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一只手紧紧捂住火辣辣疼痛的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一边用粗俗不堪的言语咒骂着,一边强忍着不适,脚步踉跄地向前追击。
“你们这两个贱女人,给老子站住!竟敢胆大包天地伤了老子,等老子抓住你们,定要你们好看,让你们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狗子的叫骂声在空旷的巷子中回荡,带着几分狰狞与狠厉。
温书渝和叶枝置若罔闻,继续用兜里的碎瓷片砸向狗子。
虽然这些碎瓷片减缓了狗子的速度,但长时间的奔跑也让她们的体力接近极限,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然而,她们没有放弃,依旧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跑,企图在这片黑暗的巷子中找到一线生机。
三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在黑夜的巷子中前行着。
狗子骂完那句就没有继续骂了,他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住着。
虽然现在的人很热情,大晚上愿意管这种事情的人也少,但他还是不能冒险,把其他人引来。
但他不敢冒险,生怕自己的叫骂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那些可能会伸出援手的好心人。
同样,温书渝和叶枝也不敢大声呼救,她们深怕这片区域可能隐藏着狗子的同伙。
一旦呼喊声引来其他不怀好意的人,她们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逃脱的难度也就更加大了。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前方拐弯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如同暗夜中的一抹阴影,让两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眼中的担忧与不安已昭然若揭。
担心前面来的是狗子他们的同伴,温书渝和叶枝慢慢放慢了脚步。
而狗子看到她们放慢了脚步,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狂喜。
他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绝佳机会,前面的两个女人体力显然不能支撑她们继续逃跑,他可以轻易地将这两个女人抓住,从而立下大功。
自己手里可是还有好几条沾了能把人迷晕的药的帕子呢,等自己追上她们,就要立刻出手。
跑了这么久,再加上自己眼睛现在还疼着,狗子觉得自己也快追不动了,这两个女人也太能跑了。
他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喊道:“你们这两个臭娘们儿,是不是跑不动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
狗子心中的得意与嚣张也不禁在自己的话语中带出来了一些。
温书渝和叶枝现在在一条笔直的巷子里,前面可以拐弯,但前面有动静,她们还不确定是敌是友。
所以两人打算往回跑,再跑到其他巷子中去。
而且,现在她们后面还是两个受了伤的人,比较好对付一点。
想好了,两人就立刻回头,脱下外套。
外套兜里还有一些瓦片,重量不轻,两人揪着衣服领子,抡起外套就向狗子砸了过去。
狗子一下没防备,被砸中了头,他怒气一下就上来了,就准备抡着拳头往温书渝脸上了砸过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感觉这两个女人中拿主意的可是温书渝。
温书渝凭借敏锐的直觉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击,而叶枝则趁机挥舞着外套,狠狠地砸向狗子。
狗子见温书渝避开了自己的拳头,又被叶枝砸的火气更大了,就打算先收拾一下还敢继续砸他叶枝。
他采用同样的方法,用拳头砸向叶枝的脸,可惜他一个眼睛现在视物还是模糊的,所以,这拳头被叶枝躲了过去。
温书渝趁机反击,两人配合默契,让狗子恼羞成怒。
被两人这样捉弄,狗子觉得这简直是自己的奇耻大辱。
狗子之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把手木仓,他以前就只敢偷些孩子、拐点女人,在城里开木仓他是万万不敢的。
再加上,他虽然不是敌特的核心人物,在这个组织待了这么久,也在知道他们到底是在给谁做事。
知道组织的真实身份后,他就不想把捡到的木仓交上去了,而是把这个秘密瞒了下来,木仓也随身携带着。
这个组织这么危险,虽然木仓里剩下的子弹不多了,但依旧可以用来自保。
狗子的脾气已经压不住了,他才不管什么狗屁的任务呢,长到这么大,他还没有被女人这么羞辱过,除了那个曹芳。
他已经不管不顾了,只觉的自己一定要弄死这两个臭娘们儿。
于是,他掏出了手木仓,把子弹上膛了,就举起了手枪对准温书渝。
“臭娘们儿,你不是狂得很吗?还敢打老子,现在我看你们还敢不敢动了,现在,你们跪下求求老子,说不定老子心情好,还能给你们留条活路。”
温书渝和叶枝看到狗子手里的木仓,均是心里一惊,都不敢继续动作,只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命运的裁决。
他恶狠狠地指着温书渝,见她们不敢继续动作,心中满是得意,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臭娘们儿,现在怕了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求老子,在不让老子高兴点,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此时,贺行轩已经追上了陆璟珩的队伍,他们这里加上公安,一共还有十个人。
两人汇合后,已经慢慢摸到了温书渝他们被带来的这片附近了。
正当他们仔细搜寻时,听见了前面拐弯的巷子里传来了一些动静,似乎有男人的骂声,听的并不真切。
虽然声音模糊,但足以让他们警觉起来。
陆璟珩立刻带领队伍快速向前走去,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在被提醒后,发出的动静变小了很多。
转过一个弯,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楚前面的场景。
陆璟珩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要跳出胸膛。
只见一个男人正用枪指着一个女人,而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女人,她们都一动不动,仿佛被恐惧钉在了原地。
那个男人还在嚣张地辱骂着她们,试图从中找到快感。
被指着的人正是他失踪的妻子——温书渝,而旁边站着的女人是叶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