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宴礼看上去一身的血,其实伤得并不算太重。
韩子舟的木系异能本来就有疗愈的作用,有他在,宴礼身上的伤很快就被治疗得差不多了。
药厂里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除了宴礼他们那一队遇到的丧尸以外,其它的都不怎么难对付。
陆庭他们继续去忙了,剩下宴礼把温晚抱回车里,从后备箱拿了件衣服换上,又给她手里塞了块晶核,异能过度消耗的身体自动吸收起晶核来补充着能量。
宴礼垂眸观察着温晚的脸色,见她脸色好了一些,心头一松。
温晚熟睡时的模样格外乖巧,软软糯糯的,一点也没有平时能把人气到肝疼的那股憨劲儿,落在宴礼眼中简直可爱得不像话。
密密麻麻的喜欢占领了心脏,叫嚣着,却又无处发泄。
宴礼忍了又忍,却还是克制不住地伸手,轻轻摸了摸温晚那浓密纤长带着点微微卷翘的睫毛,但又一触即分。
可仅仅只是这样的触碰,却还是让宴礼满心欢喜地弯起了嘴角。
真可爱。
宴礼不敢再多看,却又忍不住地看。
他强忍着下了车,关上了车门,站在门外守着温晚,又时不时回头,从打开的车窗看她一眼。
像极了守卫宝藏的侍卫,担心会丢了他的宝贝,所以总是惦记着要看一眼,再看一眼。
再三检查过,确认生物制药厂里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完后,跟随这次任务过来的空间异能者将一批最紧要的药物收进了空间,剩下的药物会由基地再次派人来处理。
不过还得有得忙,那些被杀掉的丧尸还没有处理。
制药厂里已经安全,可以安心把晶核挖出来,剩下丧尸的尸体全都被运到空旷的地方进行焚烧处理。
温晚这一觉睡得踏实,睁眼时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刚醒的时候,她大脑一片空白,但回过神来,温晚忽然想起点什么,她猛地转头,往自己身边看去。
空空如也。
幸好,只是睡了一个觉,而不是睡了一个人。
哦,忘了,没穿进霸道总裁小娇妻文学里,没这剧情。
“?”
对了,她什么时候睡的?
温晚扒拉开帐篷,只见外面生着火,其他人都在吃东西。
听到温晚从帐篷里出来时发出的动静,帐篷外的几人纷纷回头。
宴礼坐的位置正对着帐篷,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温晚的情况。
看到她醒了,宴礼迅速将手边的矿泉水拿起,走到温晚面前,打开后递给她,殷勤的模样让陆庭和韩子舟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同于陆庭和韩子舟的心照不宣,韩子之和莫闯闯他们俩直到这会儿也没回过味儿来。
韩子之还对着韩子舟吐槽:“哥,瞅瞅宴哥,你再瞅瞅你,没个眼力见儿,你离帐篷最近,都不知道给温晚递个水吗?”
韩子舟抿着唇看他,几秒过后,他嫌弃地白了韩子之一眼。
就他傻成这样也好意思说什么眼力见儿?
韩子舟看不来他弟弟的傻样,难得一次的嘴毒:“我是离帐篷最近,但你是离死最近。”
韩子之:“!!!”
什么玩意儿?这是从他哥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韩子舟,你被陆柔夺舍啦?”
韩子舟顿了两秒,淡定地开口:“蠢死你得了。”
陆庭在旁边赞同地点头。
“……”
韩子之的心被扎了一刀又一刀,他转头去看莫闯闯,试图得到一丝安慰。
眼看莫闯闯也是一脸傻样,他被安慰到了。
温晚从宴礼手中接过水瓶,配合地喝了两口,茫然地问:“我怎么睡着啦?”
宴礼柔声回答她:“异能透支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想吃什么?”
温晚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然后又快速陷入了深刻的思考当中。
晚饭吃什么呢?
啧,这真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啊!
她在陆柔给她准备的口粮里盘算了一堆,最后还是想吃点清淡的。
今天被那些丧尸恶心到了,到现在她还觉得总是能闻到腐烂的臭味。
“想喝粥。”
“好。”
他们是带了米的,就是带的不多,但温晚一个人的饭量肯定是够的。
宴礼去煮粥,陆庭他们四个又盯着温晚的眼睛多看了几眼,到现在仍然觉得离奇。
但这毕竟是在外面,周围还有那么多人,他们便什么都没问。
温晚刚睡醒,懒懒地坐着,小口小口抿着手里拿着的矿泉水。
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喝水,龚帆和葛苗苗很快就黏了过来。
温晚见状,还以为他们俩又要来蹭她的口粮,无精打采地告诉他们:“我今晚喝粥。”
龚帆翻了个白眼:“早就听到了!我们来给你分糖的!”
说着,龚帆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一袋奶糖,给自己和温晚还有葛苗苗分了起来。
温晚还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奶糖,顿时提了点兴致,看着她分糖。
三个人凑在一起,跟三个幼稚小孩儿似的。
“我一颗你一颗,苗苗姐一颗你一颗,我一颗你一颗,苗苗姐一颗你一颗……”
“???”
温晚听出了点不对劲。
恕她才疏学浅,她有点没太明白,这个分法在这里是合理的吗?关键是葛苗苗好像也对这个分法没什么意见。
可能是习俗不同吧,她原本那个世界可不带这么分东西的。
要是有人这么干,上至社会大哥,下至幼儿园小班,不得全都打起来?
她疑惑地问龚帆和葛苗苗:“你们俩就这么分啊?”
葛苗苗不解:“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温晚摇了摇头:“没事。”
就是有点好奇,他们俩为什么不直接给她一半呢?
分完糖,龚帆还说:“你也太虚了吧,我还没见过谁的异能使用过度晕过去的呢,你赶紧多吃点糖补补!”
温晚:“……”
首先,糖能不能补异能暂且不提。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温晚掐着自己的腰直起身子发脾气:“我不虚!我一点都不虚!你怎么能说一个女孩子虚!要虚你自己虚!”
龚帆:“……”
怎么突然这么凶?