,并瞥了一眼范金友。
贾建设心知肚明,这显然是在暗示举报人是范金友。
稍作思量后,贾建设迅速做出回应,“李主任,我认为这两项指控都不成立。”
“哦?那你谈谈你的看法,若是属实,我会追查举报者责任。”
李主任听罢略显释然,他本就不想深究此事,一来他与贾建设关系匪浅,二来贾建设即将成为轧钢厂食堂主任,实在不愿因此事纠缠。
既然贾建设主动站出,且对其性格有所了解,料定他必有应对之策,于是耐心倾听。
贾建设随即详细说明:“首先,所谓损害公家利益的问题。
我们不过是为小店开业庆贺,所有费用均自行承担,丝毫未侵占公家资源,又何谈利益受损?不过是朋友间热闹一番罢了。”
李主任听完连连点头,认为贾建设所言合情合理。
见状,贾建设继续解释第二个问题:“至于徐会真开酒馆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如今提倡新观念,女性同样肩负重任。
难道只因她是寡妇,就该被剥夺劳动权利吗?若不信,您可以派人调查,看看谁不认可她的努力。”
李主任听后再次表示理解,此事至此告一段落。
“一位寡妇独自撑起整个家庭,还抚养刚出生的孩子,已经够艰难了。
即便如此,她仍坚持工作,将小酒馆经营得井井有条。
我认为举报她的人居心不良,破坏了邻里间的和谐,必须严惩。”贾建设一边陈述理由,一边朝范金友使出了 ** 锏。
这次他决心一劳永逸地解决范金友,让他无法再继续捣乱。
李主任听后,认为贾建设说得很有道理,之前对范金友的宽容确实是失策。
安抚了贾建设几句后,李主任转向范金友,决定不再轻纵此人。
下定决心后,李主任走到范金友面前,严肃说道:“范金友,今日之事,你需要配合派出所的调查。”说完,李主任头也不回地骑车离去。
贾建设看着范金友吓得瘫坐在地的模样,原本打算讽刺他的兴致瞬间消失殆尽。
只留下一句“自作自受”便走进了小酒馆。
回到桌边时,陈雪茹询问贾建设刚才外出的原因。
贾建设不愿扫大家的兴,便随意应付了几句。
陈雪茹察觉到他的回避,也没有追问,相信他会适时告知。
夜渐深,小酒馆的欢声笑语直到10点打烊才逐渐平息。
回家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贾建设忍不住向陈雪茹提及范金友举报小酒馆的事。
陈雪茹听后十分愤怒,但转念一想,何必为这样的人生气,便按捺住了情绪。
随后,她问道:“他以后会怎样?”
贾建设答道:“大概率不会有好结果,最乐观的情况也就是离开燕京了。”
陈雪茹点头回应:“活该。”
接着,两人...
隔天上午,贾建设准备前往轧钢厂报到。
他早早起床梳洗完毕,便走进厨房开始忙碌。
半小时后,贾建设和陈雪茹一同享用早餐,每人一碗粥、一笼小笼包,桌上还摆了几样小菜。
这份丰盛的早餐若是被刘庄村的村民们见到,恐怕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时,陈雪茹忽然询问贾建设关于报到的事情:“亲爱的,你今天去轧钢厂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手续都办好了,过去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贾建设吃完一个小笼包,满脸惬意地回答。
提起小笼包,那是他穿越前最爱的早餐,尤其是苏式小笼包,一口咬下满口汤汁,令人陶醉。
穿越后,他想吃就得自己动手,但觉得麻烦,一直没尝试。
直到十几天前,一时兴起特别想念小笼包,趁着这股劲头,他一次性做了几百个存入空间。
那天陈雪茹品尝后也喜欢上了这道美食,甚至以不让他上床睡觉为威胁,逼迫他承诺要经常做给她吃。
贾建设心想空间里还存了不少,便答应下来,同时与她约定每周只能吃两次,超出的话他也无能为力。
于是,这对夫妻的早餐多以小笼包为主,虽然搭配不一定都是粥,大部分时候是豆汁或豆浆,偶尔是牛奶,最差也是今天的粥。
吃完早饭,贾建设先送陈雪茹到绸缎庄,随后独自骑车前往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贾建设将自行车停在门卫室旁,笑着向值班的老大爷打招呼。
“大爷,我又来了!”
“哟,小伙子,又是来找李副厂长办事的吧?”
老大爷笑着打量贾建设。
“不是,我今天是来报到的,以后我就在这里上班啦!”贾建设说着递过一包大前门香烟。
老大爷接过香烟,习惯性地凑近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笑着问道:
“哦?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轧钢厂是打算负责哪个岗位?”
“哈哈,没啥好隐瞒的,我是调过来当食堂主任的。”
贾建设笑着回应门卫大爷。
在他看来,即使不说,第二天大家也都会知道。
听闻此话,门卫大爷颇为惊讶。
原来这位年轻人正是公告栏上提到的新任食堂主任。
大爷心想,小伙子肯定有本事,否则年纪轻轻怎可能担此重任。
思及此,他暗自决定今后对贾建设客气些,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确定心意后,门卫大爷礼貌地自我介绍:“别总叫大爷大爷的,我姓徐,名红旗,以后你就叫我老徐吧。”
“这怎么行,我还是叫您徐大爷,我叫贾建设,您可以叫我小贾或是建设。”贾建设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